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老了,而你好像没有变...可,她是我的孙女!”木爷爷指着木紫晴说道。
言外之意,他今日定要护她!
这趟浑水他趟定了!
“你知道她是谁...”墨寒渊淡淡的瞥了一眼木紫晴。
她果然是凤天儿的女儿,南宫奕心说的没错...
“想当年凤族也算是....”
“不要再提当年之事!”墨寒渊的眸子里喷薄出一股莫名的怒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木爷爷的话。
与此同时,话落,黑色灵力起...
黑暗中夹杂着白色的星光,那道灵力,如带着怨灵般冲进药王神鼎的五彩光芒中...
“噗——”刹那间,药王神鼎的五彩光芒转眼暗淡,在半空中打了个转,便如废铁般摇摇欲坠在木爷爷的身旁。
同时,嫣红的血液自木爷爷的嘴中喷薄而去,染红了脚边的土地。
“爷爷...”木紫晴虚弱的爬向木爷爷。
这个男子太强大了...
她不该回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
木紫晴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自责。
“爷爷没事...”木爷爷朝着木紫晴勾起一抹看起来就十分勉强的笑容。
他更强了...
木爷爷抬眸,望向墨寒渊。
“将这个女人和这头....猪,带回去。”墨寒渊朝着那四名黑衣男子吩咐道。
幸亏他回来了,否则凭暗、墨、寂、殇的修为,肯定不是药王的对手的...
墨寒渊抬眸,望了望无边无际的天空。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又等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时候将这一切结束了...
“是!”四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本尊是神兽!最高贵的神兽!”硕和炎龙终于忍无可忍。
它这么俊朗、这么英俊、这么倜傥的神兽,怎么可能是猪...
它到底哪里像猪!!
然,硕和炎龙的咆哮,直接被墨寒渊和那四名黑衣男子无视掉了...
“那这个老头....”暗望着趴在地上的木爷爷,眼角暗含一抹幸灾乐祸。
“主上只要这两个。”墨寒渊望了一眼木爷爷,凌空而掠,已然又一次消失在四人的视线中。
药王,好自为之...
墨寒渊停留在一棵树梢之端,望着那漫天的白云,思绪陷入当年....
而另一边,上官霈云一路狂奔,一路追寻...然而,即使当他飞奔到凤族族地,他依然没有寻到半点儿木紫晴的身影,甚至没有星星点点关于木紫晴的蛛丝马迹...
有一瞬间,仿佛天地崩塌的灰暗笼罩着上官霈云...
“丫头,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上官霈云站在凤族之地,仰天长啸。
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那片空旷的土地之上,带着无尽的苍凉与悲伤...
独自站在那儿的上官霈云,就如同一片漂浮着的落叶,竟无处安放内心。
三尺男儿是他,可孤独的伫立在那儿,滚烫的泪水还是无声无息的自他的眼角滑落...
他知道,他与她错过了...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他的这次错过,会不会是终生的过错...
丫头,你是否安好...
金色的灵力划破天际,给夙月他们留下讯息,上官霈云踏空而起,往回折返。
希望,还不是太晚...
又是一路不敢停歇的狂奔,在另一条来路上,上官霈云终于远远的望见了几抹熟悉的身影...
“月影、秦青!”上官霈云掠到凤阁的人马跟前,幽黑的眸子扫过众人的脸庞,却独独不见那心心相念的熟悉面孔。
“你家阁主呢...”上官霈云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晴儿回去看她家爷爷了,让我们先行一步,在洛城等她。”月影将双手环抱于胸,挑着眉,漫不经心的说道。
情敌相见,分外不情不愿...
“什么?你们竟然让晴儿独自回去!”上官霈云陡然间觉得心的位置停住了呼吸。
虽说晴儿现在的修为在天玄大陆之上很难再逢对手,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玄大陆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领域...
多年前的凤族一族一夜间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就足以说明那本古书上所记载的事情,是确有其事。
上官霈云的眉宇间染上了无尽的担忧之色...
再次施展灵力,上官霈云只字未言,飞速的朝着落日山脉的方向掠去。
“什么情况..?”秦青站在月影的身旁,望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上官王爷,轻轻的皱了皱眉,表示一脸的懵呆。
“不好!秦青,你带凤阁的人先去洛城。”月影顿感不妙,撇下秦青和凤阁的人也提脚朝着落日山脉的方向掠去。
上官霈云如此的火急火燎,晴儿肯定是出事了...
一边飞掠,月影的脑海中一边闪现着当年的凤族灭族的传言及木紫晴的凤族身份...
不知不觉间,月影的脊背开始冒出汩汩的冷汗。
他太大意了...
“柒祁,你带大家先去洛城。”秦青见上官霈云和月影皆如此的火急火燎,也感到了大事不妙,提脚跟上了月影。
当月影和秦青追着上官霈云来到落日山脉山脚下的栾庄时,上官霈云已神色暗淡的站在了木紫晴的小院前。
而在上官霈云的脚边,则是两滩异常刺眼的嫣红之色。
“这...这什么情况?”秦青跟在月影的身后,本就写满担忧的小脸上此时此刻简直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她家公主真出事了...
她该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秦青紧抿着嘴唇,望向上官霈云和月影。
毕竟是女子,面对这么大的事情,此时此刻的秦青已然失了分寸、失了方向,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上官霈云和月影的判断。
“屋里有人。”月影的黑眸扫过木紫晴的小院,顺着斑驳的血迹痕路,朝着小院正中的一个房间迈去。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踏进去,但见一奄奄一息的老者正瘫在地上。
“木爷爷...”那老者,上官霈云是认得的,正是木紫晴的爷爷。
上官霈云仿佛一瞬间没有了洁癖,抱起浑身沾满嫣红与斑驳血渍的木爷爷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
也许,为爱、为爱人,真的可以改变一切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