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没多久,我便开始着手工作事宜,劳奔几日却依然毫无所获,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求助于人才事务所。
果然得偿所愿,我进了一家注塑厂,私人企业,而我只是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作者。之所以得到过多的关注,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我那个异常的头发惹的祸,没办法实在太有个性了,以至于公司经理误会了。
羽铭你是不是在社会上玩的人呢?当时我差点吐血,说实在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氓,虽然一身的痞气,但我绝不是一个流氓,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流氓,反正我自己是不那样认为的。为了这话我曾经据理力争过好几回,无奈时不时的总会被问到,以至于后来干脆避而不答,她便觉得乏味,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
何元兄弟几个兴桃兴春矮子忠孝便是当时在这个厂里认识的,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我的头发与我那豪爽的性格。
我们相识很是短暂,仅仅只是个把月的时间,当时柳林他们我已没了联系,离开厦门半年多,当时的一些狐朋狗友也渐渐的淡薄了,很是孤单,而他们则是我当时回来厦门之后第一批结实之人。
何凯和何夕是有老婆的,何凯当时年纪与我相仿,何夕则年少我一岁,何元则未满17,兴春兄弟都单身,矮子也有了一个女朋友,但是他对于她却很是漠然,不怎么上心,关系却好得可以。忠孝则是27岁,算是年长者,与我也是兄弟相称,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吧!毕竟年长见识也算是深厚,就是没有一个安稳的家,至今依然单身一个,但他却从未着急过,美其名曰,单身是一种解脱。
那天下午,何凯突然走到我的面前,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那角落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抽了一根烟递给我,然后给我点了火,我伸手去护着火苗,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事?
何凯似乎有些挣扎,一副欲语还羞的感觉。
是的,我妹妹在厂里被人欺负了,你看下愿不愿意帮我出这口恶气,兴桃兴春他们我已经咨询过了,都愿意帮忙,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当然不管愿不愿意我们还是朋友。他似乎害怕我误解似的,赶紧辩解道!
沉默了少许,我递给了他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车窗外,因为在二楼,目光所能及的也仅仅只是少数,四周高楼林立,我们的对面是一个小区,小区的楼下有着一间网吧!以前也曾去过几回,后来便很少去了。
他们都答应了?我狐疑的看了看他!是的!都愿意!地点几点?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在我妹妹的工厂外面等。到时候我妹妹会指认对方的。几个人?我问道!对方最多四五个,都是厂里上班的。工具你带还是我们自己准备?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那行,晚上几点会合再告诉我一声。先这样了,进去上班吧!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晚上八点下班之后我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何凯家赶去,一路上火速不已。
到了何凯他家,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了,都是他们的老乡,贵州的,大约有七八个,有几个我是见过的,其余的都很是陌生,但是此时便不是攀交情的时候,何凯递给我们一人一根烟,然后便从床底下拿出了十几把的九孔连环刀和几把棍刀,喝好家伙,想来这小子平时也是一个惹事的主啊!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把刀!不过我并未多问,简单的用衣服包了包,十几分钟之后一行人相继出现在了马龙的一间电子厂大门外,仅仅只是隔着一条马路,二十几个人就那样分散的坐在草地上。
其间何凯打了电话跟妹妹简单的说明了下,便再无其它,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坐着,手里都拿着一件衣服,拉家常的同时也商讨着等下逃走的方向,这里四通八达,我并不担心等下没地方跑,而且对这一带我甚是熟络。算是我的老窝吧!好歹曾经也曾在这一带叱刹风云过,对于那些小路自然熟记于心。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伴随着一声铃响,一道瘦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长得有些秀气却显得有些稚气,不过当时路灯有些昏暗,我倒不是看得很是清楚。只是隐约的看清了个大概,身材有些消瘦但却很是阿若,典型的美女但不是我所中意的那个类型。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何凯的身边,俯身在何凯的耳边唠叨了几句,有些轻,路上车声有些轰鸣,以至于我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却愣是没听见半句,她嘟了嘟嘴,似乎有些委屈又似乎有些嗔怒。
当时我还以为她心狠手辣来着,后来熟络以后才发现其实她很是温驯,当天她之所以有些嗔怒其实是因为何凯不听他的劝告,她不想惹事,更不想哥哥为她出头,毕竟那人也仅仅只是在言语上轻薄了她几句,并未有何过激行为。
何凯不听劝告,毅然决然的断了她的念头,不过最后也仅仅只是虚惊一场,架倒是没打成,因为最后何凯被他的老婆和妹妹硬生生的给架走了。
主角都走了我们便也只能了无生趣的跟着离去,不然再呆下去也只是枉然。不过我们都没有说些什么,一路上都默默的走着,而我的心里则多了些宽慰,说实话,我不太想做这种暴力的事情,一切仅仅只是因为盛情难却。
回到宿舍的时候,何凯再三抱歉,似乎对于今天的鲁莽有些自责,劳师动众却又空手而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们都是嗜血之徒,而我不是,我仅仅只是因为义气便做了,并没有太多的个人情感。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最后盛情难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菜馆,酒足饭饱之后便相互搀扶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