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黎昕就打来了电话。把两个还在睡梦中的女孩硬生生的给吵醒了。雨菲眼睛也没睁开就对林然说道:“姐,我最晚又看到她了。”
林然一听到这事,就打起的精神:“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她就蹲在我的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你说见到她不让我睁眼,我就一直闭着。”雨菲心有余悸的说道。
她们正聊着,黎昕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一点线索,让她们赶快过来。林然和雨菲一听这事就打算往警察局赶。就在这时,林然又想到了还在医院的凌源,她让雨菲和自己分头行动,雨菲去医院陪着凌源的父母照顾凌源。她去警察局找黎昕他们。
林然感到警察局的时候,黎昕和郑局长他们正准备出去,看到姗姗来迟的林然,黎昕埋怨道:“小姐,你可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林然连连向大家道歉,“有什么新的线索?”
“你听到的那首童谣里面有句‘半山腰’的,应该就是半山。整首应该就是告诉我们半山发现的尸骨就是被谋杀的。第二首里面应该是第一首的补充,两首都提到了石山这个地方,这个应该就是石山村这个地方。说不定尸骨就是这个村里的村民。”黎昕认真的向林然分析道。
“就这些?”林然很显然对这个线索不是很满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现在我们要去石山村,只要他们村在17年前有个跛脚的30岁上下的男人失踪的话,那这个尸体的身份也基本上就能确定了。”黎昕又向林然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林然感觉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就跟着黎昕和郑局长赶往石山村。石山村对林然来说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听父母说这是他们的故乡,只是他们很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以至于自己也没在这生活过。还是这个石山村,害的她们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今天重回石山村,林然希望这个陌生的故乡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希望。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都可以。
林然的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想了,对面传来的是雨菲的声音,她很焦急的向林然说着什么。
“喂,然姐,凌源的父母说要把凌源接回去修养,现在他们已经办好了手续。”雨菲很着急的说道。
“是医生的意思吗?”林然问道。
“要是医生的意思我还能打电话给你吗?医生说凌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建议他们多观察一段时间。但是凌源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说再呆下去她女儿的命就没啦!”
林然知道,别人父母的决定她们也没有办法,然后安慰雨菲说道:“别着急,雨菲。也许回家换个环境对凌源是件好事,至少有人照顾她,在这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呀!你送走她们之后就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累了。”
看着情况很不好的凌源,雨菲很不情愿的挂掉了电话。她也只能按照林然的意思去做了。
林然这边的情况似乎也很不妙,他们问遍了整个村子然后又到附近的村子询问了一遍也没有结果,三个人一无所获的回到了车上,黎昕的心里很不好受,他感觉这很没有理由。
难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可是这也没理由呀,他应该和这个石山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呀,自己的直觉应该没有错,难道这两首里面还藏着什么玄机。黎昕没有理会大家,只是一个人在这思考着。
郑局长看着大家灰心的样子,然后鼓励大家说道:“好了,都振作起来,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们证明了诗上的两个石山村不是指死者。难道这不是收获吗?”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警察,郑局长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去鼓励他的下属,尽管眼前的两个人不是自己的下属。
折腾了一天,三个人又饿又累,他们已经顾不了什么了,只想现在赶快回到市里,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睡个好觉。
郑局长把两个人带到了市里的一个环境很不错的饭店,三个人放下了所以的包袱,痛痛快快的大吃了一顿。郑局长看着两个孩子回归天真的样子,心里突然很感慨,他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还孩子们一个清静。
回到家的凌源精神越来越不好,她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了,然后自己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会大喊大叫的嚷着:“走开,走开——”,一会又用恳求的语气念叨着:“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凌源的父母听着女儿在楼上失魂落魄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女儿看到他们的时候会更害怕,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凌源的父亲从小对凌源就很严格,以前凌源的父亲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喝醉了酒就会回家打老婆打孩子。最近七八年自己在镇上做生意,家里的生活才算好起来,现在越来越好了,自己的女儿却成了这样。想想这些,凌源的父亲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午夜悄然而至,凌源的情绪更加的不妙了。凌源依然坐在角落了念叨着什么,白裙子女鬼把头放在凌源的肩膀上,嘴巴凑到凌源的耳朵旁,那凄厉的声音在凌源的脑子里回荡:“
凌迟路
雨潇暮
为富贵
心歹毒
荒山野岭无人渡
石山魂
恶鬼申
血馒头
泪无痕
死不瞑目谁来问”
说完,带血的白裙子又拿出了一个白馒头,然后阴恻恻的对凌源说:“别吃血馒头,嘿嘿嘿——,吃了它,吃了它你就不饿了——”
凌源一把丢掉了手里的白馒头,然后尖叫着往后退。凌源的父母听到凌源撕心裂肺的吼叫,赶紧起床撞开了凌源的门。
凌源看到自己的父母突然更加的不安了,因为她的眼里除了母亲之外,站在母亲旁边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白裙子女鬼。凌源不停地往后退着,她靠着自己的梳妆台用手不停的摸索着。突然凌源抓起一把水果刀像自己的父亲刺去,顿时,凌源的父亲身上沾满了献血,很快他倒在了血泊中。
当凌源缓过神看到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的父亲时,她彻底的疯了。
但是带血的白裙子女鬼依然在凌源的身边飘来荡去。无望的凌源利索的把水果刀插进自己的胸口。
鲜血顺着白色的睡衣往下留着,滴在那个白馒头上。凌源看着沾满鲜血的馒头,笑了笑,然后倒在了血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