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垂下眼睑,她的手一直在打颤,手肘处擦伤了一大块,暗黑的血液半凝结在伤口处,像烟花。我把药全部抱过来,给她上药:“说吧。”从白雪的眼神我看得出来,她有话要对我说。
她突然扑上来环住我的脖子,打翻了手里的药水,碘酒的味道非常刺鼻,被洒之处的皮肤冷冷的。我犹如行驶在大海里的货船一只,而天气正值狂风暴雨,这艘船无处停泊,随时都会沉没。
“叶子。。。。。”白雪放开我,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她唯唯诺诺地终于说出口:“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不!”我抓着白雪的手拒绝这个提议,现在我不能失去她,她轻易地出现怎能轻易地离开!哪怕。。。。。我将有可能为今天的这个决定遇上更多的危险,“白雪,我不让你走,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意,我只要照看你一辈子!”
“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差点害死你。”白雪不敢看我,眼泪涌出来。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们生命中有些事情早已经被上天安排好,而其中,有些是不可为而为之的劫数。假若你是我命中的劫数,假若我们既注定要一起面对,就就没有谁害谁。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虽然你现在什么事情也回想不起来,我此刻更是无能为力,但我保证要护你周全,你相信我!”
“嗯。”她感动的泪水不止,终于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我出去的时候不是叫你好好呆家里吗,怎么突然上了天台?你那时简直像被什么勾了魂,我在楼下拼命叫你也不答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我此刻还是想不明白白雪为什么像得了失心疯,只身一人到天台。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上了天台,是你在面前叫唤我的时候我才突然醒过来。”
“什么?”我突然想到线装书里经常出现的迷信——鬼附身。不太可能。。。。。“那你还记不记得有知觉是什么时候?”
“有知觉?”白雪看着我想了一会儿,“差不多是你出门后的十分钟左右,等我开门的时候就记不清了。”
我霍的跳起来斥责:“我不是叫你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给开门吗!”说完才突然觉得语气过重,我蹲在她面前三百六十度的态度大转弯:“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白雪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我开门是因为我以为你回来了,因为。。。。。”她用一种肯定的目光看着我,接着讲:“它有我们那个敲门的暗号。”
“暗号?”我突然全身像被电击过,打了个哆嗦——我跟白雪之间定下的暗号,怎么可能会有第三者知道。是误敲?不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巧。“你确定敲门声是先敲两下,再敲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