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了会儿,回过神后的殷延蕲不由懊恼,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工作中分心了,他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小妮子,想起他和她最后见面的那天,她哭红的眼睛,以及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这句话。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地想要去找她,不过后来他还是努力抑制住了。
是,他喜欢她,但他却没有能力给到她想要的,因为他身上背负太多,他不能一意孤行,所以,不见面,不打扰的方式,是对她最好的吧。
井甫道:“这采花贼胃口不小啊,专挑长的好看的下手。”
苏蔻梨双腿交叠的坐着,淡淡道:“没错,而且这些女子的出身都是很不错的,富贵人家,大门大户。”
这时,一直默不出声的殷延蕲开口了:“这些出身富贵人家的女子,一般都是深居简出,采花贼很难窥探到她们的面貌,所以,他只能从市井传言中对她们有些许耳闻。”
苏蔻梨接话道:“不过,从这些遇害女子的样貌来说,这个采花贼的眼光可不低,应该是在背地里有调查过她们,又或者,他曾亲眼见过。”
他说完,用余光瞟向殷延蕲,而殷延蕲也正好看向他,两人对视,从眼神中就知道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时栊,你负者去查这些人案发时的细节。而井甫就负责去查,她们近些日子和什么人来往过。”殷延蕲命令道。
“是。”两人收到命令后,就马上分别行动去了。
他们走后,殷延蕲神色不动,苏蔻梨瞄了他一眼,继而挑眉道:“说吧,你这次在这案子上这么用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不要跟我说因为张译是你旧识,所以你帮他的忙,我是不会信的,因为你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殷延蕲凤眼微眯,嘴角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舒适地靠在椅背,说道:“确实,我是有目的。”
“这段时日,我和傅庭幽为燎州湾兵权之事,在朝堂中争持不下,所以,他的羽翼在背后没少给我下绊子。”
“再说,于皇上而言,傅庭幽是他的皇子,而我作为一个外人,皇上心中的天秤多多少少还是会偏向他的。而且,皇上又和掌握燎州湾兵权的陇西王有过节,恐怕,他也是有意将兵权调出来的,只是还差个契机。”
“如今,傅庭幽主动提出收兵权这个问题,可皇上又担心他去调动兵权会一家独大,而陇西王又声名在外,突然的削兵权让群臣颇有微词,所以,我在朝中持反对意见,会让双方势力得到制衡,这也是皇上乐意看到的。”
殷延蕲扭扭脖子,换了个舒适的方式继续说道:“不过傅庭幽终究是他儿子,外家臣不如近身儿,为了削弱地方势力,皇上最后还是会同意他去收复兵权的。”
“但是,如果我再继续和傅庭幽僵持下去,持反对意见如此勤勉,那皇上可能就要怀疑我是不是和陇西王有勾结了。到那时,某些有心人士就会将此事做大,出阴招将我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