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一边敷药一边询问着如柳在牢里的情形,最后说到了刺客的事情。
“对了,你认识那两个刺客吗?”
“认识,他们是随我一起来押送嫁妆的士兵。”
“两个小小的士兵竟然跑去行刺!这也太滑稽了吧!”子衿愈加肯定这里有问题。
“在堂上对质的时候,我曾问过他们为什么陷害我,可他们两个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如柳闭着眼睛,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件事。
经过牢狱之苦,她似乎淡泊了很多,看来困境足以让人快速成熟起来。
“那玉扳指怎么会到他们手中?”
“玉扳指在半个月前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也曾向殿下提起过,殿下说以后向皇上再讨一个就是了,所以此事也就搁下了,没想到却----,唉!”
“你—你是、是说殿下早就知道你的玉扳指丢了?”
看见子衿小嘴张得和眼睛一样圆,如柳有些纳闷,闷闷地说了声:“是啊。”
“也就是说,这次的刺客事件是明摆着有人嫁祸于你?”
“是啊。”
“那也就是说太子一早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应该—是吧。”如柳有些胆怯的回答,她不明白子衿为何如此吃惊,她的殿下本来就是聪明绝顶、明察秋毫嘛!
一个霹雷从子衿头顶炸开,接着是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子衿,你上当了!原来纳兰安早就心中有数,而自己竟然傻愣愣的送上门去让人家占便宜!
OHMG!我不活了!
子衿感觉自己的伤口在慢慢撕裂,只不过伤在心里。当日情形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心被紧紧揪起,一种被愚弄的屈辱的感觉令她呼吸加速。
“子衿,你轻点好吗?弄疼我了!”如柳眉头微蹙,眼巴巴的望着子衿,大概子衿反常的举动吓到她了。
“啊?哦,对不起。”子衿收回心思开始专心涂药。
这时,灵珊推门走了进来。
子衿看到她气就不顺:“你不会敲敲门再进来啊?府中的规矩你不懂吗!”
灵珊是彻底领教了子衿佛山无影脚的厉害,说实在,到现在她的殿部还疼呢。于是赶紧陪着笑脸道:
“子衿姑娘教训得是,奴婢记下了。是太子派奴婢来给公主送药来了。”
听到“太子”两个字,如柳像是被注射了强心剂,一下围着被坐了起来:
“太子派你送药来了?真的?灵珊,回去帮我传达就说如柳感谢殿下关心。”
看来这个抠门儿太子从没有送过东西给别人,一点破药,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灵珊留下药就要走,却被子衿一把拽住:“等一下!你个坏东西,谁知道你有没有搞鬼!来,先让我在你身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