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蔡的后面,热气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我有即将要成为烤猪的不祥预感。
来之前也听说过越南的摩托车多,可想想再怎么多越南也就八千多万人口吧,除了不会开的小孩和不能开的老头,应该多不到哪里去吧。
但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四面八方都是摩托车,汽车的比例微乎其微。
此刻是下班的时间,所以车要想移动,也得一步一步来,和做人做事的道理完全相同,不能一蹴而就。
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故事说有老头有四个儿子,可惜他们都不和气,互相争强好胜。老头自知命不久矣,于是想在西游之前给他们几个好好上一次人生大课。
一天,老头把四个儿子集中起来,什么话都不先说,只是拿出一把筷子。
首先,老头只抽出一双筷子,然后轻轻一用力,筷子就应声断掉了。
老头丢掉断了的筷子,还是一语不发。
这一次,老头直接拿起剩下的整捆筷子,使出很大的力气,却怎么也弄不断了。
其实,我想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的寓意,就是团结就是力量。
之所以当我看到眼前摩托车集中的景象会联想到它,就是想说,原先我以为越南的人口就那么多,摩托车再多能多大哪里去呢?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点上来,就是当大家把摩托车都开到一个城市的道路上,这景象一下就壮观了很多。
从车站去到蔡的住所也是说蔡女朋友的家其实并不是很远,若在平时骑摩托车的话最多只要半个小时。
但不幸我们正好遇到下班时间,是车流的高峰期,所以多花了快一个小时。
蔡的住所就在他就读的学校附近,走路不超过十分钟。
车在一栋三层楼前熄火停下了,房子是在大马路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离巷子口二十米左右。
巷子口的右边是一家烧烤店,据说还是中国式的烧烤。左边是一家饮料店,透过玻璃往里观望,就简单的五张桌子而已。
进入巷子后,两边都是复印店小商店以及网吧,蔡告诉我有一家网吧专为中国留学生开的,老板就是中国人,里面还可以打国际长途电话呢!
下了车,我仔细欣赏眼前的这栋四层楼房,就如古堡一样森严。
我很纳闷,为什么越南绝大部分房子都是长方形的,而外观也都是用涂料涂上而不像中国贴瓷砖呢?并且涂料的颜色大半还都是一样的!
蔡此时已经把门打开,车停放在第一层的厅堂里。
房子内部的中间是楼梯,楼梯把房子分为两半。外边是厅堂,里边是厨房。
厅堂里摆放着一整套的红木家具,有柜子,桌子,凳子。
这和房子的外观很不协调,外面看起来土的掉渣,里面却大相径庭。
不过大家可不要误会,以为他们是外干中强。如果有点知识的人就应该知道,越南的红木最出名。
为什么出名呢,就是因为多。而市场上,一旦某样商品一多的话就会变得很不值钱。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蔡边走边对我介绍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叫阮月,而越南有钱的人大多都姓阮,所以这简直是在间接告诉我她家很有钱。
阮月的父母因为生意一直不在家,一年最多回来几次,这就方便了蔡的入住,可以高枕无忧地和阮月在这里为所欲为。
蔡说阮月的爸爸妈妈已经见过他了,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还主动叫他经常去家里做客。
蔡很听话,便常常去,随后还得寸进尺地住了进来。当然,阮月爸爸妈妈在家的时候,他是住三楼的,而不是和阮月一个房间。
也正因为这样,我也可以省去很多住宿费用,也安心地暂时住到了阮月的家里。
上到二楼,就是蔡和阮月的根据地了。楼梯的外边就是蔡和阮的房间,房间里面有电脑电视音响,墙壁上贴了很多赤裸裸的明星画。
绝对不可少的,就是房间正中央摆着的大床。
蔡指着那床,声音突然哽咽起来:“石华,这张床,让我欲死欲仙啊!”
楼梯的里边是为我准备的房间,和他们自己的房间相比就简陋多了。
里面所有的东西就是一张床而已,加上我的行李包刚好两个。
我把包扔到床上,转身对蔡说:“我就住这里吧,外面那间我不习惯,还是留给你和你女朋友住吧!”
蔡顿时表现得很感动:“石华,你真伟大!”
“我再伟大也没有你的大啊,所以我不伟大不行啊!”
“男人可以说自己没钱,说自己没事业,说自己命贱,就是不可以说自己不行,知道吗?”蔡说的意味深长。
我知道我再继续无聊的话,蔡会没完没了的,所以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的那一半去哪了,是不是不敢见人?我想长相不至于很阴森吧?”
蔡一屁股坐到床上,两手使劲拍了拍床,灰尘在灯光下飞扬起来。
“石华,如果我的阮月长相阴森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阳光了!”他说得很自信,不可一世。
“那她现在在哪呢,我可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就是知道你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所以我才嘱咐她先避一避,否则她突然出现搞不好会让你眼瞎。”
我不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我得想好怎么说。
蔡变化真的很大,也许是受异国环境的影响,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也变得很不一样了。
他说对了,我也许一下适应不过来,无论是面对他还是面对其他!
正在我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道亮眼的阳光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她就是阮月。
她双手提着刚买好的菜,一袭白色吊带裙子,头发散落在两肩,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们,眼睛微眯着。
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位越南女生呢?芙蓉出水,海棠花开,还是仙女下凡?
“石华,眼睛还好吧?”正在我思考的节骨眼上,蔡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眼睛应该还好吧,但为什么我却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呢?
“你好,石华,我叫阮月,是阿蔡的女朋友!”阮月慢慢吞吞地向我打招呼。她的声音解救了我的尴尬,只不过听她把整句话说下来确实是需要一点过程。
“你好,阮月,我叫石华,是阿蔡的男朋友!”作为21世纪的中国有为青年,我岂能败在越南美女手下。
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或者说,我们早就认识了,通过阿蔡的口中,只是一直无缘见面而已。
那么,此刻见面了,我们是否算是有缘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