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要让奴才去……”
站在慑龙殿外,一身明黄的俊酷男人微眯凤眸,缓缓开口:“先不用去!”
司徒楚晴居高临下俯视着跌倒在地的宫婢——原来是她?想不到平日里最得宠的婉妃,还不是做了最低贱的奴婢?
“皇后娘娘您大人大量,请饶了奴婢吧!”
婉茹从地面上爬起,不顾右脸颊火烧般的疼痛,跪拜在地。
“皇后娘娘,这……”
皇后司徒楚晴瞪了眼正欲开口的身边丫鬟,旋即换做优雅的笑颜,俯身欲拉起跪拜在地的婉茹:“妹妹啊,你看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落魄啊?”她伸手,帮婉茹拢了下额前的碎发:“看这小脸,都瘦了好几圈!”又拉过她的手,用力摩挲下:“看这小手,又青又紫,都起冻疮了!”
婉茹隐忍着她在她手上的冻疮上,粗鲁的动作带来的疼痛,笑着从她手中抽回了手,放到身后:“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本宫是关心你!可是……”她叹息了下:“皇上,怎么就这样忍心对你呢!”
是啊,她也不了解那个一国之君的男人!
婉茹轻淡一笑,并未在开口。
“不好了皇后娘娘,您要送太后娘娘的狐裘披风脏了!”
皇后身边的丫鬟紧张兮兮地叫了一声,司徒初晴回眸望了眼被污水染湿的狐裘披风,转身朝婉茹大叫:“上官婉茹,这可是本宫要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你竟然给整脏了?”
婉茹斜睨了眼,从侧殿向这边走来的太后娘娘和几位妃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要陷害她。
“皇后娘娘,奴婢这就拿下去给你洗干净!”婉茹从地面将还混有污水的狐裘捡起,捧在怀里欲转身走出慑龙殿。
不料一双手,死死拽住狐裘,微瞪杏眸,似在发狠。
“好大胆的奴婢,竟然敢整脏了送给哀家的衣物?”
武稚太后手持凤杖,来到婉茹面前,气的身体发抖。
“太后娘娘,身子要紧,别气坏凤体啊!
“太后娘娘,她只是低贱的奴婢,犯不着气坏身子!”
见莲妃和蓝妃顾装讨好,司徒初晴不忘火上添油:“太后娘娘,您可别气坏身子!臣妾不怕辛苦,在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为太后您老人家做上一条狐裘披风便是!”
婉茹自知,此次在劫难逃。
她轻笑:“太后娘娘,狐裘只是脏了并未坏掉,洗过后定会如初新衣,请您不要再动怒了!”
武稚一挥凤杖,打在了婉茹身上,若不是被几位妃嫔搀扶,险些栽倒。
“竟然敢和哀家顶嘴?来人啊!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杖毙了!”
被抽过的身体,仿佛被火棍灼伤,然婉茹倔强的笑着,甩开了欲拉住她的侍卫手:“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们押着!”
“你……给哀家斩了这个贱/人!”
武稚气的直用凤杖往地上戳,看皇儿不在,谁还能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撑腰。
“是谁惹母后这样生气啊?”
一身明黄闪过,急忙扶住了颤抖不已的太后。
“还能是谁?”武稚犀利的眸光瞪向婉茹:“还不是你宠爱的那个贱/人!”
“啪!”
龙瑾天转身,面容冰冷,朝上官婉茹被冻得清白的小脸狠狠甩去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