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安亦轩扬了扬手里的宫袍,一脸自信的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虽然他一直相信她,可是在后宫,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怕他到头来根本就保不住她。
他示意让安亦轩继续说下去,不料安亦轩却拿着宫袍站起送到每人鼻下闻那一股异香。安亦轩道:“臣查过那些粉末,并没有害人的成分。而这件宫袍想必大家都闻出来了那股香味。”淑妃忽道:“妃嫔女子身上有个花儿粉儿香的,并不见得有什么奇怪。”众妃嫔也跟着论“是”。安亦轩不管这些,接着道:“本个花儿粉儿香是没什么,可是这宫袍的香味里却有麝香的气味,想必各位都知道麝香对孕妇来说可是最忌的!”
薇婕妤狠狠的望了我一眼道:“安大人的意思是我自己涂了这麝香不成,是我自己害了孩子不成!”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我是在哪闻过这股香,我唤了水倩回莼薇轩拿东西,又朝薇婕妤说道:“当然不是婕妤自己涂的,可是我却在一个地方闻见过。等水倩拿来我的衣裳,再由安大人做评判!”
薇婕妤哭着道:“皇上,您一定要查出杀害我们孩儿的凶手,臣妾定要她血债血偿!”说话间竟有癫狂的意味,又颤抖着狠狠扫视屋内的妃嫔,吓得女人们都一阵寒颤。
我看着倚在皇上怀里的慕容菱,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仿佛要把所有人都吃掉!很快,水倩就拿了那件素白淡纹绸锦宽松棉裙过来,疑惑道:“小姐,你要这做什么?”我不做声示意她把衣裳递给安大人。
安亦轩闻了闻,又仔细作弄了一番,才朝我点了点头。我一惊,这阴谋原是筹谋了那么久吗?我仔细瞧在场妃嫔的表情,竟没有瞧出任何异端,可是我坚信这一定是在场的某个人做的。
我仔细回想那日的情形:口渴,去拿雪梨,根本没碰的暖香炉忽然倒下!莨妃、淑妃驾到,薇婕妤跪下为我求情,被莨妃狠狠训斥,然后淑妃便派我和薇婕妤去采花。整个事件就是这样,没有蛛丝马迹,好像每件事都是碰巧,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我遗漏了。
太后见我沉思了许久,便开口问:“雪姑娘可有什么要说的?”我忙朗声答:“启禀太后,我昨儿在望月水榭闻到过同样的异香,这件素白淡纹绸锦宽松棉裙便是证明。”莨妃妩媚的冷笑:“这可是证明就是你做的?”我回:“不知娘娘可否记得昨日太后设宴时我打翻暖香炉后大家都闻到一股异香?”莨妃疑惑,并不作答。我接着说:“安大人刚刚证实了那日暖香炉里装的香料里其中就有一味是麝香,我这件棉裙就是证明,袖子上还沾着些细细的粉末。”淑妃忽然开口说:“才闻那么会儿的麝香便会流产么?”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无助的望向安亦轩,只见他缓缓答道:“婕妤身子原也不好,依臣猜想,婕妤那日肯定受了寒加上闻了麝香,且前三月胎儿本就不够稳固便…。”我不禁佩服,安亦轩猜的一点不错,那日,薇婕妤帮我求情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许久。
想道这,我转向薇婕妤道:“姐姐,在昨日之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怀了龙种?”薇婕妤悲伤的勉强点点头,我继续问:“那你可告诉过些什么人?”薇婕妤抬头看了看众人,女人们兼露出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