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虹说完了,手也没和老李握一下,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她几乎是小跑着走进自己了的办公室,关上门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才喘了口长气,慢慢咂摸李书记的话。
是啊,是该抓紧时间了!自己和“他”的问题,现在已经是大白于天下了,上到领导,下到同志,几乎是人人皆知了。
如果再没有那个“法律手续”,还这样继续和郝方印“浑”下去的话,是有很不好的影响了!她就会确定无疑地背上那个“情qing妇fu”而且还是“官员情qing妇fu”的骂名了!甚至是,比所谓的“情qing妇fu”还让人唾弃的“小三”的骂名!难道自己几十年来严于律己,严谨肃持,清苦半生,临到老年了却甘自落得这样的名声?赵虹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痉挛着滑坐在地板上。
毅然退出?赵虹想到下半生的孤单,又否定了。自己能退出吗?自己渴望了半生甚至几乎一生的幸福期盼能在即将到来的时候突然放弃吗?决不能!郝方印能放弃吗?也不会!事已至此,唯有尽快地走到一起才是最佳的选择。
突然间,赵虹第一次产生了对“郝方印尽快离婚和自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强烈期望,恨不得,明天最好,甚至是马上更好!
实事求是地说,这样的一种强烈的渴望,是她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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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雨儿离开童子另回到家住了十几天了,一直是家里——报社——家里忙忙碌碌地往复。
一阵忙完了闲下来她才忽然想起,这十几天来,自己竟一直没有得到童子另的任何消息。她没有联系他,他却也没有找她!
她马上打他的手机,这小子竟然是不接,过一会再打,竟关机了。
“妈了个蛋的,竟然关机?竟然不给本小姐回一句话就关机?”郝雨儿在心里骂着,不由得纳闷了起来:怎么了?这家伙好几天了未曾见到自己,难道是突然有“出息”了?能“矜持”住了?
不可能!肯定这小子又在“出幺蛾子”!郝雨儿开始怀疑这个家伙的那些“老lao毛病又犯了”,是让别的女人住进了他的家里。
晚上,郝雨儿写完一篇稿子已接近半夜。她突然心血来潮,她想,如果这小子的“老lao毛病又犯了”,这时候去他家时机正好,准能把这小子和那些个“放浪”的女学生堵在卧室里,逮个正着。
于是,她披上外套悄悄地溜出来,开了车子就往竹山跑。
一路上,郝雨儿细致地设想着即将上演的“这出好戏”的前后场景和“生动”画面;也计划着如何把“这出大戏”当做自己和童子另“以前和今后”的分水岭;打算着将以此“决断”,是继续“培养改造”童子另这匹“野马”?还是了改弦易辙另外寻找新的“骏马”?
她认为,今晚,将是确定自己的爱情婚姻“战略走向”的最佳时机了!
想到这里,郝雨儿的心里竟有了些许的激动,攥着方向盘的双手竟微微地颤抖起来。
郝雨儿的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到了电影学院,拐了几道弯子,唰地停在了小童宿舍的楼下。
郝雨儿就像一名娴熟的特工,幽灵般地旋到三楼上童子另的宿舍门口,悄悄且快速地拿出钥匙,直接插进锁孔慢慢地扭开了入户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厅,一抬左手敏捷地开了客厅的灯,脑袋迅速一转,就用眼睛把客厅360°的扫了个遍,但没发现异常。接着,她就像老虎下山一般,“嗖”的一下子冲向小童的卧室,“哐”的一声直接把卧室门给撞开了。
“不许动!都给我躺着别动!”
郝雨儿使出吃奶的劲大喝一声,接着熟练地打开卧室天棚灯,下意识地跨到了门口的衣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