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月明明分外,众山山秀秀非常。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王勃的话用在青云大学的校园里是再恰当不过了。
青云大学的校园里金色的阳光,虽然美丽,但是它却掩饰不了大四的学生焦急的情绪。
有人说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最好把心中所有的愿望都了解了。
大学四年,能学到多少东西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够在毕业的道路上找到一个能与自己肝胆相照,风雨同舟的另一只比翼鸟。
最近张星豪的心情异常的急躁,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学习没有信心,而是感觉到自己的情感危机越来越严重了。
论身材他的身材不比任何一名大学生差。论英俊的相貌,没有那个女生不愿意和他交往。有很多倒追于他的女生都被他委婉的拒绝了。
有一些脸皮厚一点,甚至提出要和张星豪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随便他怎么样都行,只要此生能够和他共度一生。
张星豪拒绝了。
还有的女生愿意为张星豪做一次全身的按摩,她们没有非分之想,事成之后,立刻在张星豪的面前消失,为的只不过是能够在毕业后留住一段美好的回忆。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被张星豪拒绝了。
幸好张星豪的朋友不多,知心的也就一两个,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学生会说张星豪你简直是个大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如果能够和张星豪躺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秒钟,有很多女生都会魂飞天外,梦游天堂。
张星豪的帅气令无数美女倾倒在他的双膝之下,张星豪的才气,令无数美女尽折小蛮腰。
就是这样一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男生,如今也会为爱情烦恼。
也许是得不到的东西才珍贵吧?那些自动送上、门来的反而没有滋味。
张星豪是青云大学中文系里面最优秀的学生,他现在不但是中文系大四三班的班长,而且还是诗词联研究学会的会长。
今天是星期六,张星豪从青云大学的图书馆出来以后,他的心情格外的开朗,能够在书香里遨游一整天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味道。
张星豪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吃惊的说:“时间过得可真快,竟然有六点多了。”
六点多的校园还有许多光线,所以现在的校园还不黑。张星豪还不饿,所以他想从他们辅导员的办公室旁边经过,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看到辅导员窈窕的身姿和美丽的笑容。
今生就算不能娶这样的美女为妻,但是多看两眼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在张星豪的记忆中,他的辅导员赵玉萍对他是最好的。
赵玉萍在大一的时候就让他担任中文系三班的班长,并且一直都很照顾他,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一般看待。
张星豪的诗词联协会能够成立,可以说赵玉萍帮的忙是最大的。如今再有一年的时间就要毕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见到自己的辅导员几次,所以,他决定,只要是在学校里,只要是能见到辅导员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错过那个机会。
张星豪移动着脚步慢慢的穿过楼梯向赵玉萍所在的中文系办公室走去。
在这期间,张星豪想到了最有涵养,口才最好,升迁最快的演讲课老师高红丽。
高红丽有一个火辣辣的身材,和美丽的秀发。她的身上始终飘着一股醉人的清香,所有的男学生都闻不出她身上那股香味的来历,就连女孩子都说不出名字,所以很多学生在私下里都叫她香香老师。
香香老师的课是最精彩的,香香老师在第一天上课时就说:“同学们,只要你们有一条舌头,你们就可以舌战九江,气吞四海,杨名立万,笑傲江湖。苏秦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巧战强秦。诸葛亮凭三寸不烂,气的周瑜小命归西。同学们,你们还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吗?今天老师就传授你们一套能够笑傲江湖的绝技,这条绝技就需要用到你们口中的那条三寸之物。”
说的多精彩,高老师的课讲完以后,许多学生就好像已经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所有的金钱,美女,和权势都会被他们踩在脚下。
如今三年过去了,高老师的话依然在张星豪的脑中回旋。
高老师更加的美丽了,这是张星豪昨天见到高红丽老师时从内心发出来的赞美。
中文系的办公室就快到了。张星豪向四周一看,其它系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这里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张星豪有点失望了,他的辅导员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张星豪正想离开,突然他听到在中文系的办公室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种声音好像是宿舍里马智文他们经常在看影片时发出来的声音。
张星豪一直认为那种声音是最邪恶的,看那种影片的人是低俗的,所以他根本就看不起那种人,当然也很排斥那种影片。如今在中文系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人放这种恶心的影片,张星豪奇怪极了。
他本来想离开那里的,可是他细听之下,大吃一惊,那种声音不是影片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和马智文影片里的声音是那么的相似。
张星豪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他害怕,他很怕看到里面的情况,要知道这个办公室可是中文系的,中文系的办公室里,赵玉萍老师在里面的时间最多,有时候,别的老师都走光的了,她一个人还会在办公室里加班。
现在是星期天,中文系所有的老师都不可能有心情呆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赵玉萍的机会是最大的。
要知道赵玉萍一直是张星豪心中的天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的一言一行,在这三年当中都是最好的,她如果做出了这样的事,那样的话,张星豪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其他的人了。
张星豪害怕知道那对男女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中文系的窗户上有一个很小的孔,那个孔是里面的隔光纸破了以后留下的,这个孔也是张星豪故意留下的,因为他想通过这个孔,看看赵老师平时工作的情况,同时给她送上自己真诚的祝福。
张星豪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右眼放在了那个孔上,看到孔里的风光后,张星豪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
他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裙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那两个人好像都很快活。
张星豪并不关心他们在做什么,他只关心那个女的究竟是谁。
张星豪此时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够马上完事,然后让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折腾了数分钟后,那个男的长出一口气,把自己的裤子提上,道:“你放心,这个事,包在我身上。”
那个女的说道:“那就多谢王主任了。”
张星豪听到这两个人的说话声后,他长出一口气,他看到那个女的已经穿好了贴身的衣服,提上了裙子,拿起了自己的包,张星豪立刻后退三步,又慢慢的退了五步以后,他立刻转身从一个走廊里溜了出去。
张星豪上到二楼,看着那名女子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发动轿车,一股黑烟过后,便消失在了校园里。
张星豪对着西边的落日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他的心中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那名女子不是他的辅导员赵玉萍,他心中的天仙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心中的天仙依然是纯洁的,美丽的,无可挑剔的。
悲的是,自己心中一直敬仰的演讲课老师怎么会和自己尊重的系主任王昶做那种事。
张星豪终于想明白了,他觉的王红利老师之所以能够升迁的如此之快,她靠的不是口才,是另外的一种绝技,当然这种绝技她是永远不会告诉给她的学生的。不过,你要说人家用的是一张口,那也没有错,只不过别人用的是上面的口,王红利用的却是下面的口。
女人天生有两张口,用对了它就是你抓住幸福的源泉,用错了,它也是犯罪的根源。
张星豪想通了,最好想的就是系主任王昶。王昶的名字拆开就是王永日。他不干别的事,整天就要干这些事了。
张星豪感觉自己想的实在是太妙了,所以,他对着西边的落日又笑了笑。
笑过之后他又为自己的辅导员担心了起来。
中文系里有这样一只狼,谁能保证他不会去吃身边的那些鲜花。如果哪一天王昶害了自己敬爱的老师,那张星豪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哭鼻子。
张星豪突然间想通了,心道:“我何必为辅导员担心呢?辅导员又不是王红利,只要她不愿意,那王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敢在办公室里乱来吗?”
张星豪虽然觉得自己的辅导员不会和王昶有什么,但是他还是决定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辅导员。
张星豪想到这里他又高兴的向楼下走去。
学校的小湖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里有亭台楼阁,也有鱼翔浅底,更有成双入对的男女在这里搂搂抱抱,他们毫不忌讳别人的眼光,别人越是看的仔细,看的认真,他们反而觉得是一种幸福,一种自豪。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此时依靠的那个人明天会向何方?
谁都知道大学的校园就如一片丛林,能够在这片丛林里学习的人,迟早都是要飞走的。
既然夫妻都是同林鸟,那就更别说感情单纯的就如一张白纸的大学生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女人,就要把她身上的所有都拿过来,省得以后便宜了那个不知姓名的人。
张星豪平常是不喜欢到这个小湖边来的,因为他一看到成双入对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时,他的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张星豪此次也不是专门来这里看热闹的,他只不过刚刚从青云图书馆出来,想从这片树林里走到食堂去吃晚饭,顺便看一看湖中的景色。
这个小湖叫“镜面湖光”,不过学生们却在暗中叫他“风雨楼”。
风雨楼,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而是,在这里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一个女生答应了那个男生晚上会来“风雨楼”的话,那就说明她已经同意和那个男生做任何事。
在风雨楼旁边的树林里做那种事,有几分令人心血澎湃,也有几分害怕。许多男生第一次在风雨楼旁边和自己心爱的人做那种事时,由于紧张,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在风雨楼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里的每一处隐蔽的地方,都是那些初尝苦果的人,开心的场所,如果有人先到的话,那么后面的人就要到别的地方去做,或者可以到校园里去散散步,等到有位子了再去,有时候,熟人碰了面,还会说:“玩玩了?这么快?”
也有不守规矩的也会破坏那种心情,打破水中的平静,拳脚相加,大打出手,结果,一场精心策划几天的美事就变成了最糟糕的事,所以那些没有到过风雨楼快活过的学生,就会幸灾乐祸的说:“风雨楼只不过是一个战场而已,无论你的对手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永远的战胜对方,说不定你进去以后就会永远葬身那里。”
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男生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乐。”
说这些话的人,当然不是空穴来风,一周前,在这里逍遥快活的大三英语系的一名男生,因为自己在做的时候太投入,竟然扭伤了自己的命根,当场疼的哭爹叫娘,现在只怕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风雨楼,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只是在这里做那种事很方便,也很实惠,还有一点就是风险不大。在外面做的话,要到宾馆,宾馆里面说不定有录像,除了被抓以外,说不定还会给警察叔叔谈谈心。
大学生要的是面子,人还没有毕业就进过警察局了,这说出去不好听,就连以后找工作都麻烦。
倘若是租房,就更不划算了,一个月才能要几次?相比之下,还是在这里好一些,即便是有学校的领导来查看,他们也可以迅速的把自己的裤子提上,把作案工具藏好。
学校的领导就是再牛,他敢看他们的作案工具吗?没有证据,死不认账,那些领导也是没有办法的。
张星豪漫步走在一条鹅卵石小道上,他的四周都是四季青,还有一些开着花的植物,总起来说,这条小道也对的起张星豪的鼻子了。
闻着花香,张星豪慢慢的走到了小湖边,小湖中的水平静的就如一面镜子,镜子里还有金鱼在游动。
平静的镜面上突然有一对男女跳进了张星豪的视线。
那名男子把那名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手在那名女学生的背上放着,慢慢的那名男生把手伸到了那名女学生的后脑,轻轻的拉着她的秀发。
看那名女生的样子好像还十分的享受。
光线有点暗了,张星豪离的又远,所以他没有看清楚。
小湖边的石凳上只有那两名学生,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星豪已经来了。
张星豪对这样的事从来都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的,看惯不怪。
张星豪正想绕过他们两个的身影,谁知他不小心踢落了一块小石子。小石子落在了湖里,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一层涟漪。
那层涟漪过后,湖边石凳上的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那个女的低着头走开了。那名男子用手拉了一下那名女学生的手,那名女学生把手一挣,她的倩影便消失在了张星豪的视线里。
张星豪的眼睛还在盯着那名女学生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张星豪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在张星豪的面前晃了晃,就听有人说道:“看什么看?人都被你看跑了。”
张星豪把那只手拿开道:“我好像对那个女生很眼熟。”
那名男生道:“眼熟?岂止是眼熟?她差点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你给我装什么蒜?”
张星豪回忆了一下,他紧绷着嘴,握着拳头,好像很无奈的说:“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我们班上的冰雪佳人苏冰霞吗?许多男生都对她是情有独钟,可是她都不屑一顾,没想到最后,她竟然投进了你的怀抱。”
那名男生无奈的笑着说:“还早,还早。我们两个现在只不过是在认识阶段,还没有到那种如胶似漆的地步,她随时都会变心的。”
那名男学生长得虽然没有张星豪帅气,但是他的身材要比张星豪高一指,头发偏分,清瘦的脸上看上去倒像是营养不足时间久了,蜡黄的脸上多了几分忧虑。
张星豪道:“我说段经文,你也不必如此的担心,依我看那苏冰霞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你的。”
那名男生姓段,叫经文,和张星豪是一个班的,同时也是一个宿舍的。
段经文自称有经天纬地之能,能知天文,可通地理,在中文系也是一个很有才学的人。
段经文高兴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段经文好像有些不信,但是他听了这话以后的确很高兴。
张星豪笑着狠狠的点了两下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段经文道:“你凭什么这样说?难道你比我更了解她?”
张星豪道:“我对女人不敢兴趣,我只对诗词歌赋感兴趣。不过你要是问这苏冰霞的心思,我倒是可以给你分析分析。”
段经文笑着把张星豪让到一张石凳上,他还用地上的一张废纸在石凳上擦了擦,道:“星哥,你坐。我就知道你的注意最多。你要是能让我永远的得到苏冰霞,我毕业以后摆婚宴时,你的礼金就免了。”
张星豪笑着坐下来道:“我倒是不在乎给你多少礼金。你要知道,我帮你只不过是看在我们是同窗哥们的份上。”
段经文堆笑着脸跨着石凳的一角坐在那里感觉还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