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面将军放下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略有不甘的看着冷月魂。
冷月魂紧了紧系住陈氏父子的气绳,厉声说道:“太子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那黑面将军不听这话还好,听了后气的浑身颤抖,愤恨的扔下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原来陈雨轩见承乾已经被扬州府兵所救,再对兵士说他是假冒太子就不太合适了。于是撒下了个弥天大谎:太子李承乾图谋不轨,意图谋反。那时候伟大的李二陛下在军中的威望那不是一般的高。这些兵士一听也不怀疑(毕竟这种事不是想说就说的,可是掉脑袋的罪过。不过陈雨轩显然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至于这理由也好找,军队都调动了,还要什么别的证据。
这黑面将军不是别人,就是大唐第二代战神薛仁贵是也。这薛仁贵也是一个典型的忠君爱国的主,一听太子谋反,立刻主动请战,要生擒承乾。刚才也是一时急躁,见承乾要撤退,猛地一劈,倒也是留了几分力气,不会致死。现在正气呼呼的坐在地上,没办法,主将被人生擒,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见承乾微一拱手,“不知将军尊姓大名,为何要置承乾于死地。”
这话说得已是极客气了,可薛仁贵并不领情:“你身为人子,又身居储贰,竟然密谋造反,人人得而诛之。”
承乾这下明白了,原来这陈氏父子使得是离间计,苦笑道:“将军说笑了。我对父皇是又敬又爱,怎么能谋反呢。再说了我这太子当的好好的,完全没有动机啊。倒是这陈氏父子,歪曲事实,意图置我于死地。”
薛仁贵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觉得有理,立刻跪倒在地:“末将薛仁贵,刚才对殿下多有得罪,还请殿下责罚。”
承乾微微扶起薛仁贵:“不知者无罪,不知将军可否愿入东宫做事呢。”
薛仁贵早就做好了流放甚至被处死的心理准备了,毕竟谋害当朝太子的罪名杀他一万次都够了。此时李承乾的一番话彻底让他惊呆在原地,这太子不但没有治罪于他,还破例提拔他入东宫,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这薛仁贵也是聪明人,赶忙跪倒谢恩:“承蒙殿下不弃,以后薛某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了。”
这边承乾也很高兴,薛仁贵的身手他是亲身体验过的,这样一员虎将能收入自己手中,确是一件喜事。
五毒和四君子赶来之后发现他们要杀的人竟是当朝太子,全部傻了。虽然钱是好东西,但借一万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谋杀太子啊。到时李二陛下随便派个大将领上几万人马足够把他们灭门的了。
这些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声大呼;“殿下赎罪。草民也是被人蒙蔽,还请殿下明察。”
承乾心想这可是一个壮大自己势力的好机会,连忙说道:“壮士不必自责,你们也是被奸人蒙蔽,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能为我的黑鹰做事。”
这些人能保住命已是大幸,当然不敢再推辞,纷纷表态愿意效忠承乾。
余杭府兵听到这番话也纷纷扔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承乾见时机成熟,让贺兰楚石接管了余杭军。自己带着扬州军压着陈氏父子进了余杭城。
林心宜自然也跟着承乾进了城,现在都驻跸在余杭刺史府,自然这府兵都换成了东宫侍卫。
承乾下令将陈氏父子带上来。这陈可翰一脸无奈,低头不语。陈雨轩依然是那副傲气凌人的样子,只是有了些穷途末路的感觉。
承乾厉声问道:“是什么人指使的你们谋害我,让你们居然不顾君臣之礼。”
陈雨轩高傲的抬起了头:“在灵隐寺我就暗示过你,我们是魏王的人,自然那主谋就是魏王了。”
陈可翰拉了拉陈雨轩的衣角,“雨轩,这些话不能乱说。”
陈雨轩怒视着他的父亲:“父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认为魏王可能为我们说话吗,我们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陈可翰不再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雨轩冲承乾开口道:“太子殿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生。但求放过家中方才八岁的小弟,也算为陈家留下一股血脉。”
承乾微微点头算是默许,随即示意一旁的师爷将刚才记录他们说的话的供纸交给他们,让他们按下手印。见他们按完手印,承乾挥了挥手,让侍卫将二人暂且压入州府大牢。
“哎,来时还期望不是四弟所为。这下,可怪不得我了。”承乾独自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