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入盛夏凌晨的水泥马路上,滴进那年青葱一般的岁月里。
周逸尘原本走在他们前面,走到大马路上时,站住脚回头等他们一下,却看到韩孝背着沈生生的这一幕。
忽然一股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有一瞬间他很想冲过去把沈生生从韩孝背上拉下来,但理智很快恢复,他不能那么做,这选择是韩孝自己做的,他无权干涉谁。
韩孝眼底有一抹悄然的笑意,那笑意代表了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作为旁观者的周逸尘却知道。
所以他才会烦闷。
但是他又什么都没说,若无其事地等着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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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各自都回了家,这里离韩孝的公寓特别近,他就这么背着沈生生一路到了家。
在门口找钥匙时,沈生生小声说了句我下来,便挣脱着从他背上下来。
两个多月没来,这里和她上次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她的洗漱用品都在原来的位置摆着。
韩孝让她先洗澡,怕她伤口见水,又找了两把椅子放在浴室,让她坐一把,然后把脚放在另一把上,又叮嘱了她一下千万不要碰水。
她笑着点点头,脸颊微红。
韩孝给她关上门,去厨房倒了杯水,路过卫生间时,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水声。
他把水杯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回卧室换了套居家服出来,浅灰色的T恤长裤,套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随意中透着懒散。
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摞五线谱本子,刚想去拿铅笔,却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闷响,类似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急忙扔下本子跑到卫生间门口,紧着拍了几下门。
“小媳妇!出什么事了?”声音里透着紧张。
哗啦啦的水声依旧,隔了一会,就在他准备再敲门时,传来沈生生颤巍巍的声音,“我...摔了一跤...嘶...”
压抑着疼痛的声音。
后来韩孝找来备用钥匙开的门,进去时他手里拿着条干净的床单。
他极有风度地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地上光溜溜的沈生生,待用床单把她抱上,才弯腰打横了抱起她。
沈生生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歪了头把脸埋在韩孝胸前,不敢抬起头。
原来是她去拿肥皂时,因为怕脚沾水,只用脚跟走路,却滑倒在地,磕坏了脚踝膝盖又崴了手腕,根本站不起来。
韩孝把她放到她卧室的床上,急匆匆出去找药箱。
透明的小药箱里,拿出消毒的碘酒和红药水棉签,蹲下身子,给她上药。
白皙的脚踝被椅子的棱角划掉了皮肉,涂上碘酒时,因为烧灼有些疼,她倒吸一口凉气,手紧紧攥着床单,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男孩认真仔细地给她上药。
顺着脚踝,接着是膝盖。
最后是手腕。
沈生生从床单里伸出手臂,就露出了大片的肩膀,韩孝瞥了一眼,如无其事地垂下眸子用棉签沾着瓶子里的碘酒。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尽量让自己脑中不去想其他的,可手肘还是在慌乱之中碰到了一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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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们猜,有没有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