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殷延蕲道。
“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不苦茶居位于西面,而井副将则自北向南领着骑兵从那过去,照此推测,那男人应是把公主殿下带东面去了。”
殷延蕲使了个眼色,时栊马上会意,拱手道:“属下这就去一探究竟。”
殷延蕲颔首,继而对面前女子说道:“此事事关公主殿下的名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烟恭谨道:“这是自然,请统领大人放心。”
……
又是一脚,那木门就这样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屋子里面的人齐刷刷地向踹门之人看去。
那眼神里面有疑惑,有不满,但更多的是恐惧。
即使是一袭柔滑灰衣,也遮掩不住殷延蕲阴沉的杀意,他眸中的怒色,犹如那海涌,不断不断地往上升起。
这一路过来,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踹了多少扇门,可每一次,他都没能看到那张柔软的小脸。
他现在已是紧张地想要颤抖。
如今已是夜幕降临,再拖下去,羌笛只会更加一分危险。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这种巨大的无力感,快要将他吞噬了。
时栊跟在殷延蕲的身后,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往那受惊的一屋老小看去,只见个个人的脸色都像见了那恶鬼一般苍白,小孩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时栊心中叹息了下,今晚统领大人如此叨扰民居,怕是会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了。
殷延蕲脸色紧绷地走出屋外,暗淡的月光敷在他的侧颜,为他萧冷的气场更添几分神秘。
他沉声道:“还有哪里是没去过的?”
时栊对他拱手,说道:“这东面这边,七七八八差不多都被搜遍了,只剩下……”
“哪里?”
时栊低下了头,恭谨道:“还有尽头那的明渊楼没有找。”
殷延蕲正欲抬腿,却又听时栊说道:“统领大人,这明渊楼乃是渝王名下的生意,您这一去,怕是渝王要给您绊子使了。”
殷延蕲顿下脚步,继而狠厉道:“明渊楼若敢挡我一步,那就让傅庭幽做好被踏平的准备吧!”
时栊擦了擦额上的虚汗,他知道,统领大人这决计不是玩笑话,顿时不由心里一惊。
他转头看向殷延蕲大步流星离去的伟岸背影,心中唤道:“统领大人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
这头。
羌笛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她缓慢地睁开潋滟如水的双眸,昏黄的烛光让她有一瞬接受不了,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外面有纷纷嘈杂的声音,有女人声,有男人声,还有乐器的演奏声,喧喧哗哗地,好不热闹。
等适应了光线,羌笛慢悠悠睁开眼。
眼前的摆设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