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后,客人们的反应很是强烈,不过大部分的男人们都拥向了百合,牡丹失落的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怨恨,却也没有办法。
杨鸨母见状,自然高兴非常,只不过心疼那些男人们打赏给柳若冰的银两,不能全部收入自己的手中,还要分一半给柳若冰,但虽如此约定,其实杨鸨母私下里还是偷偷摸摸的昧了不少的钱,没有让柳若冰知道。
昨天,杨鸨母还亲自为管仲供神牌,让院里的青楼女子们给管仲叩头烧香,手端尿盆,用小棍敲着尿盆,跪在管仲牌前,边敲尿盆边祷告:“祖师爷,您保证我客人多广那个青楼女子将附近的一个小男孩抱到自己屋子里,给他买糖果、冰糕,哄着他:“姨姨喜欢你。”将他放到自己床上,让他在床上跳跳蹦蹦,这叫“踩屋子”,为的了是驱除邪祟,会迎来更多的客人。
看来,今天晚上的这种情况是不合适推芍药出来了,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百合的身上,杨鸨母命令红荷突然改变了之前的安排,将推举芍药的日子往后延一延。但杨鸨母却没有过多的难过,因为她知道丽春院可以凭借着新的头牌——百合,重新招揽到更多的客人了!
柳若冰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想要好好的休息时,杨鸨母便随后赶了她的房间外,激动的吵着说道:“百合,快出来了,来客人了!”
“哦,我知道了。”柳若冰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还是感觉到自己每天都过的好累哦。
杨鸨母见柳若冰无精打采的样子,又马上补了一句,拍了拍她的背,把柳若冰送到了那位客人的房间:“这位客人出了很高的价格哦!你的身价涨了许多呢,可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失去了这个多金的客人!”
才进门,眼前的这位客人,确实较其他人不同,之前的客人大都是身材矮胖,长相丑陋的官场老男人,而今天的这个男人,却才好似刚过弱冠之年,身材瘦高,眉眼俊俏,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呢!
柳若冰浅浅的笑着,暗自觉得满意,至少,她不用如之前硬着头皮,假心假意的讨好这个客人了。
“你在笑什么?”那位客人突然发话道。
“额,没什么,不好意思。”柳若冰尴尬的一愣,不敢再笑,心里却在想:自己不过是在表达一下好感嘛。
那公子看了柳若冰一眼,便再也不看向他处,柳若冰缓缓的坐下,也看了他一眼,先开口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还亲自为他倒上了一杯酒。
“哦,我叫孟萧然,我爹是这里有名的大盐商,家里已经经营了十五年之久了,我现在也在为我爹帮忙家中的事情!”那男子侃侃而谈道,饮了一口柳若冰倒给他的酒后,一撇嘴道:“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难喝!你们这里还真是会贪钱!”
柳若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总觉得很有趣,来这里的客人们,很少会如此主动的全盘托出,交待给一个青楼女子如此详细的个人信息,“原来是孟公子啊!我叫百合,下次来记得再找我啊!”
孟萧然道:“这我知道!你刚才弹唱的那支曲子真不错,连我一个平时不怎么听曲子的人,都觉得很是喜欢。你真名叫什么?”
柳若冰突然被问起自己的本名,开始吱吱呜呜的不想回应,只道了一句:“多谢孟公子的夸赞,在这里您只需要记住我叫百合就可以了!”
孟萧然又打趣道:“不就是个名字嘛,你瞧你多费劲!你才多大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小姑娘活泼开朗的样子!”
柳若冰道:“百合今年十四岁,若是公子您喜欢活泼可爱一点的,大可以去找她们,丽春院内还是有许多开朗漂亮的女孩子的。”
说罢,柳若冰正欲退出去,却听见孟萧然连喊道:“喂,别走啊!哪里有你这样不去讨好客人,还要客人反过来讨好的青楼女子呀!我并是要你走,好吧,我可为了你花了大价钱的?”
柳若冰道:“那你如今多少岁了?”
“二十三岁,怎么样?我长的还算年轻吧?”孟萧然一脸自豪的答道:“你才豆蔻之年呀,感觉你已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了!还不怎么爱笑,真是显老!”
听到这句话时,柳若冰心里直翻了一个白眼,真想对着眼前的这个人踹上一脚。
孟萧然看着柳若冰气愤的样子,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若冰更是再也不愿见到这个人,可自从这天夜里开始,孟萧然经常会来到丽春院,而且,每次来所点的女子,都是柳若冰。
一次,柳若冰终于忍不住发问道:“喂,怎么又是你来了呀?”
得到的回答,却是孟萧然满不在乎的说:“因为我给你的价格最高啊!把那些穷鬼都给弄下去喽,那他们怎么会见的到你!”
柳若冰没有答话,倒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这位富家公子哥的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怎么?不喜欢我来是不是?”孟萧然看着柳若冰呆呆的样子,一起身,拿起手中的折扇轻敲了一下柳若冰的头,道:“你还真是够笨的,我出这么多的钱,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不想再让那些其他的男人得到你!”
自那一刻起,柳若冰似乎真的已经渐渐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真诚幽默,常常逗自己开心的男子。与孟萧然相处的每个夜晚都很开心,这是柳若冰从小到大第一次体会爱情的甜蜜与幸福。
事情的发展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柳若冰得到了众捧,而某些人就要遭受到被排挤,被忽视的凄凉境地了。
自那日与柳若冰同台斗艳后,牡丹的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很快,她便沦落成和普通的那些青楼女子(没有才艺,长相普通)一样的身价,或许只是比她们能高上一点点,杨鸨母对其的待遇更是不是从前重视。
牡丹独自一人落寞的坐在自己的房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这么的年纪,竟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和之前最优的待遇相比,如今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时间,牡丹总是很难接受。
红荷却在一旁捡着笑话,暗叹着牡丹也终于有了今天!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被气盛的牡丹所排挤的,只不过,红荷外表柔弱,内心却十分的坚强,一滴眼泪,而是转去做些后台安排的事情,不像牡丹那样色厉内荏,徒有其表,只是更多的是把怨恨积累了心里。如今,红荷能够亲眼看见牡丹现在凄凉的下场,心里真是痛快,表面更是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