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呼啦啦”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挤进来十几个人,一个微胖的员外模样的人为先,身边一位白衣少女,一下子竟然看呆了所有的华山派的弟子,包括女弟子,那么的清灵婉约,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一个,水灵的皮肤,娇嫩的脸颊,一双如水的秋波,吹弹可破的肌肤,粉雕玉砌般的一个俏人儿,嘴角微笑,带着浅浅的酒窝,脸颊微红,一顶白色纱盖遮住一头乌黑秀发,俏生生的站在了这员外身边,几乎天仙下凡一般了,难怪让这诸多华山弟子看的痴迷,施戴子自然看到了诸多弟子门人的神情,立即咳嗽一声:“咳咳,这位先生?您这是?”
这员外模样的人立即一拱手,操着一腔江南口音道:“在下杭州何金鼎,率同小女何丝露,管家家丁慕名前来拜访华山还请掌门大人见谅!”
一口的南方音,施戴子根本就听不太明白,但是却也听出来一个大概意思,于是连连还礼道:“承蒙抬爱,不敢当了,不知道何员外作何大买卖?何员外到我华山不知所谓何事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直躲在角落思虑的归落言一听这两个名字“何金鼎,何丝露!”身子竟然一颤,侧着身子偷偷看过去,果然,立即脸一红,头更低了些。
只听何金鼎笑着道:“掌门大人客气了不是,何某做些小买卖,就是弄几间商行,倒卖些货物而已,不值一提了,不敢和诸位大侠提起了,今日何某乃是慕名而来,远闻华山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了,呵呵,这华山之险峻秀丽果然非我江南之山水可比了!”
施戴子又要客套,旁边师弟陶钧脸色一变道:“师兄,我门下弟子有人见过这何金鼎,他乃是江南首富,商行,钱庄开遍全国,你想想,我们在城里的时候那金鼎商行,金鼎钱庄,全国连号,最后的老板就是这杭州何金鼎了,他们商界的人都说这何金鼎富可敌国,我们万万不可怠慢了!”
施戴子虽然草莽英雄,是金钱如粪土,但是却也是被这等人物给惊出一身的冷汗,连忙走下座位,走到何金鼎身边,拱手道:“哎呀,竟然是何老板,施戴子这些年久居荒山,不曾识得大驾光临,快快请坐,快,安海,快上好茶!在下等虽然山野莽夫,但是一些零碎银两还是和贵号金鼎钱庄打过交道的,请坐!”于是十分客气的为何金鼎父女二人让座。
两侧的众人一听,好家伙,来人竟然是江南首富何金鼎老爷子,听说他随手一挥,就可以随意买下几座城池的主儿啊,今日怎么到了华山来了呢?看来华山的大机缘来了吧?一个个都是十分的兴奋激动。
何金鼎一听,也不推辞,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坐好之后,对着下面站立一五十多岁模样十分精干的人道:“曹管家,以后只要是华山诸位英雄的银钱,不许要利钱,不许扣火耗,真金真银送上山来!”
那曹管家立即从怀中取出纸笔记上:“是老爷!”
施戴子大喜过望,要知道他们华山一派也是一百多人,平日的支出,收入也是一大笔银钱的,都是要经过最近的金鼎钱庄流通,不过相当可观的一笔利钱和火耗是要缴纳的,此时这何金鼎一开金口,全部免了,施戴子和陶钧,高根明等十分的高兴,连忙一起施礼:“无功不受禄,岂敢,岂敢!”
何金鼎财大气粗:“掌门大人客气了,何某全国几十家钱庄,上百家铺子,不差这陕西一处的利钱,呵呵,掌门大人见外了,我们乃是有缘之人啊,如此倒是掌门大人见外了!”
施戴子连连道谢:“何员外客气了,至于这什么掌门大人,这大人二字在下实在是不敢当的了!”
何金鼎于是连连表示歉意:“何某生意人,呵呵,又是南方人,不懂得江湖礼数,称呼不便还请掌门大...这个施掌门见谅了!”
施戴子又是一番客气,亲自为何金鼎倒茶:“何员外亲上荒山有何指教呢?”
何金鼎对着那管家点了点头,那管家会意,于是道:“施掌门,诸位大侠,我家老爷在江南久仰华山派大名,锄强扶弱,伸张正义,乃天下各大派之表率者,顾十分仰慕,我何家略有资产,此来拜访华山,只是有些物品赠予贵派,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施掌门收下!”
来送礼了?众人一喜,有的弟子十分高兴,这家伙,江南首富前来华山送礼,一定会出手不凡的,开始议论纷纷,这期间,唯有那何小姐有意无意的四处打量,脸色微红,若有所思,看到哪一个弟子,哪个弟子都仿佛中电了一般,不知所措,因为这何丝露生的是太美了,标准的江南美女,弱不禁风,娇柔妩媚。
管家身后一干练家丁站出来道:“我家老爷知道华山派自施掌门之下,有男弟子一百二十七人,女弟子六十六人,所以特让江南第一绣房全部手工做了男两百五十四套冬衣,两百五十四套夏装,两百五十四套春秋之衣,江南第一鞋庄做各式男鞋三百八十一双,在苏州绫罗坊特定制女冬装一百三十二身,夏服一百三十二身,春秋两季上等换洗绸衫一百三十二身,女鞋一百九十八双,另女弟子胭脂水粉,金钗玉簪各一套,这些没有得到贵派许可,未敢运上山来,怕惹了诸位大侠生气,就在山脚下!”
施戴子一听,我的天啊,这么重的厚礼,竟然连自己门下多少人都一清二楚,没人每个季节两身上等衣服,没人三双上等的鞋子,这是要干嘛?身后的人可是给炸了窝了,立即议论纷纷,暗自惊喜,虽然都是武林中人,不见得穿戴如何好,不讲究绫罗绸缎,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上山来修炼之人,虽然也不乏家境殷实的,但是却没有如此大手笔的,这些衣物鞋子全是江南上等材料,实在是充满诱1惑力了。
施戴子刚要拒绝,那人身后又站出来一人,开口道:“我家老爷知道诸位大侠修炼之辛苦,特让安徽天宝祥做舒适木床一百九十三张,锦绣床被床枕三百八十六套,虽华山地势高险,盛夏也是难得蚊虫,不过万一几只不长眼的蚊子苍蝇扰乱了诸位大侠安眠,岂不是罪过了,所以老爷特命杭州织造做上等蚕丝帐一百九十三顶,以挡蚊虫,又命两广商铺收购上等花精花油若干,虽然比不上贵派治伤之良药,但是却能解一时之痛,这些物件没有贵派许可不敢运上山来,都在山脚等候。
所有弟子门人,包括陶钧,舒奇等人,都是十分震惊了,这些物件,买都不好买到,这家伙,人家给整批整批的弄来了,人手一件,都快坐不住了。
又一人站出来道:”施掌门,我家老爷闻得华山诸位大侠,女侠有善饮者,修炼武功之余可以饮酒消乏,特从绍兴运来女儿红一百坛,不成敬意,棋仙醉酒一百坛,桃花清酒一百坛,上等西湖龙井茶砖一百块,龙泉铸剑谷请来铸造大师做宝剑一百九十三口,素知诸位大侠奔波于江湖,脚力自是不可少的,特老爷买来滇马五十匹,川马五十匹,蒙古马五十匹,三河马五十匹,伊犁马五十匹,西域杂交马五十匹,以供诸位大侠不同用途之选!这些茶酒马匹也都在山脚,未得贵派许可不敢运上山来!”
已经无法压制后面的弟子的议论和兴奋了,施戴子也是越听越惊了,如此大的手笔这何金鼎要是干嘛啊?要买华山派啊?他毕竟是一派的掌门,自然是要考虑的多了。
这个人说话,身后又是站出来一人道:“施掌门,华山自古险峻,修路十分困难,我家老爷得知贵派山路多年失修,雨雪之际不可通达,特从山西征调善于路桥的师傅五百人,整修华山各处要道,道路两侧之花花草草,迎客树木都已经计入整修之内,自然这份钱,我家老爷已经出了,另我家老爷出纹银三百万两,由贵派派人指点,重修贵派所有屋舍,一切按照贵派要求施工,所需木料,银钱,工人,石料,颜料,丝线,等全部在山脚下,未得贵派许可,不敢运上山来!”
重建华山派屋舍,整修道路这是华山派上两代掌门就想做的的事情,奈何所需银钱树木太过于巨大,耗费时日,一直久拖未能实现,今日竟然有人上门来修路建树,翻新屋舍,简直不可思议了,身后的众弟子快乐翻了天了,此时有一弟子在施戴子耳边道:“师傅,山脚来了一望无际的大队人马,无数的马匹车辆,不知为何?”
施戴子一听,更加相信这些何家下人的话了,而且人家还是主人先上山来,再押送物品而至山脚,十分的有礼数,施戴子心里感激,但是这也不能说要就要吧,人家平白无故的几千里之外从江南给弄些东西来送给华山派,自己可没那么大面子吧?于是拱手对着何金鼎道:“何员外如此厚礼施某实在是不敢收了,还请何员外明言!”
何金鼎呵呵一笑道:“施掌门果然君子的很,你大可放心收下,何某经营生意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做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事,这些都是何某赠送给诸位大侠的,绝对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