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年长我两岁,我的发小。目前是一个居家创业人员,经营着一家不大的丝印厂。在20岁以前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在外人眼里他便是我的大哥,当然我也真的就把他当我的大哥一样看待。现在貌似感情有些淡薄了,许久都难得一聚,平时见了面,除了礼貌性的问候之外便是沉默。至从一年前他跟大嫂分手之后我们的联系也戛然而止。我从没有想过他们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毕竟他们交往了五六年了。而且我知道大嫂很爱他,所以我从不曾想过也从不认为他们会沦落到今时今日这般,即使再见亦陌然。
一年前的某天因为工作需要我突然去造访猴子,猴子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以为猴子在跟我开玩笑,如果不是猴子再三强调的话,也许我真的会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尽管猴子再三强调且信誓旦旦,我却还是难以置信。看得出来猴子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撒谎,可我依然不相信。记得当时我还信心满满的跟猴子说,你被骗了,狐狸的演技真好,如果他们真的分了,那狐狸还会好好的吗?早跳楼去了,毕竟五六年了!就那鸟人会舍得跟青萍分手。那鸟人的话你也相信,真服了你,这世上还有你那么单纯的小孩!看着猴子一脸憋屈与愤慨,我一笑而过,这种玩笑在以前也曾发生过,怪只怪狐狸太狡猾猴子太单纯了。
数天后,因为工作需要我必须出差前往长沙任职,我便把一些整理好的细软带回了家里。从妈妈那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隐隐中我开始心悸了,想起数天前于猴子的嘲讽与现在妈妈的话语,对比之下我开始怀疑了。无独有偶,可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没办法只好求证当事人了。我忘记了当时狐狸是什么表情,只记得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好像事不关己一般。那份洒脱至今想想依然让人费解,分了!前年新年她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厦门了,言语之间很是平淡,我努力的想从狐狸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惆怅一丝丝的失落,我失望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平静的外表好像亘古不变的古井一般。那时我觉得我都快不认识狐狸了,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我甚至觉得他很是冷血,五六年的感情怎么说散就散了,纵然千般不是,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吧!
在我眼里大嫂是一个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的人,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居家旅行的必需品。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狐狸竟然放弃了,我百思不得其解,隐隐的替大嫂觉得不值!
听说在大嫂之前,狐狸是一个很风流的人,当然那些所谓的前女友,我一个也没见过,仅仅只是听过。在我记忆中、印象中狐狸的身边除了大嫂我没有见过其他的女人,直到现在依然不曾见过。甚至我开始怀疑,狐狸的将来是否还能找到一个比大嫂还要好的人,无论样貌还是性格,我自认为这样的人只能是百里挑一。当然并不是说狐狸长得不怎样,相反他是一个帅气且胸怀大志的人,能配得上他的想必无论样貌还是才学都必须高人一等。
记得四个月前我失恋情绪异常失控的时候,跟他提起过这事。当时也只是无意的提起,完全只是想找个理由找个借鉴,我忘不了她(我的前女友谭小姐),便希望从狐狸那边得到些安慰。他只告诉了我一句话:或许你今天活在了昨天,但你一但走出了昨天,那么今天就不在是昨天,因为明天的今天比昨天还要精彩。
这份洒脱这份潇洒在谭小姐之前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如今……哎!只能说岁月无常一报还一报,也许这便是上天对我绝情寡义的惩罚吧!命中有此一劫!
2004年某月某天夜晚,化工学校大门前迎来了一辆的士,在平时这也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人会去留意,更没人会去关心,毕竟只是一辆的士,很普通很普遍的的士罢了!令人咋舌的是从的士上下来的两个人。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称作为人,因为这完全就是两具看不清样貌且浑身恶臭无比的泥团。这是我见过最糟糕最新颖的艺术了,谈不上美观,可如此大胆且丑陋的艺术品却不得不叫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不得不佩服创作者的魄力与胆气!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艺术。
一个小时前,两道人影出现在了湖里某家KTV的大门前步履蹒跚,显然是饮酒过度了。只见他们相互搀扶着,缓缓的走进大门前停靠的一辆的士上。师…...师……傅……师傅……再上长乐春。
当时长乐春那边正好处于大开发,远远望去,你可以看见很多栋搭着绿色丝网的大楼。而此时长乐春村口一栋大楼门前一对情侣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不可自拔,旁边便有着一栋正在装修的房子,大约五层楼高,被绿色的丝网围得严严实实的,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但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在那边亲热招谁惹谁了竟然会天降横祸。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两个大约19-20岁的少年步履蹒跚的从的士上走了下来,貌似嘴里还在谩骂着,显然是真的喝多了。是的那两个站在长乐春村口谩骂的少年便是狐狸和海浪。司机见状屁颠屁颠的跑了,一句话也没多说。毕竟势单力薄而且面对的还是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然他也不是怕事的人(以前我不知道,后来打的打多了从别的司机那边大概了解了下),主要是因为眼前的这两人一副饮酒过度的模样,实在不值得自己动气。狐狸和海浪眼看司机屁颠屁颠的跑了便觉无趣,只好悻悻的转身,想是准备回宿舍了。哪想不转身不要紧,一转身却迎来了两道怪异的目光。一男一女,男的长发飘飘活像个泰国人妖,女的一头五颜六色的长发,活像个小太妹。狐狸和海浪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沉默了大约几秒,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了对面的两人,一副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的摸样,脚步轻浮,扭扭曲曲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为什么冲过去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后天听他们提起才知道,仅仅只是因为看对方不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手上竟然出现了两把细长的不锈钢管,空心的。随着两人的冲刺,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喊响彻天际,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有些凄凉,在长乐春的村口的上空久久不曾离去,很是无助。大约过了五分钟两道人影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两把弯掉了的不锈钢管,还有两道豪爽的笑声。而身后一道人影躺在地上呻吟着,旁边还跪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大美女。如果不是他们太过粗心大意的话,兴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随着两道人影消散在街口,那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竟然站了起来,不得不佩服他的皮糙肉厚,那么耐打。
喂……是狐狸吗?喂……是海浪吗?刚回到宿舍不久狐狸和海浪的电话几乎同一时间响起。狐狸……海浪……你们赶快跑,别下来了,怎么回事,狐狸和海浪异口同声的问道,别…别管那么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声响好像很着急似地。你们赶快跑,快,赶紧下面的房东挡不了多久了。这电话是当时和他们一起玩的朋友打过来的,也是在社会上玩的人。
在2004年的时候,湖里这一带很多的小混混,尤其是殿前和再上,基本上一个礼拜就会发生一起命案。虽然狐狸和海浪都有着一份正常的工作,但是他们显然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甚至也有些叛逆。在那个年代那个年纪,这几乎是司空见惯了的,年轻人就那样多少带着点痞气。而打电话的人在当时湖里一带都是很吃得开的人。
狐狸和海浪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好像有了些明悟。几乎是同一时间,跑到了阳台上往下张望了起来,只见下面房东正跟几十个人交扯着,隐隐的透过灯光还可以看见些许的亮光,很亮很亮,显然那亮光便是利器反射过来的,有些长,目测大约一米左右。靠!竟然是米刀,这帮家伙真他妈的狠啊!对付我们两个竟然下下了这么大的本钱,I服了YOU,两人赶紧把铁床中间的木板移开,扯出了两根手臂大小的铁棒,竟然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杀了,两人早已驾轻就熟。硬生生的就把阳台上的铁栏给撬开了。而此时已经有几道人影从一楼爬了上来(狐狸他们就住在三楼)。
狐狸他们往下一望,二话不说便窜出了铁栏外,纵身一跃。溜冰场上的DJ正肆无忌惮的响彻着,放佛要把这黑夜的宁静给撕裂一般。谁也没听见,谁也没看见,溜冰场旁边的小湖里曾几何时响彻过两声巨响,很大,不过都让那杂闹的DJ给吞噬了,在无风的夜晚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很是晕眩。这湖水在这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个年华,此时早已功成名就,在再上一带早已臭名远扬。
半个小时之后两道腥臭的泥团便出现在了化工学校的大门前,二话不说便直奔一栋男生宿舍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