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东宫,承乾就急着召见了李安俨和常胜。半盏茶的功夫,李安俨和常胜就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了显德殿的跟前。承乾一看到二人到来,就忙迎上前去。“小胜子,安大哥你们来了。”承乾的面容间透漏出轻松的笑意。看得出承乾和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父皇这次任命你们为西征高昌的统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次是我东宫表现的好机会。你们也是从武德六年我还是中山郡王时就跟着我的老人儿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李承乾能有今天,你们二人功不可没。这次出征不仅是代表你们,也是代表东宫。希望你们好好表现。战事结束,我会在东宫为你们接风洗尘。”
承乾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二人感动不已,纷纷跪倒谢恩。李安俨首先说到“太子殿下,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跟着您也十几年了。您对我是恩重如山,不要说是为了您打好这一仗,就是让我现在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常胜接道:“是啊殿下,小胜子自幼跟随您。你对我就像兄弟一样。小胜子的命早就交给殿下了,这次出征时殿下为我们争取的,我们绝不会丢了殿下的脸。”
听到这话,承乾高兴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好,好啊。还是自己的人好用啊。今日我到长安最好的酒家醉江南为你们壮行,你们可要给我这个面子啊。”二人纷纷答道:“属下不才,倒是让殿下破费了。”
看着他们三人谈笑风生,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拥有一股子绝对忠诚的势力无论何时都是极有益处的。
一行人骑着马风风火火的从东宫出延喜门,经崇仁坊,平康坊至东市的醉江南酒家。那醉江南的掌柜的早就迎候在门外。“太子殿下能够赏脸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三楼的雅间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快里边请。”看着这掌柜的满脸的逢迎,不禁有些厌恶,却又不好多说,只能尽快地朝三楼走去。
这三楼承乾订的雅间叫凤凰居,是醉江南最大最豪华的包间。其实当我们来到三层时,就发现三楼甚至整个醉江南都空无一人。自然是掌柜的闭门谢客,专门迎接这位无比尊贵的客人。坐在焚着龙涎香的雅间里,听着胡姬弹着琵琶让人有一种欲仙欲醉的快感。在承乾的示意下,十来个婢女纷纷提着精美红木雕做的食盒上前布菜。这些婢女很有规矩,不多看,不多问,布完菜就退出门去。承乾挥手示意那胡姬也退出去。那胡姬行了一礼,领了赏钱也就离开了。这诺大的雅间,或者说是醉江南就我们4个客人了。
承乾见屋内已没有闲人,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葡萄酒,起身向李安俨和常胜敬去:“承乾这十几年来仰仗二位的相助,这次出征不能随二位一起,只能略备薄酒聊表敬意。”说完将杯酒一饮而尽。
二人一听纷纷起身回敬:“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本就是殿下的人,为殿下效力确是属下分内的事。殿下放心,我们一定灭了高昌国,提着高昌国国王的脑袋来见您。”
承乾微微一笑:“其实这次西征向父皇举荐你们,也并不是为了替我出头。你们也知道我和魏王素来不合。今日派你们西征高昌也是为了让你们注意下西北边防中李泰的势力。据我所知,这小子的势力还不小呢。”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将魏王的人全部调到征讨高昌的先锋军中。这样一来,魏王在军中的势力要减少大半。”李安俨信心满满的说。
“只是不要做得太过,毕竟消灭外敌是最主要的。”承乾轻声说道。
“殿下放心,度我们会掌握的。”常胜拍着胸脯说到。
几番叮嘱后,他们3人开怀畅饮。我也敬了他们几杯。虽说唐朝时酒的度数不高,但毕竟也是酒啊。没喝几杯,我就觉得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便昏睡过去。
这场酒宴就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恍惚中记得承乾叫来一架马车将我送回东宫,承乾坐在马车里,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发丝。
恍惚中看到烛光下承乾那俊秀的面庞,我的心中溢满了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