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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疑,这个事件给了孟宏达一强烈的震动,他是期盼着观察赵雪儿的共振和共振时的反应。可赵雪儿置之不理,没流露表情。

但是,赵雪儿不流露表情不等于她没有心理反应,他心里很明白。他只是想逼她说出来,好似她说出点什么,才是对他表示支持或是反对的态度。他想从她这里获得更大的鼓励,也想获得信心。

他按捺不住自己的等待又在QQ对话框里给赵雪儿留言:

——哈哈,当事人的精神我为之感动。请你也看看他在博客里的宣言吧:“5月21日:在真实和虚伪的封建礼教之间,我宁愿选择真实。如果我的真实被世俗所不容,我宁愿为真实而支付被世俗谴责的代价。

5月23日:真善美中,真是排在第一位的。

5月29日:我一次又一次地直击我那痛楚的心灵,如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焚我的烈火。如果我的所为,挑战了社会现有的世俗底线,那我理当被社会打入地狱而不该再岸然地裹着外衣令人尊敬地重新站起;如果现有的封建礼教本身就是违反人性的枷锁,那我一次又一次的自我直击,不正是努力冲破枷锁束缚的自我心灵拯救吗?!”

哈哈,有意思吧?——

孟宏达的火力侦察里明显的顺捎了心迹表白的意思,赵雪儿并不是看不出来。

孟宏达的无穷的魅力和成熟的男人气质,其实也深深地吸引着她,而且,相知、相通、相怜已经潜移默化成了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甚至已经是心灵相许且让他在她的心底里扎了根。

这种难言的感觉经常的让她彻夜难眠。但她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因为,她知道,自己正陷入的是一个不为世俗、常理所能认可和接受的感情。这样的感情,正像汪博士所言的就是“飞蛾扑火”,或许可能侥幸穿越,也或许可能被火烧死!她也知道,正是这种爱而不得的伤害已经伤害了她及母亲一辈子了,难道她还要和他重演?自己还要再重蹈母亲的覆辙吗?况且,自己的遭际还不如母亲。母亲是单纯的被伤害,母亲的失败和痛苦或许还有着许多人的同情,而自己的情形是连同情也得不到的。自己是对孟宏达的拯救呢?还是对别人的加害?她陷入了深深的不能自拔的矛盾之中。

赵虹痛苦地犹豫着近乎于精神自虐。

然而,时间不长,让孟宏达和赵雪儿翘首以待的“XXXsiben事件”,却悄然落下了让两人极度失望的一幕。

自以为躲到深山里就能如神仙,会尽情享受两人世界纯真爱情的博士、硕士两人,既没找到春秋越、吴的淳朴世情,也没有“克隆”出范蠡、西施超凡脱俗的绝世爱情,更未历练出范蠡、西施完全忘却红尘俗世得失荣辱的超凡境界。他们在经历了短暂的激情后,终归割舍不掉身外的“物”和心中的“誉”,承受不了突然的贫困和蓦然的孤独,悄然回归了。不仅回归了“俗世凡尘”,还各自回归了“婚姻围城”。

这样的弘大开幕和不相称的黯然落幕,让所有知识分子们大跌眼镜。更让孟宏达和赵雪儿都产生了十分失望和失落的情绪。他和她,都在心里感到了颓废和沮丧。

成熟而理智的他和她都明白,现实是无情的,任何美丽的企及如果背离了现实的方向,都会被撞得粉碎。除非你有足够的可以和现实相抗衡的力量,除非你有愿意放弃你所有的一切的气度。

但是,孟宏达却从这个事件中看出了两个主角失败的根本原因。他认为,爱情本身就是社会性的,是基于现实生活的,而不是“乌托邦”式的。“逃离”——是他们失败的根本原因。自己拜托的是当年的世俗婚姻,自己现在追求的是,基于世界观相同的知音类型的爱情。为了建立这样的爱情,可以放弃所有的物质、地位、名誉,唯独不能放弃的就是社会属性。他和雪儿,绝不会逃离这个赖以生存的社会,决不能逾越法律的界限,他和雪儿要建设法律基础上的合法的爱情之上的婚姻架构;自己想要建立的,恰好就是基于这个既文明开放包容,又哒阀滤减邪恶颓废的社会基础上的美好的爱情殿堂。只要有“美丽的意识形态”,就一定能够创造和构建坚实的物质基础。

想来想去,孟宏达反而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赴汤蹈火的悲壮!XXX所不能舍的,我能舍!XXX所不能的浴火重生我能浴火重生!孟宏达铁了心,自己就去当又一个“排头兵”。

三、四年了,赵雪和孟宏达就这样用一条牢固的精神之索相连着,悲壮地隔岸相望。这道绳索传递着彼此的爱恋,像一首浪漫情轻吟在清澈的河水上面,风花雪月,氤氲朦胧,把个思念和牵挂衬托的愈加神奇和美丽了,激发的越来越浓越来越弥漫。

这样的情绪充斥在赵雪心间,怎么能不让她在心里排斥其他的介入者呢?几年下来,许多个主动进攻的和亲友介绍的小伙子们,都一个一个的在她这里碰了钉子。以至于现在,赵雪儿终于戴上了“剩女”和“冷美人”的桂冠。

最近,父亲让司机徐叔叔介绍了个张辉,怎么接触她也觉得张辉幼稚、孩子气还很世俗,她总在心里拿他和孟宏达比较。比起孟宏达的渊博和深刻,她总是怀疑张辉的“博士”学位,就像张辉的研究专业一样是“金融衍生的工具”。不说别的,就是张辉那手歪歪扭扭的钢笔字就让她觉得反胃。总觉得这个“富二代”是个花钱买来学位的酒囊饭袋,一个浅薄无知的狂妄小儿。她不自觉的处处表现出的对张辉的冷漠,让张辉借口提出分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前一段情人节时,眼看着同龄人相拥相携,她也开始感觉到了形单影只的孤独,也感到了那种对爱的渴望。心底的相思有点压抑不住,她就在QQ空间里分享了孟宏达正在听的音乐——《众zhong里寻你》歌曲。这也许算是她惟一一次对孟宏达的响应或是暗示了。

当然,她也知道喜欢交响乐的孟宏达在空间里突然高挂起这首《众zhong里寻你》是想表达什么。

其后,孟宏达郑重留言:雪,我爱你!尽管我现在说这话还没有资格,但是,这是我衷心的表白。为了你,我宁可放弃一切!一切!请你等我两年!记住,两年!在我不具备资格之前,我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包括和你握手。否则,就是对我们纯洁感情的亵渎!

孟宏达说到做到,从此,尽管他们经常见面,但是孟宏达都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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