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还在继续。
接近早上七点,虚掩的书房门被人推开,假歇的人缓缓睁开了锐利的眼,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老金反手推上门,脸色阴沉:“林哥,那几个杂碎查到了。”
“五个死了三个,一个逮着后高度残废昏迷,龙猫看着没用直接把他崩了,只留了一个活的,剩下的逃了,这批人渣是受雇的佣兵,一群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亡命之徒。”
雇佣兵其实并不属于任何国家,买主以高额报酬,招来了无法容身的亡命徒,为其卖命。
想杀他的人真舍得呢,雇佣这么多的杀手来买他的命。
呵。
“剩下的不用追究,把人撤回来。”
杀手的生意都是雇佣者和目标者之间的恩怨,杀手只是杀人的一把刀,没人会找一把刀报仇,一把刀也不会知道刀的主人为什么要让它杀那个人。
“明白。”
“剩下的继续跟踪调查,密切跟踪其他势力下一步动作。”
林席向来不喜露面,悉知他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都只知道道上有个太子爷,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林席的行踪更是神秘,除了贴身的亲卫队外,几乎无人可以获得林席的动向。
如果没有特别通知,能知道林席行踪的只有亲卫队的8个骨干“老金冷笑:林哥,内堂里,有内奸。”
“嗯。”林席点点头,捏着杯子抿了一口茶。
老金思索片刻:“林哥,要不要……”
“什么都不用做,放着就好。”把杯子放下,合上电脑,优雅起身。
“布置下去,明天会有宴客登门,我们要做好地主之谊。”
“徐叔等会就到这里,这件事惊动了他老人家。”老金继续报道。
林席又点点头:“你亲自去迎接,剩下的全部待命,其他事,你自己看着处理。”林席边说已经转身,径直向房门走去。
“是!”
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林席吩咐:“一个月之内,不能死。”
林席精准的走到一个房门前,握着把手,推开了门。
安沫伏在巨大的床上,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整体真像一只抱尾巴睡觉的松鼠。睡裙翻起来一些,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脚丫子露在外面看起来精致柔软,圆润的脚趾头粉白粉白的,手臂,脖子,都是一种常年不见太阳的嫩白色,长长的头发披散,铺了一枕头,又黑又亮,偶尔几缕滑落在脸侧。
落地窗旁,做工精细的色纱帘被风扬起来,不疾不徐的在安静的空气中划出柔软的线条,轻纱微拂下的画面仿佛也带上了不真实的朦胧感。
林席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抓了一把小孩那滑细的小腿,小孩没醒。
手指沿着安沫的脸庞轻轻游走滑动起来,划过颧骨,面颊,在唇角旁微一停留,又继续向下,白暂的颈项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经由咽喉向下滑……随即停住。
看着粉嫩的唇,眼神暗了暗,用指背轻轻的磨蹭……睡梦中的人不适的动了动,也许觉得痒,女孩如猫般轻哼了一声,本能的伸出舌头舔,湿润的舌尖划过手指,林席愣了一下,伸手一抓把那只碍眼的大兔子从安沫怀里拽出来扔下床,趁着小孩折腾的时候躺下顺势揽了过来,没受伤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小孩失了绒毛兔,缠人的习惯让小孩手指无意识的伸过来拽紧了林席手臂,身体轻轻的动了动,再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林席盯着睡着的小孩,眼底泛着绿油油的光,漆黑的眼里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