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萍长长出了一口气,她当然能够理解张星豪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想做张星豪的益友,那样她就可以把自己生活中的痛苦完完全全的告诉张星豪,不必当心那个挡在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教师公寓三号楼的正前方,有一名男子正在仰着头看着赵玉萍的窗户。
赵玉萍的窗户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窗帘挡住了屋子里面的光线。
那名男子的心里好像十分的焦虑,他恨不得变成一只苍蝇,然后飞到那间屋子里看看赵玉萍究竟在干什么?
她没有穿贴身的衣服,只穿了一件十分撩人的睡衣,谁能够经受得起她的魅力。张星豪这时候会不会已经压到了她的身子上?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是燃烧不起来,那才是人间的一个最大的奇迹。
那名男子的嘴都被气歪了,他拼命的吸了两口烟,然后把没有燃烧完的烟头扔在地上又拼命的踩了两脚,在那名男子的心中,他所踩的不是烟头,而是张星豪。
他对赵玉萍的爱有多深,他对张星豪的恨就有多深。
那名男子有好几次都想拿把水果刀上去,然后把张星豪从赵玉萍的身边拉开,用刀一刀一刀的捅、进他的身体。
那名男子把烟头踩碎以后,他感觉心中的愤怒减少了许多,他掏出手机一看,心里暗骂道:“他妈的,这小贱人看来今晚上要留张星豪在她的房间里过夜了。现在都十二点了,可是那个张星豪还没有下楼。里面的灯光还在亮着。他们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孤男寡女,你说能够做出什么事来?那名男子的心中又是一阵冲动,他真想上去一脚把门踹开,到里面去看个究竟。
那名男子忍住了,他突然间看着手机上的一个名字,他冷笑道:“赵玉萍,你行。你可以和男学生鬼混,我为什么不可以和自己的女学生相好?”
那名男子正是吴德才。自从吴德才被赵玉萍赶出门以后,他就一直站在楼下等,他想等到张星豪下楼了他再离开这里,看来现在他是等不到了,就算他等到了张星豪,那又怎样?一个半钟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就算张星豪和赵玉萍云、雨了数十次,你又怎么会知道?
吴德才越想越气,越气他的心情就越激动。
也许是吴德才今晚上看到的事情太令他激动了,或者是他想到的东西太过撩人心弦了。
在吴德才的心中,张星豪和赵玉萍已经做了不下上百次,他现在心中想到的画面全部是张星豪在赵玉萍的身上来回运动的情景。
一个男人的脑子里不停的在想这种画面,他就是柳下惠,现在恐怕也要用一盆冷水来让自己降降温了。
吴德才不是柳下惠,他要让自己降温的方法有千百种,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最心动的方法,就是找一名和张星豪有着同样身份的人来让自己舒服。
吴德才笑了,他心里又盘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自己的班长来为自己服务。、
吴德才心中暗笑道:“赵玉萍,你以为只有你有班长为你服务吗?我也有,而且我的班长比你的班长要聪明的多,漂亮的多。”
吴德才打定主意,他把手机拨通了,通话以后,只听一个很甜蜜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了出来,听声音,那名女子好像刚刚从梦中惊醒。
那名女子含糊的说着:“喂,谁呀,已经休息了。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那名女子好像还有些生气,吴德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后,那名女子客气的说:“吴老师,是你呀。什么事?”
吴德才道:“你不是说毕业后想留在学校吗?”
那名女子很高兴的回道:“是呀,是呀,可是前两天吴老师不是说留校的事很难办吗?”
吴德才笑道:“这个世上什么事都不会好办的。那要看是谁在办事。我已经把这件事给你办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看你的了。”
那名女子道:“吴老师,那太谢谢你了。你说已经办好了一半,那另一半要我做点什么?”
吴德才笑的很阴险道:“你先到我的住所一趟。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就今晚,过了今晚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了。”
吴德才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粉红色的窗帘,照得赵玉萍的屋里也是粉红色的。
赵玉萍的脸上看上去也是粉红色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谈了一些什么内容,做了一些什么事,也许他们只是在说话,或者会情不自禁一下。
赵玉萍的脸看上去很红,不知道是羞涩的红,还是窗帘的光返照的红?
赵玉萍和张星豪两个人的表情都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一对情侣。
赵玉萍躺在了软榻上,她让自己的两条腿搭在软榻下,如果此时有人坐在赵玉萍的对面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比吴德才更幸运,看到的妙境会更多。
或许赵玉萍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把那两件最重要的衣服给穿上,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把张星豪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更或许赵玉萍只是把张星豪当成了自己的一位很要好的闺蜜。
只不过是这个闺蜜是男的。
赵玉萍拉了一下张星豪的衣服,示意他也躺在软榻上。
张星豪扭头一看,他的脸又火辣辣的。
赵玉萍的身材更完美了。
张星豪立刻把头扭过去,顺势躺在了赵玉萍的旁边。
赵玉萍道:“今夜能够和你说这么多话,我真的很开心。”
张星豪躺在他的旁边,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有时还奢望发生点什么事。
张星豪道:“我也是。能够和老师聊天,我感觉比什么都快乐。”
赵玉萍叹口气道:“这是一个浮华的年代,在这个年代里,很多男人和女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纯真的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金钱就是权色,我讨厌这样的关系,我渴望人与人之间纯真的友情。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虽然我们躺在了一张软榻上,但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想过要占有对方什么。”
张星豪现在完全明白了赵玉萍的意思,今夜不会有故事发生。赵玉萍的那些话就是告诉张星豪,她不会做那种他想做的事。
可是人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吗?情到浓时,当你身上的烈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你还能控制的住吗?
张星豪道:“老师的意思星豪明白,星豪也渴望这种纯真的友情,不夹杂金钱,权势和美=色。”
赵玉萍道:“可是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允许我们保持这样的心态。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有很多女孩子为了能够得到自己的好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
张星豪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问了赵玉萍一个问题,道:“赵老师,你当年留校时,吴德才没有为难你吧?”
张星豪的“为难”二字当然包括一些非份的要求。
赵玉萍道:“怎么?你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吗?”
张星豪的心轻松了许多,他现在完全把赵玉萍当成了一个可以掏心掏肺的好友,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师。
张星豪道:“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因为学生中有很多同学都在猜测,说赵老师能够留在青云大学当辅导员,完全是因为吴德才。可是吴德才的名声和品行在学校并不好,因此,想从他的嘴里叼块肉吃,那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赵玉萍道:“你年纪轻轻就对这样的事情看得如此深刻,的确让老师十分的佩服。”
张星豪有些得意道:“老师过奖了。”
赵玉萍起身看了看软榻头的手机,已经凌晨三十分了。
赵玉萍看着张星豪,红着脸说道:“星豪,我看你今晚也不要回宿舍了。今夜就留在这里,我们秉烛夜谈。”
张星豪从软榻上爬起来,四下看了看,他找不出第二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软榻,就连沙发也没有。
赵玉萍知道他在看什么,道:“你不用看了,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软榻可以睡觉。如果你的心里没有鬼的的话,一对男女就是什么衣服也不穿,抱在一起,那也是纯真的。可是如果你的心不静的话,就算你和一个女子相隔万里,那也是一种亵渎。”
张星豪听了此话以后,他口中念着一首诗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只要心中是纯静的,就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张星豪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自己最敬爱的老师睡在一处。
赵玉萍把软榻铺好,让张星豪躺在了最里边。那张软榻虽然不大,可是张星豪和赵玉萍睡在上面,中间还能空出一条很宽敞的缝。
一条被子,从空中落在了张星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