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殿内皇上气狠狠地来回踱步,这小子,朕还没有动手,他倒先发制人了,案上的奏折全给拂到地上:“来人,朗一还没有来吗?”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皇上,朗大人早已来了,正指挥侍卫和太子殿下的侍卫战斗呢!”“*****才,什么太子殿下,分明是反贼!”小太监一哆嗦:“对对,是反贼!”
殿外,太子看着皇上的禁卫军越来越多,自己的人伤亡却越来越大,有些焦躁,就想带着心腹侍卫逃命为先,皇上却在此时叫人传来旨意:“只要太子殿下放下武器投降,皇上便不计此事,一切宽大为怀。”听这意思,福王知道皇上并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反正手中还有水柔衣这张王牌,那就先逃命要紧吧。
朗一不知原委,看皇上却似乎并不太想要太子的命,便一半真一半假地抵挡了一阵,到底还是让太子殿下给逃了出去,急得勿勿赶来的淑仪直跺脚,催着英王爷去追赶,可英王爷不明就里,又不想伤害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竟是不动,眼睁睁地看着福王爷一行几人去得远了。
盛怒之下的皇上立即颁发了一道口谕到来凤殿:“皇后教子无方,有失母德,即日起,废除皇后称号,移居冷宫,无朕旨意,不得出宫。”皇后伏地谢恩之后,便有两个太监来催着收拾东西。祥瑞大怒,哭闹着阻拦,那太监却冷着一张面孔:“格格不要让奴才们为难,这是皇上旨意,违抗不得的。”皇后冷静地说:“祥瑞,你快回去吧,不要呆在宫中,记得额娘说的话。”祥瑞再看了母亲一眼,情知事情已不可挽回,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宫去了,此时宫中一片混乱,谁也不曾来管她的行踪,走出宫门,祥瑞心中一片悲凉,想当初自己出嫁时是多么风光,而今却只有几个贴身的丫头相随。
福王和心腹的侍卫没命的逃了一段,累得人困马乏,夜又深了,便择了一个小树林,席地而坐,所幸的是后面并没有追兵,想那皇上的意思大概是要他自生自灭吧!侍卫高辉近前问道:“太子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福王想了一下:“以后不要这样叫我,只叫爷便是了,我们往江南去吧,日后大事若成,我定不会少了你们的荣华富贵,蒋涵,你去弄点吃的喝的给大家吧!”清点了一下人数,只有二十来人,有些虽不情愿,可事情既到了这地步,也由不得心中所想了,好歹平日里都是些吃喝玩乐惯的,手中多少都有些银子,也足够慌乱中支撑一阵子了。
翌日早朝,皇上称病未朝,只有内侍王公公大殿上下诏书一道:“朕体违和,福王不孝,耽于享乐,不亲临侍疾,特夺去太子称号,贬为庶民,英王仁孝,随侍于侧,亲尝汤药,封为太子,其母尊称为淑仪皇贵妃。钦此。”满朝文武相顾失色,不知此出何意,谢恩毕,出得朝来,京城上下议论纷纷,而权王爷正是得知此事,才勿勿赶回,翩翩才得以逃过一劫。
绮玉赶回京中,正是夜幕,京城已早早戒严,小老百姓也早就门窗紧闭,当此多事之秋,谁敢惹祸上身呢。
几位公子拱手作别,各自转回家中,绮玉带着安静一路狂奔回到铭府,刚一下马,安然就迎了出来:“夫人正念着少年呢,可不就回来了,眉儿,快替少爷准备热水泡澡,安福快叫厨房准备饭菜。”一阵忙乱之后,绮玉来到额娘房中,却见母亲又清瘦了些,媚姨娘侍立在侧,祥瑞红肿着一双眼睛坐在下首,一看见绮玉,眼中又掉下泪来,绮玉不禁也有些心酸,虽说感情不怎么好,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已经是一家人了:“格格且莫难过,一路上只听得议论纷纷,也没听个真切,到底怎么回事,你到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