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香先站了起来,迎着祥瑞问了好:“格格这一向身子骨可好,那次落水没有留下什么后患吧?”
祥瑞屈了半膝,回了个礼:“额娘吉祥,多谢额娘记挂,都好啦。到是额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原该好好歇着才是。”
瞧着祥瑞今日的模样不同往日,不仅心香,绮玉称奇,就连常处一室的媚姨娘,铭奎都在猜测格格怎会转了性。
心香瞧了绮玉一眼,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格格这一说,我方觉得累,那小绮贝百日的事你们可要多费心了,绮玉,你陪我回房歇息着吧!”
祥瑞静静地看着绮玉随在心香的身后离去,却再没往日又爱又恨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点点莫名其妙的羞愧。而就是这一点羞愧却凭添了她的怒气。为什么男人左拥右抱都可以,女人却只要有出墙的心都是坏女人呢?
一个人站在前厅发呆,全没注意其它人一个个都走光了,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黑影遮住了光线,还未抬头,便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格格还在想着少爷吗?”
祥瑞又羞又怕,转身便走,风传意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她,祥瑞吓出一身冷汗:“你要死啊,快松手,否则我可要叫了。”
风传意搂得更紧了些:“你叫吧!反正都要死在你手里了,还不如这会儿大家一快死。”
祥瑞急得直摇头:“你到底要怎样啊?有事不会好好说吗?求你放手好不好?”那语气都快哭了。
风传意心一疼,赶紧松了手,却一扭身挡在祥瑞面前:“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躲着我。”
祥瑞心慌地看着门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夫人和绮玉可刚回来呢!”
“少爷?”风传意冷哼了一声:“你还担心少爷,可少爷的眼中有你吗?自从回到府里,他可曾看过你一眼呢?”
忽然门外传来小蕊寻找格格的声音,祥瑞推了风传意一把,高声应道:“我在这里呢!”
风传意一闪身躲到了门后,小蕊匆匆走了进来:“怎么格格还在这里呢?奴婢还以为格格与大家一起出去了,找了半日也不见格格的影子,谁知到一个人还待在这里。”
祥瑞摸一下发烫的脸,努力平静了声音:“没事了,我一时想事情入了神罢了。”
小蕊有些不放心地盯着她:“格格,依奴婢的意思,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格格这些日子总有些神不守舍,精神不振,兴许吃两剂药就好了。”
祥瑞呸地啐了她一口:“你这奴才知道什么呀?好端端的吃什么药,多休息自然没事了。”
小蕊不敢再说,撅着嘴自在前面掌灯。
心香躺在榻上,看着案前呆坐的绮玉:“玉儿,今儿个额娘本想跟她说说柔衣的事,可她那种淡定的模样倒叫我说不出口。不过这件事先放放也没什么,倒是你今晚总不能一直呆在我这里吧!”
绮玉十分无奈:“其实儿子也知道,不去那边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可是额娘,只要一想到她曾那样对待衣妹妹,我就没办法和她面对啊!”
心香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玉儿,你不和她面对,又怎么解决问题呢?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
绮玉心下暗想,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到时我和衣妹妹一走了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可现在他哪敢这样说啊,还不要了阿玛和额娘的命啊。
“唉,我忍,我使劲忍吧!”绮玉站起身来,作好了大吵一架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