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微白,狼嗥声在整个山谷中绕峰一周,莫如蓝打个冷颤,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脑袋还昏昏沉沉。
甩甩脑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恍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惊,检查一番自己,看上去无异,可是......
昨天慌乱之下只着了一件外衫,里面丝毫不着片羽,最关键的是,亵裤......也没穿!那变态从发现她开始一直躲在暗中偷窥,后来将她打伤,借疗伤的名义,再将她弄昏死过去!!!
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我的清白!!!
"啊!!!!!!"莫如蓝一声惨叫声迅速盖过一切飞禽走兽的嗥声。
怎么办?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就这样没了吗?淫贼在哪?那淫贼在哪!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莫如蓝一个骨碌站起,往回走,却不想到了最后一张门,已经无法打开,她意识到这门肯定是淫贼动的手脚!心中又恨,又是不知所措,眼中一丝水氲,然后转为水拼命往下流。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还没来得及遇见她的一生,身子就被人玷污了。
无力的滑倒在地,突然又好似想起什么,又急忙爬起来,几个旋转与摸索出了迷宫,再一出洞口,望到外面的天色才惊觉自己已经昏睡了一晚。
不好!今日是凌王的庆功宴,爹一定一大早就会安排人去如意轩为她准备进宫事宜。
来不及想其他,狼狈的跌跌撞撞往府中赶去。
离府甚远时,便已看到大门前早已排好数顶软轿,莫如蓝只得趁人不注意施展轻功回到如意轩,岂料如意轩早已山雨欲来,莫相国脸色阴沉的坐在院中石凳之上,脚下跪了三五个下人,玉儿居前,如意轩其他下人两名,还有后门的看守两人。
莫如蓝心中愧疚,又不能这个样子出现,于是夹着裙子,瞧瞧进了浴房,简单洗浴一番,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来到高墙处跃了出去,再从如意轩的正门处回去。
众人见她回来,全都倒抽了一口气。
莫相国愤怒的拍上石桌,那石桌硬生生开出条细缝,不叟片刻,石桌的一半掉了下来。
所有都吓得倒退一步,莫如蓝却是冷冷一笑,她已经够狼狈了,师父要走,自己无缘无故失贞,爹又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要将她送到虎口前,实在是无力气去解释什么。
"爹为何事如此动怒?蓝儿有什么事让爹不开心吗"
"还敢顶嘴!你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吗?既然彻夜不归!"莫相国怒道。
"爹刚刚有说什么吗?蓝儿何来顶嘴一说?"
那莫相国嘴角抽搐几下,正要发火,却被她给打断:"今日于爹来说的确是个重要的日子,女儿出去一个人静思一晚上,在想如何才能在今日在所有女眷前成为最耀眼的人,好让爹满意。"
"现在时间不早了,刚刚回来的路上,已经有好些官家朝宫中而去,女儿也先进去打扮了。"
不等莫相国说话,径直向里走去。
其他人无一不瞪大双眼看着莫如蓝,想着,小姐一夜间变性子了不成?今天一反常态跟老爷顶嘴了。
玉儿向莫相国看了看,莫相国心中怒,却示意要她进去。
玉儿赶紧起来,急忙去到莫如蓝的房间。
关上门后转身吓了一大跳,莫如蓝坐在梳妆台前早已泪流满面。
还未等她问,莫如蓝扑进她怀里哭得越发厉害。
"玉儿,我shi身了,那个人,我都不知道是谁!"
玉儿听罢,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死盯着莫如蓝。
莫如蓝哭着再没说话。
半刻钟后,玉儿扶着莫如蓝出来。
外头的人再次吸了口气,莫相国也消了怒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莫如蓝轻描凤眼,双颊白中透粉红,一身淡蓝色无绣花青罗丝内衫,外头罩一层长长的无透淡蓝丝绸广尾摆,发丝只上头轻绾一个半榷,其他如丝秀发随意洒在美背上,发中戴个琉璃水滴穿云流苏,红唇轻抿红唇脂,额心一点红朱砂。
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使人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开。
她轻莲细步从台阶上走下,到得莫相国身边停下:"爹,蓝儿可以出发了"
"恩"莫相国轻轻答过,然后吩咐管家:"叫人将小姐院子打扫一下,重新放置新石桌,平静得好似方才发火的人不是他。
"是,老爷"
然后大批人马散开了去。
"玉儿,回房拿条蓝丝巾,把胭脂也带上,快!。"
待莫相国与自己拉开距离,莫如蓝吩咐道,玉儿不解,却并未多问,只飞快的返回房内把东西带上,加快脚步回到莫如蓝身边。
出了府邸,路边站了好些人围成一睹人墙,无不翘首以盼,好奇八卦之人从来不少,只可惜莫如蓝长袖遮面已云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软轿之中。
路人只看到那秀丽的背影,一阵可惜。
他们都知道这莫家小姐从未出过府,却哪里想得到莫家小姐长期偷偷出府乱逛。
待莫家老爷与夫人上轿后,一阵吆喝声,朝皇宫而去,一路上看似好不热闹。
莫如坐在轿中,暗自伤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待会将要发生的事,一阵头疼。
手中紧握玉儿暗中递给她的东西,思索不久,将胭脂盒打开。
嘴边露出一丝绝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