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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阴 谋 得 惩

金秋时节,到处都是成熟的谷子,长长地谷穗弯垂在禾杆上,在风的吹动下滚动着层层谷浪,成群的山雀飞舞在空中,它们叽叽喳喳地唱着丰收的歌曲,告诉人们又到了一个丰收的季节。

在青安城的街道上,行人并不算多,偶而传来了几声叫卖,让街道增添不少气份。华福近来好像没有多少事情,悠闲地穿行在各家商铺之间,跟商铺掌柜们聊着天,他喝着掌柜们为自己泡的香茶,开心地与他们有说有笑。

这天,华福跟往常一样从衙门里出来,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南城门附近,跟那里的商铺打了个招呼后,就向南门外去走,他一直来到了慧安寺的山门前,这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寺里出出进进的香客们,华福对它们得虔诚还真有几分敬佩,他专寻那些年长得上前交谈,并让他们为自己讲述着僧人们的故事,那些上香的老香客们见他一付文人打扮,就将那些自己熟悉的故事讲给他听,好为他们留下一点念象。

华福在山门外跟香客们说到快正午的时候,他见一些背着化缘袋的僧人们也在山门前出出进进,就想上前跟他们谈上几句,可僧人们很有礼貌地向他施完礼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华福一脸的不高兴,就独自向寺内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寺院的建筑风格,还不时地停留在那些碑文前看着上面的内容,还不时地将自己的头搖上几下。偶而有几个香客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看着他那种滑稽的样子,它们捂着嘴笑着走过了华福的身边。

当华福慢步来到大殿前,他让面前的这座宏伟建筑所吸引,华福不得不赞叹这些僧人们的智慧,确实有一种不可想象的力量。

华福走进殿中见有几个香客在那里拜佛,感觉到心里一阵好笑,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自己在他们走后,他也上前上了一柱香,并向功德箱内投了几枚铜钱,然后,在大殿内看着墙上的壁画。他看完了壁画后从殿内退了出来,在寺中转了一圈,发现寺院的后面还有一道门,华福见这道门并不是很大,猜想这一定是通往僧人们生活的地方,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这一发现。

华福向四下里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人停留在这里,他用手推开这扇小门,见门的正前方是一个通道,两边是背对通道的山房,在通道的顶端左右各有一个暗门,从左边的院子里不时传出几声练武之声,在右边的山房院内飘出的粥香使华福有点想留口水。华福自幼并不信佛,可他对寺院的粥饭十分忠爱,每年他随母亲去进香,他都要想尽办法吃上一碗僧人们施舍的粥饭。今天华福闻到这样的香气,让他脚下不由自主地向着香气的方向而去。

华福走进了院内,见院内有一位小僧人在那里切菜,他走上前问道:“小师傅,此香气是否粥香”。小僧人抬起头来看着华福问道:“施主想必是那衙门里的师爷,你有什么事吗?”。华福见那名僧人认出了自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怎么,你认识我吗?”。僧人见华福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而是在问自己,就随口说道:“怎么不认识,本寺开光的那天,你不是跟着崔老爷一起来过本寺吗,怎会不认识,那天的斋饭还是我送的呢”。华福听完小僧人的话后,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面前的这位僧人,但是,那粥的香气让华福几忽要留下了口水,他此时也顾不上跟小僧人讲话,用他的眼睛不停地向着斋房望,小僧人看出了华福的心思,就对华福说:“想必是贵人腹中饥饿了吧”。华福听了小僧人的话,他连忙点了点头,僧人见他那个样子,笑了笑又说:“我去为贵人盛碗粥吧”。说完,他站起身来向火房走去。

一会的功夫,僧人端着一碗粥饭走出了伙房,华福见到僧人出来,他连忙走上前去接过了僧人手中的碗,连声谢字都没有顾得上说一个,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华福双手捧着粥碗,用鼻子闻着碗中的粥香,让他感到了人世间的美味,他喝了一口粘稠的粥饭,使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这种味让他什么时候也忘不了,那淡淡地谷子的清香,入口酥而润滑的感觉,粥在嘴里散发着余温,使香气冲满了口中,华福坐在那里享受着人间美味,让在一边看着的僧人感到好笑,可又不能笑出来,他只能低下头去干着自己的事情。

华丽福享受完僧人们的粥饭,带着一种满足的心情来到了小僧人的面前,这才向僧人说:“小师傅,谢谢你了,你让我又一次感觉到了人间美味”僧人见华福吃完了粥,看着他那满足的心情,微笑着说:“施主,僧人们的粥饭能让你满意,这也是佛主的意思,怎能谈的上一个谢字”。华福见这位小僧人如此地慈善,就向他问道:“小师傅今年多大了,出家几年了?”。

“出家人从不记得庚年,施主这样问小僧还真让我为难了,只记得我在伙房以有八个年头了”僧人一边忙着一边回答着华福的问话。

华福听了小僧人的话,他猛然间想起了僧人们从不讲自己的年龄,只讲自己的修行,他有点不好意思了,用手抓了抓耳朵,因为,他一个师爷问出这样的话,真让他感到有些丢脸。华福再也不敢轻意出口了,他思索了一下这才又说:“那小师傅一天要做多少人的饭呀”。

僧人见华福问这个问题,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华福见僧人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感到有些奇怪,心想,难道我又错了不成?他又等了一会,见小僧人依然没有说话,刚想再问下去,只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年长的僧人进来了,僧人看见华福一身长衫打扮,他向华福说:“施主,有事吗?”华福笑着回答道:“啊——,师傅,是这样,刚才在外院闻到了寺内的粥香,本人有个怪弊,对寺院的粥特别喜爱,所以,才来到了这里”。年长的僧人听了华福的解释,他又说:“啊,原来是这样,慧净快去厨房为施主盛碗粥来”。华福一听忙说:“师傅,刚才这位小师傅已为我盛过了,真是太感谢了”。

此时华福见年长的僧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就笑着上前跟他拉起了家长,他坐在那里帮着小僧人挑着青菜,一边说:“听说贵寺的菩萨很是灵验,这话可是真的”年长的僧人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本寺向来都是尊照菩萨的旨意办事,从不参一点假”。华福见僧人一付认真的样子他连忙说:“这个我信,外面还传说,寺内有一个什么珍珠玲咙塔,是观世音菩萨当年留下来除妖降魔的法器,可有此事?”僧人见华福说到了珍珠玲咙塔,他高兴地说:“听师傅们讲过这个东西,可我来到了这里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哎,我要是能看上一眼最少也能提高自己的修行”。华福听了这句话后,他满意地笑了。华福跟着俩位僧人又坐在那里说了一些别的话题后,就告别了俩位僧人,向寺外走去。

夜晚,一个黑影从寺院的后墙翻进了僧人们的院落,这个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一包东西放进了僧人们伙房的柴跺底下,这个黑影放好了东西后,他又来到了大灶前,在锅内放入了一些粉沫后,这才又从原路反回到了寺外。

慧安寺到处是一片忙乱,早饭后的僧人们有很多都在腹泻,静法和院中的长老们没有一个能幸免,全寺的一切事务都停了下来,主持静法让那些轻一点的僧人关闭了寺院大门,又让人去熬一些汤药分给众人喝了下去,到了晚上,那些体格强壮的僧人们止住了腹泻。

几天后,静法做完了晚课后,到寺里巡视了一圈,有各殿堂里叮咛那些守夜的僧人注意香火,然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屋中研习佛经去了,自古已来僧人们的生活就很幸苦,要是没有恒心就做不了出家人,静宏与静缘自从上次腹泻到现在还没有好,寺内的事情都由主持静法一人按排。

由于慧安寺离静安寺较远,僧人们都忙于修行,只能靠飞鸽来互通信息,眼看着庄稼就要进仓了,寺院里的香客们也渐渐少了起来,静法也可以轻松一下。他在屋里看了一会经书觉着有点彼倦,便放下经书合衣躺在了床上,打算休息一会,慧园见师傅休息了,就轻轻将门关好离开了房间。

静法一个人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来到了城内,他独自一人走在大街小巷中向各家化缘,当他来到一个大户人家时,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向他施舍了几谷米后,静法向主人道谢后正准备离开,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条野狗将他的僧服撕破了,那位老妇人见壮急忙让家奴赶走了野狗,静法这才得以脱身。这时,静法的耳边传来了慧园的呼声,“师傅,快醒醒”。静法听见自己的侍僮在叫他,就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发现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镜。

慧园见静法醒了过来,就又对静法说:“师傅,城西杏树沟来了两位老者想见师傅”。静法随口向弟子问道:

“何事”。

“他们是想请师傅派人去帮它们家收割谷子”。

静法听了慧园的凑报,他整理了一下僧服,并特意看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见一切都是完好无损,这才领着慧园向外走去。

按排完了俩位老者的事情后,静法又回到了屋中,坐在那里心里总感到有点慌,他将刚才的梦镜回忆了一下,感到这不是一个好梦,就拿过了桌上的签筒搖了搖,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看了一下,他见是一个下下签,便查对了一下,发现果然是不祥之兆,于是,他叹了口气,坐在那里静心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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