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景心中一怵。
嗳……不对啊,他记得跟他交手的那个男人是穿一身浓裘的,而且周身散发的气势十分戾气,绝不是眼前这个清俊的白衣公子。
“我是谁?嗯?”苏蔻梨冷声反问道。
“是谁把我弄来这里的?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苏蔻梨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便见他拿出银针往李玉景的额上刺去。
李玉景被绑反抗不得,只能睁着眼看看着自己被银针刺入。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话间,李玉景就感觉到从自己的四肢处传来一阵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啊……啊……你对我干了什么!”
紧接着,就见他的七窍之处缓缓流出一缕血丝。
如此诡异之状,让李玉景是惊恐万分。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苏蔻梨冷笑。
“这就叫折磨你?呵……好戏还在后头呢。”
苏蔻梨在说话之际,就把一颗墨黑色的药丸塞入了李玉景的口中。
“咳咳……咳……”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蔻梨恍若未闻,傲然转身,准备出去。
李玉景心急不已,狂忙喊道:“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就……就算是折磨我,也要有个理由吧!”
“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这略带寒气的话音刚落,苏蔻梨便已踏出了这湿冷的牢房,他的身后,是一个正在遭受毒药侵蚀的,痉挛发癫的男人。
在李玉景疼痛大喊之时,苏蔻梨顿住脚步,回头怡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挑眉离开了。
……
羌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房间内烛火明媚,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清香。
羌笛从红缦摇曳的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苍茫的夜色。
回忆涌起。
她记得她被殷延蕲带回来了,所以这里是……统领府?
“有……有人吗?”
她试着叫唤两声。
“吱呀……”门开了。
“公主殿下你醒了。”
说话的人是温甜,她一边说一边朝羌笛走去。
她泪眼汪汪的,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羌笛床边。
“是奴婢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让公主遭遇此劫。”
羌笛叹息一声。
“你起来吧,莫要跪了,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若不是她因为要躲避云翎翎,又怎会遇上那采花贼,世事难料,怨不得他人。
听到羌笛宽慰的话,温甜更是觉得自己错了,自责不已,就在那跪着,一个劲地流眼泪。
羌笛见她如此,便有心转移话题,淡淡道:“他……殷统领在哪里?”
听到问话,温甜赶紧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殷统领……在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