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答答的羌笛在地上平躺着,温甜哭泣着,用手推着小公主的身体,还哭喊着,琥珀看到此境开始心虚了,她也站到一旁假意喊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失足掉下了湖…”
温甜听着琥珀颠倒黑白的话,她站了起来,红着眼眶说:“琥珀公主不要曲解是非,明明是…”
“温甜,你去用力按住羌笛公主的胸口,让公主把水吐出来!”站在一旁井甫打断了她们的话,他现在无暇顾及她们的争执,先把小公主救醒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经让人去通知御医了,希望小公主平安无事。
在温甜的大力挤按下,羌笛吐出了几口脏水,但依旧还没清醒,井甫马上下令让人送羌笛公主回初晴殿,并且让御医也跟着过去。
井甫一干人等离去之后,琥珀在后面恨恨恨地咬着嘴,这小贱人怎么没把她淹死,而且这井甫对她也太无礼了,要不是因为他是殷延蕲的人,她早就破口大骂了。琥珀双手紧握成拳,对着一群唯唯诺诺的侍从宫女说:“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乱说…哼…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是公主,我们明白怎么做!”
每天依循例进宫的殷延蕲此时骑着马在在宫中走着,因为在皇上身边地位显赫,所以他可以在宫中骑马而不受限制。他一身黑裘,面色清冷,睿眸深邃,骑着黑棕色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名骑兵随从,所到之处,宫中之人都朝他问安。
这边,小公主经御医照料已经醒了过来,正喝着姜汤驱寒。
温甜一边端着汤碗一边喂着小公主惊魂未定地说:“公主,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羌笛虚弱地靠在床头,吞着温甜喂的姜汤,嚅着嘴巴说:“放心吧,我没事!”
一旁的井甫看小公主已无大碍,便行礼退下了,御医留下了药,也离开了,初晴殿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羌笛对温甜说:“我今晚想去趟宫羽阁。”
温甜吃惊地放下汤碗,对小公主说:“这怎么能行呢,公主今天才刚刚溺水,身体还没恢复呢,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羌笛柔柔地说道:“就是因为溺水了所以才不想呆在这里,与毒蛇为伍的日子太可怕了。”
“公主…”温甜哀伤地看着公主,呢喃道。
井甫已经知道殷延蕲进宫了,他来到殷延蕲的马前,向殷延蕲叙述今天发生的事。
殷延蕲紧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她溺水了?现在怎样?”
井甫恭敬地道:“羌笛公主已经醒来了,只是身体虚弱,温甜正在照顾她。”
殷延蕲又开口:“事因呢!”
井甫:“据在场的琥珀公主所说,是羌笛公主失足掉下了湖里,不过在卑职看来…”
殷延蕲看井甫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声道:“说下去!”
井甫接着说:“在卑职看来,这琥珀公主一向与羌笛公主水火不容,经常仗着自己得宠便对羌笛公主诸多刁难,宫中人人皆知,且这次事件琥珀公主又刚好在现场,依卑职看,此次事件与琥珀公主应该脱不了干系!”
殷延蕲听至此,眼神幽深,握着马鞭的手开始加重力道,他全身上下笼罩着危险的氛围,忽尔,他轻挑眉梢,扬扬下颚。井甫仰头看着殷延蕲的表情,这么多年的追随,他早就能从殷延蕲细微的表情中洞察他的意图,他双手抱拳,半鞠躬道:“是,卑职明白!”他心想,这琥珀公主该有事发生了。
“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去周管家那里领三匹古香绸,五十两银子,算是给你的赏赐。”殷延蕲说道。
井甫惶恐地单膝跪下了,说道:“井甫惭愧,这是卑职应该做的,不需要赏赐!”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说完,不管井甫的反应,殷延蕲就骑马走远了,留下井甫在这眼泛泪光。
他母亲病重,年幼的儿子又体弱多病,再加上老家那边旱的严重,连年失收,正是拮据的时候,他知道,殷统领这是在变相地帮他度过难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