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晚了,您这是要出去?”守夜的小兵满脸疑惑的看着前面拎着两个酒坛的连木绯。
连木绯嘴角轻撇,开口道:“我去哪儿,需要向你汇报?”话语中隐隐透着威胁之意。
这个小将士怎么前几月没见过,这么多话,真是。
问话的小将士身子一抖,慌忙摇头。
连木绯挑挑眉,转身离开了驻扎的军营。
月光清冷,将连木绯行走的身影拉的极长。
“出来吧,看看,我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行至崖顶,连木绯坐下后,轻轻叫着,悬崖四处空荡,只有一棵树矗立在其上,长得倒是丰茂。
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连木绯抬手拾起旁边地上的一颗石子,屏住呼吸,耳朵微动,忽然将石子掷于树上的某处。
“诶,你这鬼耳朵真是让我莫名不爽。”树上传来一男子清润的嗓音,连木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头看向被枝叶遮盖住的枝干处,随即从上面跃下一个红袍男子,俊美的不似男子。
“真是,一国将军,怎可穿得如此风骚,竟和那秦楼楚馆的小倌似的。”连木绯撇撇唇瓣,收回了目光。
从树上跃下的风回流离,被连木绯一呛,险些摔个狗啃泥,稳住身形后看向连木绯。
“你这女人,真是毒舌,我怎么就能和你打成平手呢?”作西子捧心状,一边揉弄着胸口,一副小媳妇受辱状的看着连木绯,后者则是一副委屈状。
将身上的落叶扫到地上,踱步到连木绯面前坐下。
“啧啧,反正我这一身也比你这万年不变的盔甲好得多。”
毫不客气的将连木绯面前的一坛拿来,拨开封泥,立刻被内里的味道迷住了。
“太香了,我猜.....是五十年的娉婷酿!”风回流离一副痴迷状,垂涎欲滴的表情将连木绯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呀?这是七十多年的!”杯酒下肚的连木绯已经有点神识不清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好东西就应该早点分享。”抱起坛子狂饮的风回流离不满的向连木绯看去,还撇撇嘴。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像是个战斗的机器。”似乎是感受到风回流离热切的目光,连木绯将头从深埋在酒坛中的脑袋抬起。
“哦?”风回流离的脸上显出疑惑的神色。
“不知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连家独女非连家,得其只于乞丐家。而我就是那连家独女,而这句话是在我满月之时,一个老道说得。”
“这,也能信?”风回流离将酒坛底部托起猛灌一口。
“我也这么觉得,可偏偏,我爷爷信了。”
“为什么?”
“我懂事之时,就知道,我没有父母,就只有一个严厉的爷爷,是浅尚国两代护国将军,膝下独一子,连簿铭,也就是我父亲,年纪轻轻,便请兵赴边境于你们国交战,我娘便追随至边境,在我生下的前夕,我爹战死了沙场,我娘听到后导致难产,生我用了整整两天两夜,生下我后便撒手辞世,追随我父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