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日在下与大家要说的是,这当今圣上,会立谁为太子?"
此言一出,在座无不哗然,如今煜都谁不晓得皇上昭告天下,今年将立位文武双全,才德过人的皇子为太子,待他百年之后,继承大统。
"要说这朝廷中,现在最大的莫过于离王、烙王与凌王三股势力,尤其是烙王,乃当今皇后嫡子,离王乃华皇贵妃娘娘的唯一嫡子,听说咱们的景安皇帝宠爱得紧,凌王么,这淑妃娘娘虽然几年前突然暴病而死,无母系拥护,但却镇守边疆,连打数场胜仗,最近更是将燕都国节节败退,这不!三天后皇上特意设宴为他庆功,颇得圣心。"
"虽是连打胜仗,但听闻这凌王爷嗜杀成性,为人恨毒之非常,如果让他继承大统,那我们这些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一位客管不屑地反驳道。周围一部分人纷纷附和。
"哼!民间一些目光短浅之辈。"
二楼,一身穿银白盔甲的中年嗤之以鼻,不满那人的一席话。
"彦宏,虽说不实,但却是百姓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啊!"那叫彦宏的男子旁边一位老者站起身来向窗前走去,神色凝重非常。
白枫向那高坐在主位上的人一瞥,那人从落座后双眼轻阂,向后稍躺,未开口说半句话,那俊朗浓密的眉,双眉之间微蹙,脸廓凌角分明而又透出一股冷意,鼻梁挺立,朱唇微抿,头戴玉冠,一头黑长的发简单随意倾洒在一身墨青色锦服上,风华绝代。
这时,双眼缓缓睁开,双瞳剪水,却又夹着一丝冰冷的凌厉,但却丝毫不减半分俊俏,只让人觉得冷酷极了。
却还是只无片语,那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白枫打个冷战,这个男人就是这般,即使一个眼神,也能让人感受到他浑身散发而出的霸气。
"伊公公,我们在听听。"白枫说。
莫如蓝拿起一杯热茶,正要抿上一小口,突然一个冷颤,倒得太满的茶水溅在纤纤素手上,烫得通红。
"小姐,你的手!"看着泛红的手,玉儿忙拿出手帕准备为其轻轻擦拭。
"无事。",另一只手拦下伸过来的手帕。眼光不自觉的向二楼望去。
二楼依旧全部闭门而观,她知道其中有一间房一定有人,只不知到底是何人。
强烈的感觉,这突然的一个冷颤,好像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为谁颤动。
摇摇头,怕是自己多想了,不自然的回过头,再次望向台中央。
"这凌王杀的可都是敌军,他这是在保家卫国呀,也没人亲眼见过他乱杀人,说他登位,百姓日子不好过,现在想这码子事尚早。"另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说,也是一片附和声。
台上说书人做出一个嘘声动作,在座的人都止住了声。
"谁说不是呢,依我看,这太子不好选!这三人均有功于社稷,凌王败敌之功,烙王前些日子端掉了惊鸣山最大的土匪窝,有灭匪之功,这离王嘛,大家都知道,长期游走各地之间,扶贫除恶,在百姓中呼声最高,三人皆能文能武,三人要是都无私心,只为国之安定便是我大煜国之福,倘若是三人都有心于皇位,那......。"台上那说书人侃侃而谈,说到这儿,突然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是不到半刻,又全都炸开了锅。
莫如蓝自然也知道,说书先生是说,如若三人均有心于皇位,那这太子之位必将掀起腥风血雨,眼前国泰民安,介时民不聊生。
常听师父说,离王殿下爱民如子,将来若登大位,是百姓之福,夕水宫暗地里同是做一些扶贫欺恶的好事,所以师父是拥护离王的。
说起师父,颇有缘分。
八岁那年,她女扮男装偷溜出府贪玩,一条巷子深处,几个恶霸正抓住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往外拖,那小女孩惊恐的不停的叫喊道"不!我不回去,你们要是把我抓回去,我宁愿死!"
她使劲挣脱开恶霸的手就往墙上撞去,岂料头离墙还有半寸距离,又被抓了,一个三六五粗的汉子一个耳刮子过去,小小的脸蛋多出个手掌印来。
莫如蓝看到,内心怒火翻腾,恨不得将这几人往死里揍一顿,可自己也是个小屁孩呢,怎敌得过他们。
第一次后悔出门没带上几个人。
随即,眼珠子一转,笑了笑走过去。
出来时,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呢,买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
"天子脚下,尔等既然敢如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动手,就怕被送官吗?"
"哪里来的臭小子!我们教训奴才,于你何干,别自找麻烦,快快回家喝奶去,不然一拳打爆你的头!"一人勒紧拳头作势吓她。
"这位大叔,我虽然是个小小子,可没有把握,也断不敢过来阻止你们。"莫如蓝清清嗓子非常镇定说道,毫无小小年纪该有的幼稚,让他们发现她是个丫头片子就完了,到时人没救走,倒让他们抓走给卖了,那多亏啊!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管你什么把握,这丫头是她爹卖给吴员外家当童养媳的,就是官府的人来了又能怎样,那大汉将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拿出来一晾。
好心恨的爹。又看了看那女孩,更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