张星豪听了段经文的话以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危机真的不小,自从他上大学以来,他就一直把读书放在了第一位,把心中的那份感情埋得深深的,并不是他不渴望,而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失去,害怕会失败。
张星豪道:“所以你就趁机把苏冰霞给抱在了怀里。”
段经文道:“你说得对极了。”
张星豪看着湖边的小道上走过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互相搂着,又说又笑的走了过来,道:“有人要在这里打仗了,我们还是识趣一点,别打搅了别人的好事。”
段经文看着那对男女向小树林里走去,那个男的还把手放在那个女生的屁股上,手非常的不老实,还在那里左右动着。
那个女生更不老实,他的一只手在那个男生的口袋里掏着,越掏越深,掏得那名男生连路都走不好。
段经文走出那片小树林后,生气的说道:“这是现在的大学生吗?他们竟然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好像在我们的眼光注视下,他们两个会更加的兴、奋”
张星豪和段经文走在学校中的大路边,边走边聊。
学校里的大路就如市里面的大路一般,是水泥和沥青铺成的,大路的两旁是颠起来的小道,小道上铺的是瓷砖,每隔五米还会有一颗小树。小道的另一边是万年青,万年青的里面是花园,总起来说,走在这样的路上,如果用花前月下来形容的话是最合适不过的。
有很多还没有建立男女朋友关系的人通常就会在那样的路上并排走着,这样显示出他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一旦离开了小道,而走入了花园里面,或者学校中的树林里,那些男男女女,多多少少都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张星豪道:“你是不是对那些在那树林里干坏事的人十分的痛恨?”
段经文的气还没有消道:“我是看不惯这种行为。太不要脸了。”
张星豪笑道:“那你和苏冰霞在石凳上楼楼抱抱的事,又怎么说?”
段经文解释道:“楼楼抱抱这是很正常的。就是在教室里这也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有男生和女生在老师的课上楼楼抱抱,这没什么,但是你要是做那样的事,是不是太出格了?”
张星豪道:“少见多怪,你既然可以接受别人在教室里楼楼抱抱,你怎么就接受不了别人在树下出出进进。”
段经文笑道:“吆呵,没想到我们的大才子竟然也知道出出进进,不简单呀。”
张星豪道:“我这些皮毛和你们那些实战得出的经验,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段经文笑着说道:“大才子,其实我一直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张星豪道:“什么忙?尽管说,和我还客气吗?”
段经文慢慢吞吞的说道:“其实吧,我一直想让你给我的女朋友做一首藏头诗,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张星豪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一首诗。我可以给你做。”
段经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做的,可是我怕苏冰霞知道这诗是你做的,她会瞧不起我。毕竟苏冰霞曾经也深深的爱过你。”
张星豪听着这话怎么这么逆耳,道:“朋友,我和苏冰霞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连拥抱的关系都不曾有。我和她之间比漓江的水都清。”
段经文小声嘀咕着:“听说这漓江的水已经浑浊了。”
张星豪没有听清楚,他又问了一句:“什么?你说漓江的水怎么了?”
段经文知道张星豪和苏冰霞之间是清白的,可是,哪一个男人有那么大的胸怀,可以对自己女朋友的前任没有任何的抱怨呢?
段经文怕张星豪不肯为他作诗,便解释说:“没什么,我是说漓江的水…”段经文没有合适的词应对,他转变话题道:“哎,这和漓江的水有什么关系呢?漓江的水就是再清,它也没有你和苏冰霞清呀。我信你,哥们儿,我的意思是说,你给我做的诗,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你做的。”
张星豪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不说诗是谁做的,谁会知道?”
段经文笑着紧紧的把手拍在张星豪的肩头道:“这才是我的铁哥们。”
张星豪也神秘的笑道:“你让我做诗,我可以答应你。并且也可以答应不把这首诗的作者说出去,但是我不能为你白做一首诗。”
段经文拍着胸脯说:“说吧,哥们儿,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都答应你。”
张星豪笑着搂着段经文的肩膀道:“我只想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段经文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
张星豪道:“我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苏冰霞怎么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人生的第一次。”
段经文看着张星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说道:“你好邪恶!竟然趁人之危,让我说这样的事。”
张星豪好像很不在乎道:“你可以不说。至于诗嘛,我也可以不做。”
段经文笑着又把张星豪紧紧的搂了一下,道:“成交。为了哥们儿义气,就是把我的那根小棍借你用了,我也心甘情愿。”
张星豪道:“你敢借,我还不乐意用呢。快说正题!”
段经文道:“好好好,我说,我不说只怕你今晚上都睡不着觉。”
段经文清了清嗓子,假装咳了两声,道:“那天晚上的事,只怕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事。那天夜里,我和苏冰霞住进了一间房里。开始的时候我就装的如正人君子一样,我趴在沙发上睡觉。苏冰霞就躺在软榻上。她有几次都对我说,让我到她的软榻上去,说沙发上太冷,会感冒的。我每次都拒绝了,其实,星哥你知道兄弟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呀?我的裤子都一直往天上翘着,用手敲了几次,那是越敲越高。难受的我浑身发热,我还以为是自己真的发烧了呢。”
张星豪听得很投入,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是什么大圣人。
张星豪道:“你后来怎么就上了苏冰霞的软榻了呢?”
段经文好像不好意思说,张星豪道:“怎么?事情都做了,还不好意思说吗?”
段经文道:“那倒不是,我是觉得我在那件事上表现的不够爷们儿,说出来怕你笑话。”
张星豪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尽管说,以后我还要在你这里寻找经验呢。”
段经文又鼓足勇气道:“其实,在苏冰霞的邀请之后,我不是拒绝了吗?我拒绝了以后我就想照我的嘴打两下。你说我的臭嘴,我明明自己心里想要,可是嘴上却说不出口。最后,不知道苏冰霞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她的手慢慢的把我搂在了怀里,他的身子压得我大口的喘气。我的手当时都在发抖,我把苏冰霞一下子便抱在了怀里。苏冰霞很温柔的说,经文,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今天你又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为我吸取身上的蛇毒,我真的很感动,我本来想一身相许的,可是,你要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必须的慎重考虑,我可以和你先从朋友做起,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考虑是否接受你。”
张星豪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记得当初苏冰霞向他表白的时候,苏冰霞就说,星豪,你是我心中的那个神,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这一生就无怨无悔了。
张星豪心里就如打翻的五味瓶一样,什么味道都有,相比之下,他自己比段经文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苏冰霞的美虽然没有唐晓玉美,但是,她的美也不是很多男人都能拒绝的。
张星豪知道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昧着良心,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而做违心的事,其实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别人的不负责。
张星豪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所以他拒绝了苏冰霞,因为苏冰霞不是他心中的女神。
爱情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时,就会认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全部,甚至会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你要是不喜欢那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怎么做,你都不会接受。所以张星豪有一点点的醋意,可醋意过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苏冰霞也不后悔。
张星豪的鼻子一酸道:“那后来呢?”
段经文道:“后来我很感动的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会珍惜你一辈子。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当你老的时候,我会用口把食物一口一口的嚼碎,喂到你嘴里,当你想天上的月亮的时候,我就搬个梯子上到墙上把月亮给你摘下来,当你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出气包,你爱怎么打都可以。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吵架,不会和你斗嘴,在家你就是皇后,我就是你身边的伺候你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