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趁着柳若冰还在练习舞蹈的空儿,芍药借着回去休息的理由,却偷偷的走向了牡丹的住处。
房内,牡丹才午睡起来,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轻纱,正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描眉扑粉,重新打扮,为晚上做准备,却见芍药神情略显紧张的闯进了门。
放下胭脂盒,转过头,牡丹一脸不悦的朝着芍药说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干嘛这样慌慌张张闯进来?”
“牡丹姐,百合现在正由着红荷姐教导呢!”芍药表情夸张的小声回道。
“哦?我说百合最近怎么不在我的眼前晃了呢,难得躲的几天清静,我还以为是她放弃了呢!”牡丹轻蔑一笑,复回过头,轻轻的拿起了一支翡翠金钗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这样的事,你去告诉妈妈就可以,来跟我说做甚!我正好甩掉一个大包袱。”
“可是,这可是妈妈让你教导她的,还是由牡丹姐你出面阻止她们比较好吧!”芍药见牡丹姐还是并未对这件事上心,复说道:“再说,红荷姐这么做,分明就是在公开与你作对呀!如果她再真的把百合培养成了咱们这里的头牌的话……”
芍药的话还没说完,牡丹已经是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吼道:“哼!就凭红荷她,人老珠黄,还想跟我斗!”
红荷姐与牡丹向来不睦,在丽春院内已是人人尽知的事,芍药此言一出,果然奏效。
芍药虽然心中暗喜,但还是神情担忧的说道:“此事我定会告诉妈妈的,她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牡丹姐一定知道要怎么做的,我就先回去了。”
芍药向牡丹轻轻点头示意,悄悄退出了房间,留下牡丹满脸忧虑,眼光之中充满了怒火。
之后,芍药又欲往杨妈妈房内说此事,却未见其人。天色渐黑,客人们渐渐涌来,杨妈妈已经在大厅内准备,招呼起来。
红荷作为组织大家在大厅内晚上表演的头子,向杨妈妈提出了柳若冰跟着大家一起上场表演舞蹈的请求:“妈妈,今晚的舞蹈让百合上去表演,她已经准备好久了。”
“什么?”杨妈妈显得有些吃惊,柳若冰虽然很有资质,但是她可不想真的把柳若冰一步步的培养成这里的头牌。杨妈妈深知即使把柳若冰教导了出来,她也是断然不会始终留在这里的,自己又何苦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何况柳若冰在这里拖的越久,自己得到的报酬越多,何乐而不为呢?想了许久,杨妈妈还是打算着再拖一拖,马上严肃的拒绝道:“不行,让她再多练习练习吧!以后再上!”
“可是她已经把这个舞蹈练习的很好了,她完全有这个能力!”红荷还是想再为柳若冰争取一下,却也再次遭到了杨妈妈的严厉拒绝。
“我说过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快去准备你现在应该去做的事吧!”杨妈妈生气的吼道,红荷只好默默退下,却不知杨妈妈今日对于柳若冰之事为何如此生气。
得知自己仍然无法上场的柳若冰心中虽急,却没有任何办法,遂独自走到丽春院的后院,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的全家报仇呢?”无论是回想起当年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的痛苦日子里,还是柳若冰苦练武功最为艰难的时候,每次遇到困难,柳若冰都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她也总会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辅助着丞相杀掉现在这个荒淫无道的狗皇帝,篡位成功的时候,她要跟着妹妹一起躲到一个安静的小村庄,幸福的生活下去。
每次想到这些,柳若冰就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有足够的动力去完成现在的事。能够到外面走走,确实对柳若冰有所帮助。清风徐来,仿佛把自己所有的烦恼也带走了。
虽已到丽春院许久,但见到这周围的景物,却还是有些陌生。柳若冰在院子里边走边停,望望月亮,看看风景,忽见最北侧的一口井,便欲到此处稍作歇息,闲看之余,柳若冰似乎发现了井里有些东西。
为再次确定,柳若冰借着月光向井底仔细一瞧,却把柳若冰吓的大叫了一声,因为里面浮着的东西好像是一具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