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以前在宫里是跟着墨战墨老爷的,没有见过世面,但是却听说过福建水师都督福大人的威名呢!”桃一桃故作害羞道。
“哈哈,原来真是个小太监啊,我说怎么这么娘娘腔呢,哈哈,难道我们堂堂大帝国,真的没人啦,连太监都派出来啦?”很是看不起桃一桃,不过桃一桃的话却把他恭维的很受用“那好,左右也是无事,我就给你们露两手让你们看看!”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拿地上碗里的骰子。
旁边一名侍卫道:“福大人,古大人说过...”
“啪”一巴掌给拍在了脸上:“我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古百年又怎么了?拿他来压我是不是?哼!”说着那官兵不敢再说话了。
旁边的一官兵立即起哄道:“好好,就请福大人露两手!”其余官兵以为会被处分呢,此时看到这情形,一个个都是随着叫好“好,好..”心里都送了一口气。
洛锦鲲暗自心惊,那最先开口说话的不正是自己的贤弟那神教的右使者司徒俊鹏吗?
这福双撸起来袖子,开始在大碗里面投掷起来骰子,一边吆喝:“四五六啊,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军爷的手段,哈哈!”果然,碗里面出现了“四五六”三个骰子,正好。
立即司徒俊鹏和桃一桃一起叫好,引得众人都是一起叫好,谁敢不恭维这福大人呢,他的脾气可是不太好,或许常年和海边上的倭寇流氓作战,也沾染了流寇的习性吧,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心里这个高兴,于是又拿起来骰子,对着手还是吹上一口仙气,然后往大碗里面一掷“给我来个豹子!”“滴溜溜”三个骰子连续翻转,果然,三个鲜红的四点朝上。
“好耶,好耶,福大人掷出来一个豹子..”桃一桃可着嗓子呼喊。
洛锦鲲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要干嘛,就在此时,福大人扬着胳膊大声道:“来,都来压啊,哈哈,老子坐庄,你们来压,压多赔多,压少赔少啊!”竟然赌起来了。
桃一桃和司徒俊鹏立即对视一眼,司徒俊鹏笑着道:“兄弟们,来啊,福大人是不在乎咱们这点钱的,就是图个乐呵,你们看,福大人是多么的体恤我们啊,万金之躯竟然陪我们来玩耍,来来,兄弟们,压啊,我压大五两!”
桃一桃小鼻子一翘:“我压小五两!”
一看有人带头,众多官兵都是脱了铠甲的脱铠甲,撸起袖子的撸起袖子,一两不少,十两不多的真的压了起来,整个悬崖顶上给整的是好不热闹。
大约过来半个时辰,众人的仅有的钱都给这福大人给赢了去,十分高兴,还想继续玩,但是官兵们都没钱了,福大人一挥手:“哈哈,今日本军爷高兴,你们谁输了多少,都自己拿回去,哈哈!”说完十分痛快的给众人派发银子。
最后在那几名侍卫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下了悬崖,临走却对着桃一桃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这样,你来伺候我吧,我喜欢你!”
桃一桃心里一喜:“好,上钩了!”却假装为难道“福大人,这要是被我们禁卫统领知道了,我怕...”
福大人摇头:“没事,走,你跟我下去,至于你们头那里,我去跟他说,呵呵,不就一个小兵吗?”说着,真的上前拉住了桃一桃往下走。
何丝露身子一动,洛锦鲲忙按住了何丝露:“别动,这怕是俊鹏贤弟和小桃子的计谋了,不可轻举妄动,再坏了他们的大事,我们静观其变!”
洛锦鲲与何丝露顺着山坡下来,隐藏在了山脚,看着桃一桃跟着福大人进了自己的军帐,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声猫头鹰的叫声从这个黑衣人口中传出来,洛锦鲲一笑:“我贤弟在放暗号了!”
就在此时,行营的门口竟然吵嚷起来,洛锦鲲不明所以,拉着何丝露绕了老大圈子潜伏到了前门处,好家伙,这么夸张。
有百十个人,竟然穿着白色的丧服,还打着灵幡,有男有女,连哭带喊的,身后一辆马车上,还有一副鲜红的大棺材,这是要唱哪出啊?
就在洛锦鲲诧异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压住了众人的吵闹:“你们怎么回事啊?竟然跑到了这里哭丧,赶紧滚开,滚开,否则我们科不客气了啊!”
声音耳熟,但是看模样却不认识,就在此时,又一个声音道:“你们死了老子怎么跑来我们剿匪行营哭丧呢?是不是弄错了地方?”
“什么,你老子死了?你老子怎么有你们这么多儿子?一百多人?”
就在此时,对面一个身穿白色丧父,手里扶着那大灵幡的一个丑陋的老者,头上蒙着白布:“你才死了老子呢?我们是死了儿子,我儿子死的好惨啊,你们占了我儿子的墓地,我们不来这里哭丧,却又去哪里呢?”
对面的三个官兵衣服的人,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挥手就要打,被旁边的人拉住了,此时,从行营里面跑出来几十名官兵,怒道:“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哭丧什么?死了爹了啊?”好家伙,这官兵说话也是很给劲。
那扶着灵幡的老者立即指着那官兵头领道:“你才死了爹呢,我是死了儿子!”
就在这个时候,最先来到的三个官兵怒道:“吗的,你不是说死了爹吗?怎么又死了儿子呢?你儿子有这么多爹爹给他送行哭丧吗?”
那扶着灵幡的老者身边立即又挤上来两个同样丑陋的人,也是白衣裹身,白布盖头:“你这算说对了,我们这一百多人都是我们儿子的爹娘,我们的儿子死的好惨啊!”
说着,一百多人围着后面的棺材开始哭了起来,那哭声响彻天际,一道百十人的卫队走过来,当先一人,一身盔甲,看模样是个将军了:“怎么回事?”
最开始来的三个官兵和后来的几十人的领头人立即对来人拱手:“大人,这伙莫名其妙的人,一会儿说死了爹爹,一会儿又说死了儿子,还说咱们的行营占了他们的墓地,所以来这里哭丧了!”
越来越热闹,引得周围的士兵都来看热闹,这将军一看,稍微思虑一下,对着众官兵道:“都记下了,这次归大人有令,我们去剿匪的,不得扰民,到了哪个地方就要遵守哪个地方的百姓的风俗习惯,既然我们占了人家的墓地,那么就让他们在这里哭丧吧,你们好生看护就是了,不要吵到了众位大人休息!”说着走到了这扶着灵幡的老者跟前:“这位老伯,逝者已矣,您老人家就不必太过于悲伤了,身体要紧啊!”说着还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这老者神色别扭,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竟然把不远处躲在矮树丛内的洛锦鲲和何丝露逗笑了,因为这三个带头哭丧的老者竟然是桃谷六仙其中三位,洛锦鲲立即想到了刚才那三个身穿官兵衣服的,神色别扭,显然是易容之后的另外三仙了。
突然,这扶着灵幡的老者身边的另一个挥手就是给了这老者一巴掌:“你个混蛋,你骗我们说咱们儿子死了,我刚才却听到了他在里面说话呢!”说着扬着怀里的灵位就是要砸这个扶着灵幡的老者。
另一个老者也是发怒:“你这老混蛋,儿子死了还说是爹爹死了,我们爹爹都死了六十年了,你喝尿长大的啊?”手里拿着死人灵前摆放的打狗棒就是一通砸,三个老者打了起来,后面的人也不扶着棺材了,看到三个人打了起来,一起过来劝阻:“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你们别打了,少爷看到会死不瞑目的!”
手拿打狗棒的老者眼睛一翻:“谁是你二爷爷,我是你五爷爷,我儿子死活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他根本没死,就在里面!”说着拿打狗棒指着行营里面。
举着灵位的老者挥手就是给了这拿打狗棒的老者一个响亮嘴巴:“一派胡言,你是爷爷了,那我们都叫你爹爹不是?你竟然趁着咱们儿子死了妄想长一辈吗?”又是扭打起来。
这伙官兵感觉到匪夷所思,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桃谷六仙抬杠可是拿手本事,果然,最先来的三个官兵接过话题:“你们到底是儿子死了还是爹爹死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连儿子爹爹都分不清楚,也去死了算了!”
另一个官兵道:“恩,都不知道谁死了,打开棺材看看不就知道了,还跑来这里撒野,几个老混球!”
那将军立即止住这三个官兵:“住口!”
可是几乎同时,扶着灵幡的,手拿打狗棒的,抱着灵位的,异口同声的指着说话的官兵道:“你说谁老混球?”
三个官兵也是异口同声道:“就是说你们三个老混球!”好家伙,这可热闹了,立即人群涌动,边骂边撕扯扭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
而里面,桃一桃很轻易的就将福双给点迷0药,然后出来军帐,对着黑暗处一声猫头鹰鸣叫,然后绕到了警卫的士兵前:“福大人有令,因为怕有魔教高手来偷袭我们的辎重,所以现在将所有的火药全部搬到悬崖下面去,要快点,否则福大人一会儿出来会生气的,福大人生气的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好在今天福大人心情不错!”
几个官兵一听,立即传了开去,上千官兵开始移动火药,从军帐全部搬到了悬崖下面,搬辎重的声音,门口的哭丧和吵闹声,直接让中军大营里面的归重远醒来,一身黑衣的林平之也是遂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就在此时,一官兵慌忙跑到了中军帐外:“大人,不好了,刘将军和一群哭丧的百姓打了起来!”
归重远一愣,“什么?”迈步走出大帐,“不是有严令,不许骚扰当地百姓吗?”
那传信官兵颤颤惊惊的说道:“回大人...那伙奔丧的人手里的灵位上写的,写的是...是,不孝子林平之!”
林平之一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