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慕容俊倒背双手立在车前。见子衿走了过来,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慕容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刚要上车,慕容俊看着子衿的迟疑地说:“你的衣服---要不要换一换?”
子衿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还是获救那天从一个小太监那里借来的太监服,不过还算干净。抬头问道:“你是要给我去相亲吗?”
“当、当然不是。”慕容俊没有料到子衿会这么问,竟然有些口吃起来。
“那就不用换了。如柳倒是要送我衣服,不过人家的衣服都是嫁妆来的,我怎么能要?先凑合着穿吧。”既然子衿这样说,慕容俊也不再坚持,将她扶上了车。
马车缓缓向前走去,车内,子衿和慕容俊对面而坐,子衿悠闲得很,不断的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外面的一切对于她都是新鲜的。慕容俊则望着车门,神色略显尴尬。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和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共处一室----应该说是共坐一车。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了下来,慕容俊获释般抢先冲出车门,回头将子衿搀了下来。
原来车停在了一家医馆前。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驻足观看,一位英俊威武的官人领着一个装扮奇怪的美女,大概这里的人从没见过这么另类的形象,最后,还是一位颇有见识的商人告诉大家,这位可能就是波斯美女,听说波斯人都留着卷曲黄发。大伙不禁向那位商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波斯,还菠菜呢!波斯的男人穿风衣吗!子衿嘀咕着随慕容俊走进了医馆。
一位胡须飘然的老郎中正在给病人把脉,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二人,首先一愣,接着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稍候。
“你病了吗?”子衿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容俊没有听到般看着大夫把完脉给病人开方。终于轮到他们了。
“二位是诊症还是抓药啊?”老大夫问话的同时眼睛不住的看向子衿,大概他也在猜测着子衿的出处。
“她----”慕容俊望了一眼子衿,想要给她起个合理的称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失去了记忆,每逢电闪雷鸣的时候,头就会剧烈疼痛。听闻您专治疑难杂症,您给瞧瞧吧。”子衿一愣,原来他是给子衿看病来了。
老郎中笑着摆摆手表示谦虚,让子衿坐到了他的对面。
“请姑娘伸出右手。”随即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子衿脉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副静心凝神的样子。
“姑娘头部是否受过重创?”
“不知道。”
“那失忆的原因知道吗?”
“不知道。”
“遇到雷雨便头痛?这种情况多久了?”
“不知道。噢这个知道!从我醒过来就这样了,我醒来已经五天了。”
“醒来?是睡醒还是从昏迷中醒来?”
“当然是从昏迷中醒来!”子衿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烦。
“是怎么昏迷的?在哪里昏迷?”
“在……”
“你的职责是看病,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没等子衿回答,慕容俊发出了冷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