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侯府
“小侯爷,太子殿下差人又送来了珍稀物件,还有香料绸匹!您看…”武顺说道。
“照旧依着太子殿下的名义捐赠出去。”武况凝着愁眉说道。
“是。”武顺退了下去。
箫嘴角扬着笑意,“这太子殿下还真是客气,如此何时竟这般执着了!”
冰望了一眼箫,又望向武况道:“如此下去也多不是办法,可总归也不能回驳了太子殿下的面子,此事确实为难!”
“没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所以我也只能依着太子殿下的名义捐赠出去了。”武况说道。
箫闲适的说道:“呵呵…想来我们的太子殿下,也是焦急的很啊,只怪他遇到了不染名利的武况!不知新罗王子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冰眼前一亮突然道:“对了,有一事还要请教兄弟!”
武况问道:“是什么事?”
冰站了起来,道:“昨夜追逐刘前辈时,我曾在新罗王子的门外稍停了片刻,却听到了一段有别于唐朝语言的语言,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其中有些诡秘,也就记下了一句。因为刘叔的事,昨夜我便无暇提及,还是方才突然想起来的。”
箫说道:“有别于唐朝语言的语言,呵…那是什么语言?”
“我想应该是新罗语吧!”冰臆测着。
武况说道:“新罗语?”
“是,兄弟可否了解这新罗语?”冰问道。
武况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新罗语,却不曾能翻译过来!所以…”
“喂…何不说来听听?”箫对着冰说道。
冰踱着步子,仔细的回忆起了发音,接着道:“????!”
箫奇怪道:“艾莫太乐党,什么东西,怪怪的?”
武况凝眉思索,想了想后道:”我虽然不知,但是,有一位朋友也许能帮到我们!”
书香苑
书香苑本不算大,可是里间却堆满着文房四宝,书籍成群,让人有种天下尽在其间的感觉。
镂空的窗子上,似乎也雕琢着与书籍有关的图案。
主人的房间中的各种陈设,都是以棕桐色为主,便觉得这陈设上都透着书香的气息。
排列整齐的各种书籍,一层堆叠着一层,书架也是一列挨着一列。
此刻一个穿着宽松,面带慈笑,稍留胡须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犹如学堂先生的男子,正坐在古色古香的地板上,翻看着书籍,他面前的茶案放置也是非常有序。
不时武况,冰,箫三人走了进来。
武况微笑着走上前客气的说道:“难得林师傅今日这般闲适自在!”
听着武况的声音,林师傅将手中的书卷作了标记后,放了下来,也是面带微笑道:“此前外面那棵松树上就传来喜鹊的叫声,我便猜测是有贵客要来,呵呵…果然如此,小侯爷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武况回礼着。
“听闻小侯爷这段时间可是忙得紧,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松竹了!”林师傅道。
“在此之前,先介绍两位朋友,这位是冰,这位是箫。你们面前的这位是林松竹,林师傅。”武况介绍着。
“在下白冰,见过林师傅。”冰说道。
“在下墨迪,见过林师傅。”箫说道。
“呵…两位客气了,既是小侯爷的朋友,就不必多礼了,叫我松竹便可,只因这小侯爷太过执拗,不然这师傅长师傅短的叫着,我早就阻拦了。”林松竹说道。
“呵呵…原来松竹也是这般随性!”箫抱起了双臂。
“嗯”声后,林松竹望向了小侯爷,问道:“小侯爷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呢?”
“好。”随之武况又望向了冰,“冰直说吧,今天也是难得林师傅得空,每天这里可是门庭若市的。”
“嗯。”冰点头后拖袖走上了前,说道:“松竹可否对外邦语言有所研究,在下有一句外邦的语言需要松竹帮忙翻译!”
“确有研究,此句语言直说无妨!”林松竹说道。
冰与武况交视了一眼后,冰道:“????!”
听完之后,林松竹踱着步子,思考了起来,“????…????…哦,我知道了!”
“是什么意思?”冰急切的问道。
“这应该是高句丽语,意思是刺杀!”林松竹说道。
“高句丽语?刺杀?”箫望了一眼冰说道。
“嗯,不过高句丽早已灭亡,所以我想说这是新罗语更贴切,毕竟高句丽语与新罗语是几乎一样的。”林松竹说道。
“多谢。”冰拱手作揖说道。
随之武况与林松竹又简单的言语了几句,几人便离开了。
待武况几人走后,林松竹又拿起了书卷,翻开了此前作标记的那页,继续读了起来。
太原府衙之外,一双隐藏的眼睛,认真的观察着太原府衙的周围。
想来也是逢巧。此刻那新罗的鞠官走了出来,在绕过人群后,鞠官来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当鞠官停下后,随之又有四个行动诡秘的人向着鞠官围了上来。
而这些情景,无一的不落在了那双神秘的眼睛里。
只见这新罗鞠官在向着这四人言语了一番后,接着又急匆匆的返回到了太原府衙。随之那四个人也离开了。
当他们都消失后,一个年迈的身影飞跳到了此前鞠官与这几人诡秘交谈的地方。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小侯爷赶出平遥侯府的刘叔。刘叔在此地若有所思后,接着又跳离了视线。
自书香苑返回的冰,便给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自听完林松竹的翻译后,冰就更加确信了这新罗使团有所问题,可是确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怀疑新罗使团。
刺杀?
刺杀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刺杀谁吗?刺杀皇上吗?可新罗使团是受邀而来,又怎么会刺杀皇上呢?
如果说真的是要刺杀皇上,那么这新罗使团必定是假的,那真的又在哪里?
要说千秀宫与这新罗使团有关系,可是又是什么关系呢?总之还是少了一条必要的线。
到底是少了一条什么线呢?
冰不断的思考着,或者说是联想推断着,已落的千秀宫,和现在的新罗使团到底有没有联系呢?冰又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多记下几句呢!
门外的丝丝刚欲想敲冰的门,却只见箫突然冒了出来,他道:“我看还是算了,我已经等他很久了!”
丝丝的手,放了下来,“他就是这个样子!遇到解不开的结从来都是如此!”
“是啊。”箫无奈的说道。
“算了,不管他了,箫我们走!”丝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