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不停的摇动着脸,摆动着身体,双手在挣扎中无意碰到了一块石头,我抓起石头想奋力的朝着怪物的脑袋砸,但双肩却被死死的抓扣着根本无法抬起,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摆动着身体,才使得一边的肩膀脱离了利爪的抓扣,但扔无法摆脱出怪物的腹下,我整个人的神经绷的快要爆了,脑海里空荡荡的,看着眼前这头野兽,我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绵羊一般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吃力的抬起右臂抡着石头朝着怪物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上去,一声噗滋的声音传过我的耳朵,一股黑色浓血顺着怪物的脑袋滑落而下,把那硬红的鬃毛染的更加的鲜亮,怪物被我的突然袭击彻底激怒,张开海口准备咬下我的脑袋。
那一时刻我已经在脑海里极速的想象出我自己的下场,也做出了最后的搏击,在怪物向我喉咙袭咬来的那一瞬间,我抬起胳膊将手里的那块坚硬的石块稳准狠砸向了怪物的口中,我能听到那些被石块击碎牙齿的翠响声,血水夹杂着碎了的残牙通通的滴落在了我的脸上。
怪物在剧痛的嚎叫中向后倒退了几步,我见有机可逃,赶忙抽身从其腹下爬出,怪物反应也甚快,立刻转身随来,我在慌忙的逃身中,端起猎枪朝着怪物乱打了一枪,怪物在狂野的驰奔中倒下,我的心彭彭的跳动不停,怪物在地上喘息着粗气,泛黄的腹下不断的有浓血流出,但那凶残恶煞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怪物并没有放弃倒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猛的站起来向我扑来,我防不甚防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呆滞不动,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半截,一片巨大的黑影遮挡了我的视线,接着我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扑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向了身旁的石头,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无数的金色点点在眼前出现。
那种想哭哭不出来想说话却又张不开嘴的难过迟缓了好长时间,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额头一胀一胀的,鲜血流过了我的眉间,内脏排山倒海的翻滚着,噗的一声,一口浓血吐了出来,夹杂着胃里的酸水,整个人感觉快要死去一般的难受。
怪物由于被我打了一枪,又加上刚才猛烈的扑击,现在倒在了地上的一侧,但依旧保持着搏击的姿态,在我给猎枪装火药的同时,孽畜再一次发起了攻击,我迅速的逃离怪物的来向,起料还是慢了半拍,我的脚被怪物的前爪绊了一下,又重重的摔倒在地,手里的火药扬在了半空,落满了怪物的全身,我急忙爬了起来,摩擦着火石,朝着满身火药的怪物扔去,呼的一声,剧烈的明火瞬间点燃了怪物的全身,整个暗黑的洞涯被照的通明,噼里啪啦的火焰声在怪物全身来回的串动,怪物怒嚎的惨叫声响彻在山洞里,怪物就如同一个火球一般在山洞里上下的串动,怪物好像能嗅到我的味道疯了的向我跑来,我见机不妙,拔腿就向后撤退,但距离却越来越短,怪物很快就要追赶上我,我抬头看见山洞顶垂钓着无数尖锐的石锥,举起猎枪朝着我和怪物中间的石锥开了一枪,石锥垂直的往下降落,怪物依旧猛的往前冲着,我注视着石锥和怪物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一刻我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轰隆的一声,我的脸上被溅满了稠浓的液体,腥臭的恶心味袭鼻而入,整个山洞变得如此的安静。
当我睁开眼时孽畜的鬃毛早已经烧成了灰烬,但火焰仍旧没有熄灭,一股烧礁的糊味夹杂着血液内脏的腥臭呛的鼻子难受,石锥从怪物的背部死死的插了进去,内脏全都被挤了出来,摊在地上,看着如此的恶心不堪,怪物的双腿还在轻微的抽搐着,随着烈火的燃烧没过多久也就停止了抽动,我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头即将化为灰烬的恶兽,直到烈火熄灭,整个山洞变得暗了下来,怪物庞大的身躯只剩下了残骨和没有烧尽的内脏。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哆嗦发软,一屁股瘫到在了地上,心脏快速的跳动着,那些从一开始恐怖害怕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一一的倒带上映,我的眼神呆滞的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想着想着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转过头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父亲,哇的放声嚎淘大哭起来,所有的难过害怕让我的内心虚脱,我只能靠着眼泪发泄着内心的压抑,此时此刻一座沉稳的大山突然倒塌就感觉好像世界末日般的害怕,眼泪就像决堤的水库汹涌的溢流出眼眶,淹没了我的视线,我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紧绷,快要绷破的难受,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的黑暗一片,我隐约的听到我的脑袋嘭的一声,意识越来越弱,那一刻好像灵魂脱离了肉体一样,轻盈的闭上了眼睛,昏倒在地上,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等我再一次睁开那双酸痛浮肿的眼睛时,一暖强烈的阳光刺痛我的眼睛,想抬手遮挡一下阳光,全身就像被电流瞬间击过一样疼痛的要命,我眯着眼睛留着一条缝勉强看着大大的房间,眼睛一下子睁开,瞳孔放大好几倍,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怎么会躺在我的房间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记得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我昏晕在了那个山洞里,随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努力回忆着,脑袋却空白白的一片,没有任何可以拾起来的记忆,突然想起父亲?对,父亲的尸体还被遗留在那个空荡的山洞中,我咬着牙强撑着疼痛的身体起身,可终究还是抵不过揪心的痛处,瘫软的跌宕在床上,母亲和二妹闻声进门,赶忙扶我靠向床头,振华呀,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晕梦睡了三天三夜,母亲抽泣的看着我说到,眼睛早已经哭成了浮红肿痛的样子,据母亲和我说起,在我离走后山的第二天,她们就开始寻找我的下落,最后在那个空阔寂辽的洞涯里找到了我和父亲,第二天就给父亲办了葬礼,送走了父亲的最后一程,而我一直沉晕在昏迷中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后来身体逐渐的康复之后,去坟地祭拜了父亲,那些痛心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我的心碎的就像沉落在大海里的破石一般无法在愈合拼凑在一起。
从一到终我和父亲所经历的事情也永远的成了村里人们乱猜的谜团,流言蜚语被越穿越离谱,渐渐得随着岁月的流走,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被人淡忘。
“凯子,”今天我给你讲了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你的祖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何我从来都不曾在你们面前提起过,因为这些是父亲内心永远都不会结痂的伤口,每次提起,每次想起,我都会感到身体好像被无数的针刺入一般的疼痛,也请你原谅父亲对你隐藏了这么多年你本应早就该知道的故事。
听着父亲给我讲完他和祖父的最后一次盗墓经历,我的内心早已经澎湃千浪,父亲眼里的泪就像雨天屋檐下的檐滴不断的滴落在炕头,就在我和父亲沉寂在悲痛的伤感中时,一声响亮的公鸡蹄鸣打破了沉默,转眼看向窗外才发觉,黎明早已而来,也许是父亲讲的太过投入,我听的太过于专心,时间转瞬即逝,我和父亲说到,爸,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就别太伤心了,一晚上没有睡觉,我看您还是眯一会儿吧,父亲没有理会我,一个人发着呆,我也就没有多说话,躺在炕上想着父亲讲述的故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因为城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六爷家住了一天,第二日下午就匆忙得告别了六爷他们,回到了城里,我看见父亲明显比以前更健谈一些,可能是长年积压在心里的那些痛处一吐而快,说出来也就释怀了许多,父亲把当年祖父临终之时的遗物全都移交给了我,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的保管这些祖父用生命换来的异宝,接过那些遗物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祖父和父亲当年寻摸而来的珍奇异宝,打开木盒子我的瞳孔被眼前这两件称的上是绝世的古物放大了好多倍,蓝色玉珠光滑的外表让人无法想象出古人是如何打磨出这么鲜滑锐亮的玉石,在看玉锦绣,一边为红玉花型一边为翠玉绿叶型,中间的全为青蓝色,寓意着要像红花绿叶一般长青永驻,看完这两件古物后我又翻阅了祖父当年留给父亲的笔记和那本名叫《风水易阴阳之精义》,认真的阅读了书中讲述的风水大论,对山水格局脉向有了初步的了解,要想学会学精必须要有足够的领悟能力和足够的见识,祖父笔记中讲述的那些墓穴构架我一看便能了解大概,因为大学时主修课程就是对文物古墓的研究所以一看就能想象出来。
日子一天重复一天过着,平平淡淡没有新鲜没有激情,如此的乏味和机械,幸好还有祖父留下来的那本风水秘术之书,缓解着我乏味的生活,慢慢的研究和思考对风水的了解越来越精通。
随后的日子我就在闲时开始不断的研究和学习风水之术,慢慢的风水成为我兴趣爱好的一项,我积累的知识也越来的越多。
大学毕业好多年了,同学们在考虑着谈婚论嫁,前几天又收到一份喜帖,一看是当年大学宿舍一哥们的婚礼,这不论什么都必须的去参加,婚礼的当天,见到了许多久年未见的同学们,大家这几年都混的不错,忽然有人在我肩处狠狠地拍了一下,我差一点吃不稳倒下,转头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