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刚刚手下抓获一个燕军细作,身上藏有剧毒,现已关押军中牢房。”一名重甲佩剑的军人声音冷硬如石。
“果然”秦禾嘴角轻挑“燕军这就耐不住了,那人怎么样了”
“回将军,那人不知是不是个哑巴,从抓住他就一言不发,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
“好好关着,不许让他跑了,就算严刑拷打也必须让他把嘴撬开,我倒要看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我鞭子硬”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配剑男子依旧俯首在地。
“是”
三日后,秦军营帐,秦禾与众人紧急商量下一步计划。突然帐帘一掀,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未请安便急急打断众人的谈话。
“报将军,不好了”
“怎么人犯跑了”秦禾手捧起一盏清茶,轻呷一口,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军舆图,眼中略略有些疲乏。
“是,他跑了四次,加上这一次有五次了”说罢便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话音未落另一个男子冲了进来耳语一句,男子顿时由悲转喜。
“回将军,人犯已被抓回。”话语中深深呼吁了一口气。
“五次?”秦禾略一抬眉,“你们居然让人犯跑了五次,被抓回来又如何,若不是你以为他跑了来我这里请罪你还想瞒多久,来人,按军法处置。”
“不不,是那人太狡猾,看似他不光懂得用毒,还精通机关奇巧之术,我们用了所有的锁头和绳索,都困不住他,还好我们看管的勤,每次不等他跑远就发现了”男子蓦然紧张起来,急急辩解。
秦禾懒懒地说“那他开口了没有啊”
“恕属下无能,怕那人真是个哑巴,我们用烤红的烙铁他都不出声”男子头低得更深。
“有趣”秦禾把茶杯放在案几上,溅起零星水渍,嘴角深深勾起“把人带上来,让我看看”
男子见事态有变,连忙点头称是,急忙退出来。秦禾背过身去,淡淡吩咐道“你们一会监督打这个人二十军棍,一下不许少”
狱中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晏青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躺在霉臭的稻草垛中,晏青知道自己牙根里便藏着可以一瞬毙命的鹤顶红,只要发狠一咬便可以解脱,但她不能这么做,她知道只要她多活一刻燕国的生机就多一线。
外头送来了饭菜,今日仍旧是野菜韭叶粥,晏青刚要接过来,劈头被打翻,溅湿一身清汤寡水的米汤,狱头扔来一个馒头,滴溜溜的掉在沾满灰尘的地上,狱头喝了一口酒冷冷的说“燕国贱人,就会用些下作伎俩,就你,也配喝粥”
晏青仿若没有看到,静静坐在一旁,像一个了无生气的人偶,这些日子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都被拉出去鞭打拷问,为了不暴露身份晏青提早点了自己的哑穴。而这种冷待自从进了这号称人间炼狱的秦国牢狱,不知已经受了多少次,开始还在心底咒骂小人嘴脸,后来也就慢慢习惯,见到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等狱头走了,慢慢弹落馒头上的灰尘,一口一口认真的吃下去。
突然牢门一声脆响,从门口好像进来了几十个秦军装扮的武人。
不待交代缘由,晏青刚一抬头就被拦腰抬起,一左一右被架着已经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向牢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