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证据确凿。”井甫道。
殷延蕲向他挑挑眉。
“属下这次去了湖州,把目标人物李玉景的底细都查清楚了。”
“这姓李的还真不是一般人,他自小习武,是湖州当地一个门派的弟子。可是大概在两年前,他就被逐出师门了。”
“为什么?”殷延蕲道。
“原因是他陷害同门。他被驱逐之后,仗着一张好皮囊,就勾搭上了当地一户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可后来这小姐移情别恋,加之她的家人也瞧不起那李玉景,便胡诌了一些话,说小姐已经病入膏肓,此生与他无缘,就把他赶走了。”
“却不知这小姐在暗地里,已经和另一户人家说了媒。”
“而这李玉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就在小姐大婚的当晚,把人家新娘子给***了。”
听完这长长的一段话,殷延蕲道:“嗯……自小习武,也确实符合采花贼武功不浅这条。”
“而且,他也有作案动机。”井甫继续说道。
“他痛恨悔婚的女人,所以他下手的对象都是曾有退婚经历的。”
“那南烟和胡琴怎么说?她们可没退过婚。”殷延蕲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井甫一时也被这问题为难住了。
“还有,若李玉景真的是采花贼,他为何要给每一位受害人留下一朵花?有什么寓意?”殷延蕲道。
时栊看了看脸色为难的井甫,挠挠后脑,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统领大人,属下这……有个特别的想法……”
“说。”
“有没有可能……这不同颜色的花,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的,比如,年龄,身高,样貌什么的……”
殷延蕲凤眸促狭,质疑般地微眯着眼睛,他很霸气地靠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已经瞄准猎物的骑手,只待千钧一发之际,便可猎物敛入怀中。
他身上那隐藏不住的傲然气势,在他身边逐渐笼罩成一个庞大的气场,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见殷延蕲不说话,时栊紧张地咽咽口水。
过了会儿,他才听殷延蕲沉声问道:“怎么个排法?”
“按照一定顺序,从好到坏,从高到低这样排法。”时栊恭谨道。
殷延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严厉的直线。
这时,“叩叩”的几声敲门声响起。
接着,周管家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看到来人,殷延蕲的脸色沉了一分。
只见那人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他颤声道:“统领大人,羌笛公主……跟丢了……”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一只白玉石砚便朝他的额头飞来。
浓黑的墨水,洒在了那人的脸上,肩上。
但他害怕的都不敢动手擦伤。
殷延蕲寒星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冷冷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