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泪但笑不能言语。
“叶子。”
“嗯?”
“你爱不爱我?”
我微一愣,料不出她会这么问。
“说真话。”她抬起头来,她知道我的眼睛从来不说撒谎。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靠在沙发上泪水涌了出来,心境仿若是今天的天空,有乌云遮挡却没有狂风暴雨。我们靠在一起,泪流满面的谈情说爱,就像站在南极说天气不冷。这样的爱情如此的干净,没有回忆、没有安逸、没有性,还能够维持多久?我在心里只期盼着下一个死亡不要来得太快,这样的幸福我已满足。
风起云涌,如乌云般黑色的东西,在慢慢的靠近,不远了,天又要暗了。等着吧,别急,很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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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晌午,天气阴。
突如其来的阴天,是想预示什么灾难即将来临吗?天空啊,你若听见我的问话,请给一点点提示。
——雨却下不下来,也许就不下了吧。
家里光线好暗,阴寒阴寒的,我打心里讨厌这样的天气,婆婆妈妈要下不下。要是不开灯就以为是到了晚上,我们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还是不够亮的感觉,突然就对这个住宅有说不出的憎厌。白雪看着我整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有点被传染,心不在焉的问:“怎么啦?”
“白雪,你会不会有时候感觉到很不安?”
“不安?”催眠之事我们彼此都不愿提起,她知道我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顿了顿才回答:“每个月是有那么几天会心情烦躁,怎么啦?”
我有些呛着,“我不是问这个,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吗?我总觉得自从大谷那里回来,这个屋子里好像有种看不见的东西,它就在我们周围,就在某处,这么的来来去去。”我看到就连脚下的贝贝都变得百无聊赖,在打了一个哈欠后便一动不动的蹲在餐桌脚。
“看不见的东西?没有啊,你想说什么?”显然白雪被我突如其来的疑问吓到了——又是我太多疑了?
“算了,也许是我太多心了。”我低头继续吃饭,却再也找不到胃口。
她突然放下筷子,为难的说:“家里的很多东西,比如柴米油盐的都用得差不多了,还需再下楼去买点菜回来,我等会儿去市场买行吗?”
我看着外面乌云压城的苍穹,心里突然没底——看来宅在家里不是个事儿,人要生存下去总需要跟这个社会交际的,闭关锁国如清亡。已经窝在家里两天没出去了,可谁敢担保出门又会遇上什么事?我低头匆匆把饭扒了,然后对白雪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把你一人丢家里或者让你自己去我都不放心。”
白雪回了卧室把睡衣换下,又取了一把折叠伞,然后跟着我出门来,而贝贝依旧留守在家。
街上人烟寥寥,流水般的车流,一路上溅起水花无数。这样的天气并没有影响上海人一丝的生活规律。我搂着白雪下了楼来,沿着街道走去最近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