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豪道:“当年,如来佛祖为了救一只鹰,宁愿割下自己手臂上的肉。佛家的这种普度终生的理念,当然也包括用自己的色相去救人。小和尚自己救了人之后,那名女子的父母也知道了真相,所以,他们对那名小和尚还有他的师傅都十分的感激。”
魏顾芳好像听得很入神,她的眼睛看着张星豪,很正经的说:“你觉得那名小和尚的自我牺牲精神怎么样?”
张星豪道:“那名小和尚虽然破了色=戒,可是他却救了一个人,因此,我认为那名小和尚的行为是高尚的。”
魏顾芳高兴的说道:“那如果是有个女人也需要你用脱光衣服的方法去救她的话,你会不会像小和尚那样牺牲自己呢?”
魏顾芳这是在试探,赵玉萍知道魏顾芳的言外之意,魏顾芳想让张星豪帮他生个孩子,赵玉萍也很想知道张星豪是什么态度,道:“星豪,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
张星豪不知道赵玉萍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他说自己不愿意的话,不知道赵玉萍会不会以为他没有爱心,可是如果他说愿意的话,那么赵玉萍会不会因此而认为他下流,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
张星豪本来是想借这个故事来证明自己的聪明,同时也把赵玉萍和魏顾芳的那种兴趣给调动起来,也算是一种很君子的调戏。
君子的调戏可以用诗,可以用高雅而隐晦的情话,俗人的调戏则显得直白,有时会被人称为下流。
一俗一雅,一正一邪。君子所欲,取之有道。
张星豪就是这种君子,所以他的调情的话丝毫没有让赵玉萍和魏顾芳觉得他下流,甚至还觉得很高尚,只是可惜,他在说这些故事的时候却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世上有一种问题就是这样,无论你回答还是不回答,你都十分的被动。
张星豪苦笑道:“魏老师可是有这样的朋友需要我去解救吗?”
张星豪这句话看似笨拙,但是却是高明的,因为张星豪料定魏顾芳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提出那样的要求,只要魏顾芳不提,那么他所面对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魏顾芳打趣道:“哦,那倒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
赵玉萍知道魏顾芳的用意,但是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那些话说出来。
赵玉萍道:“魏老师,我看这个故事我们就谈到这里,最后我还想问下张星豪,你讲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
当语文老师的通常都喜欢在一篇文章的结局问一句,这篇文章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什么道理呢?
张星豪当然知道那个故事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故事本来就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张星豪就像是一个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现在他要回答问题,道:“这个故事就是要告诉我们,心中若无邪念,就是不穿衣服和一个美女睡在一张床上,都是纯洁的。”
张星豪在回答这个问题后,他的眼睛还在看着赵玉萍的脸,他想知道赵玉萍究竟是什么反应。
赵玉萍当然也明白张星豪的话中之意,他是想说,他那天晚上虽然和赵玉萍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他和赵玉萍之间仍然是清白的,这个意思就连魏顾芳都听明白了。
赵玉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还应该明白,非礼无为,非礼无视,非礼勿听。小和尚虽然破了色相救了人,但是他依然有错。有功可以赏,有错就要罚。无论一个男人的抵御能力有多强,他都不应该去试探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因为人的意志就算是钢筋铁骨打造的,也有被毁坏的时候。”
张星豪当然明白赵玉萍的意思,赵玉萍是要告诉张星豪要远离诱惑,就算一个人的身体有多么的强壮,可是如果,他经常接触那些会传染的病毒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染上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悬崖最远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张星豪点头道:“赵老师真是一语中的,星豪十分赞赏。”
魏顾芳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课下还玩的比课上还认真。好了,放松一点,来,我再为张星豪出一道题目,看看张星豪能不能答出最佳的答案。”
张星豪抬头看着魏顾芳,笑道:“我最喜欢没有明确答案的题目了。请魏老师出题。”
魏顾芳道:“我听说你可以用一个人名字中的两个字来做对联。不知道你能不能用我的名字写一副对子?”
张星豪把“顾芳”两个字在脑海中一过,感觉难度很大,因为对联讲究的是平仄相协,词性相对。
顾是动词,而芳却是形容词,拿动词与形容词相对,就算对联当中有宽泛的说法,但是,这两个词也不好把它们放在相同的位置。
赵玉萍笑着说:“星豪,我知道你的诗不错,对联也相当的精彩,但是用人名来做对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像你们魏老师的‘顾芳’两个字根本就没有相对的意思。你若是做的不好,你自己的名气坏了,那倒是小事,可是,你要是让你的魏老师的名字受到了侮辱,那到时候,你的魏老师责怪起来,我可不管。”
魏顾芳立刻笑着说:“赵老师,言重了。我也是和张星豪随便是说说,没那么正经,什么让我的名字受到侮辱,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尽管做,对联不好没关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赵玉萍的话果然奏效了。赵玉萍其实是在为张星豪事先铺了一个台阶,如果张星豪的对子的确惊人的话,那么魏顾芳当然会十分的高兴,可是,如果张星豪的对子一般般的话,他又有理由不受魏顾芳的责怪。
张星豪从内心是十分感激赵玉萍的,他感觉赵玉萍在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他,这样的女子,如果张星豪还不能下定决心去追的话,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大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