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黑色的炮弹直接是冲着令狐鸿弦而来,旁边的老头子一跃而起,哈哈大笑:“令狐公子,当年老头子不能为你而死,如今老头子替我那女儿给你报恩了!”“轰”的一声,半空中,老头子被炸的是七零八落,血肉横飞,血和肉都漫到了令狐鸿弦身上。
令狐鸿弦震惊了,来自心灵的震撼,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为了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而且临死前还丝毫不惧,自己因何能让这江湖异士为自己而死呢?原因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令狐鸿弦来到江湖之后,也是听到了很所关于令狐冲的传说,知道令狐冲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但是他不敢想象令狐冲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且此时如此震撼的场面,他几乎惊呆了。
炮弹依旧轰炸着,无论官兵,还是日月神教的弟子,再次感受到了这神武大炮的威力,生命在这一刹那不是自己就能左右的了。
桃谷六仙依旧故技重施,仗着高超的武功,再一次抢夺了官兵的神武大炮的阵地,又是一番狂轰乱炸,外面对峙的几万官兵和数万日月神教弟子此时也摸不清到底是谁在炸谁了,战斗已经一触即发,几万人的混战爆发了,整个绍兴沸腾了,官兵也好,日月神教的弟子也好,在炮弹中拼死厮杀,一者是为了信仰和追求,一者是为了使命和责任,打的是天翻地覆,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江南本就多水路,绍兴尤是,百十条小河被血染红了,尸横四野,一处处房子,街道破烂不堪,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满目疮痍,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一眼望过去,全是横陈的尸体,这场无端的战斗究竟因何而战?缘由又是为何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说得清...
武林各大派走的,慢的,死伤无数,被误认为日月神教弟子给直接杀死的,被炮弹战死的,不计其数,再一次元气大伤,无端的战争带来了无妄之灾?到底为何呢?
令狐冲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死尸,血红的江水,一掌拍在了船头:“这是什么世道?官兵为何苦苦相逼呢?”
任盈盈一身劲装,俏丽的容颜此时也是带着怒容:“冲哥,这次我重掌日月神教,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忍看着父亲,向叔叔手里的日月神教,就此被朝廷吞噬,在武林中消失,我要重整日月神教否则向叔叔会死不瞑目的!”说的是大义凛然,不容令狐冲拒绝。
令狐冲本乃江湖一浪子,此时看着这场或多或少也与自己有关的战争,心灰意冷,看着娇妻,又看着自己的一双二女,叹息一声:“盈盈,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回日月神教,我想在江湖中走走,让烟语陪我吧!”语气却万分的萧条和落寞。
任盈盈欲言又止:“冲哥...”
风清,却带不走这一望无际的冤魂和糊涂鬼,月明,也照不到大千世界的无奈和残忍,江浊,也洗不净这芸芸众生的欲望和痴嗔,心慌,却掩不住这肝肠寸断的呐喊和嘶号!
一战,莫名一战,令狐冲扪心自问,为何而战?是怪当今皇帝还是刚要怪向问天,更或是步步相逼的所谓正派的武林中人,令狐冲带着令狐烟语离开江南,父女二人避开阳关大道,重新进入江湖,他无法左右此时的爱妻,也没有理由阻止爱妻任盈盈重整日月神教,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不干预了!
三个月后,黑木崖,圣火殿内,任盈盈坐在教主的位置上,左右各站立一人,一黑衣,一白衣,白衣者左臂已断,袖子空空,黑衣者,左侧脸颊也是一道深深的剑痕,正是已经伤势好转的左右使者,鲲鹏二人,台阶下数十人一起跪拜:“拜见教主,教主重整神教,圣火光耀世人,泽备千秋,名传万古!”
任盈盈站起来,一举手:“以后什么也不要加了,知道我是教主就行,啰嗦那么多难道能挽回我死去的万余神教弟子吗?”
立即众人再次叩拜:“是,教主!”
任盈盈对着白衣的洛锦鲲道:“落左使,我让你派人查探的到底谁在阴谋策划我日月神教和朝廷的这场战争的,可是有了头绪?”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就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信。
洛锦鲲单膝跪地:“回教主,属下愚钝,只查到了朝廷昏君一直信任两江巡抚归重远,对这个归重远是言听计从,林平之也被归重远收买按在身边,向教主生前就是怀疑是不是归重远和林平之从中作梗,这个属下不敢断定,还请教主责罚!”
任盈盈宽大的日月锦袍一挥:“起来吧,这等我以后再加详查!”然后转身对着一身黑衣的司徒俊鹏道:“司徒右使,我命令你的查探这次江湖各派有意为难我神教的原因,始作俑者有没有结局了?”
司徒俊鹏也是一跪:“回教主,属下愚钝,只是查到了江湖各大门派都是接到了由少林武当和丐帮联名的不具名英雄帖召开武林大会,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卷土重来的日月神教,这始作俑者,属下不敢断定,还请教主责罚!”
任盈盈脸色难看:“起来吧,既然是江湖各大门派都来为难我们,好,现在不等他们开武林大会了,想要对付我神教,哼,我隐居之前,和他们尽释前嫌,不再问江湖之事,而今他们竟然恩将仇报,以德报怨,那么我任盈盈也就不必在顾念以前的恩怨了,金长老,你说,哪个门派离我黑木崖最近?”
金长老乃是新晋的长老,也是很年轻,不过武功也是很有建树了,颇得任盈盈赏识,“回教主,教主...”刚要加上一些赞美的话,想到刚才教主说过的,立即打住了,直说重点:“离我们黒木崖近的小帮派有三河门,马帮,麒麟教,大的帮派则是华山派,恒山派,请教主示下!”
任盈盈又问:“裴长老,我日月神教弟子这三个月休整的如何了?”
这裴长老也是新晋的长老,江南几场大战,除了左右使者之外,十大长老全部阵亡,新晋的长老才有了六个,还差四个,这裴长老也是练兵布阵的好手了“回教主,再有月余,我神教弟子当可兵勇!”
任盈盈迈下台阶:“好,一个月后,从近到远,先小后大,我神教大军直接灭了这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左使者听令!”
洛锦鲲急忙低头:“洛锦鲲在!”
“你固守黑木崖,防备朝廷用兵来偷袭我神教根基!”任盈盈指派道。
“属下遵命!”洛锦鲲不明白任盈盈怎么要把自己留在家里看家呢?
“右使者听令!”
“属下司徒俊鹏静候教主圣意!”
“你做先锋,随本教主一起出战,我一定要让这些名门正派血债血偿,为向叔叔报仇!”任盈盈眼神中竟然全是仇恨。
洛锦鲲插言道:“教主,我们神教的血债来自于朝廷官兵,这个和武林中其他门派的关系...”
“住口,要不是他们几大门派联手弄什么英雄贴召开武林大会,向教主,我向叔叔会死吗?我从小是被向叔叔看着长大的,而且我神教的逐渐强大也是我眼睁睁的看着的,从父亲到东方不败,再到向叔叔,哪一个不是举手号令天下的主,今日竟然落此惨败,罪魁祸首你来说说是谁呢?”任盈盈眼中竟然含着热泪。
洛锦鲲继续道:“那要不要想办法通知令狐大侠呢?”
任盈盈一摆手:“不用,只要我们荡平了华山派,他必然会现身的,他对华山的感情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清楚的!”
任盈盈如此强势,咄咄逼人,没有人敢在说话,此时,任盈盈的眼光瞥见了自己的儿子令狐鸿弦,依然是一脸冷峻:“鸿弦,你就留在黑木崖,跟着洛左使多多学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下黑木崖半步,记下了吗?”很是严厉。
令狐鸿弦感到了母亲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差点跪倒:“是,母亲,可是我大姐...”同时看到了任盈盈瞪过来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朝廷内,朱正德也是勃然大怒,好好的一场围剿竟然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死伤无数,自己的两大得力干将全部战死,虽然日月神教的首脑向问天在武林大会被杀死,可是令狐冲和任盈盈回来了,任盈盈对日月神教的感情全天下皆知的,那可是她的娘家了,除去令狐冲不敢说,任盈盈岂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加规模庞大的战争又在酝酿了...
不言庙堂,单说江湖,武林各派也是无端的卷入了战争,武当一派宣布不再沾惹江湖之事,少林方丈方生竟然禅位掌门,暂时无人接替,五岳剑派由于令狐冲的归来,又是颇为难以揣摩了,诸如峨眉,崆峒,昆仑等派也是相互观望,丐帮帮主竟然也宣布不与令狐冲为敌,令狐冲和任盈盈是两口子,难道要与任盈盈为敌吗?一时间,江湖变得人心惶惶,诸多门派互相猜疑,门下弟子交往严谨起来。
华山下,千晴站在路口,遥遥望去,多日不见自己所思虑的人儿,日渐憔悴,时而唉声叹息,就在此时,小路上来了两匹快马,两道白影从马上下来,看着千晴,千晴也看到了前来的二人:“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两道白影,一男一女,男的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们来感谢千晴姑娘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