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终于开始按正常的路径循环。我站了起来,甩甩手踢踢脚,活动筋骨。臭小子坐在地上,并不瞧我,只是专心对付手上的木头。
我并不管他,只在窄小的房间里四处走动,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这是一间柴房,左边整齐的堆着高高的被削得菱角分明的木头。右边是一块空墙,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窗户,上面封着很多的钢条。整个房子的光亮就是从那而来。
这不是一间柴房,起码不是一间普通的柴房,因为没有门。
我走到臭小子的旁边坐下,我说:“你是怎么来的?”臭小子抬起头并不看我,只是说:“跟你一样。”我又说:“我的包袱呢?”他无所谓的回我:“被他们拿走了!”我火了,说:“你怎么随便让他们拿走呢?好几百两呢!”
他似乎也火了,吼了一句:“我那是随便让他们拿走吗?我是被迷晕了。”
我也提高了音量,说:“你吼什么吼啊,要不是要和你换包袱,我会出府吗?我会来这鬼地方吗?”
臭小子跟我争辩起来:“我不是要拿回我的玉佩吗?要不是你多事拿走我的玉佩,我会去那吗?又怎么会被迷晕。”
我正要说什么。这时却见房间的有一面墙突然裂开了,走进一个大汉。他哼了一声,凶狠的说:“妈的,吵得老子睡不了觉。再吵,老子再把你们给绑起来!”说着就转身走了,墙也渐渐和在一起,向从来没开过一样。
我和臭小子赶紧走过去,在裂开的地方仔细的摸索,除了有一条小得可怜的细缝,什么结果也没有。不过我们起码知道出口在哪里了,这场戏也不算白演。
我叹了口气,顺着墙壁坐下,问:“怎么办?”
臭小子还在摸索,说:“别吵我。”
我看着他一脸严谨的样子,于是又站起来,把脸凑了过去,说:“你看什么呢?”
臭小子不理我,只是挥挥手,意思是让我走开。我识趣的站到一旁,到处晃悠。当我把房子晃了三遍,又仔细把墙摸了三遍之后,我还是没有一点发现。
突然,臭小子跑到一堆柴了,挑挑拣拣半天后,拿着一块木头在手里玩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才一会儿,他手上就有一个类似竹筒一样的东西,他塞在我的手里,说:“你拿着,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按这个小凸点,你把它藏在袖口袋里。”说着又拿起另外一个被削的长长的东西再手里玩弄。
我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要是按了会怎么样?”他不理我,只是专心弄手里的木头。
说了好奇会害死猫。
我把那玩意拿在手里忍不住的按了一下,结果就听见一声尖叫。我被吓得退开一丈,好奇的看着臭小子坐在地上,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小节十分尖锐的木头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小腿。
臭小子狠狠的说:“丑女人,你干的好事!”
我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跑过去。幸好发射不准,但是木暗器还是深深的插进了小腿很大一截。臭小子自己忍痛把木头拔了出来,我拿出随身带着的手绢帮他包扎。可是他还是痛的龇牙咧嘴。我鄙视的看着他:“有这么痛吗?男子汉大丈夫的。”
他毫不示弱,说:“要不你来试试,笨女人!”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暗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用纱巾蒙着脸,手里提着一个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