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接到蓝英末的秀眉横瞪,苏瑾瑜这才到手忙脚乱的女人面前,站定,乖巧地行了礼,“孩儿见过梅妃娘娘!”
蓝英末一听,“噗嗤”喷嘴大笑,“哈哈,煤肺!怪不得心肝那么黑啊,原来肺都黑了,这其他部件能不变质吗?”实在好笑,蓝英末笑得一边佝偻着腰,一边还要捂着肚子。
梅妃本想拿苏瑾瑜开刀的,刚张嘴,被蓝英末这么一打断,更火大了。
带着长长的指甲套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蓝英末,大吼,“你是哪来的野丫头,不知礼仪不说,说话还如此粗鄙!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看到梅妃这一河东狮吼的壮观场面,蓝英末也不惧,心里由衷地鄙视这种有所依仗就到处撒泼的女人,冷冷一笑,“野丫头,哼,野丫头好歹是喝露水长大的,那露水,起码还是干净的,那黑心肺呢,是吃狗屎长大的吗?原来是你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我亲爱的煤、肺、娘、娘!”
“你、你~”梅妃头一次遇见“煤肺”这么个新鲜词儿,加上被气得不行,只能你、你、你了半天。
众宫女太监平时被欺负惯了,今天头一次遇见嚣张跋扈的梅妃娘娘吃瘪,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梅妃一听,向这群宫人不停抖动着手中的锦帕,“笑什么笑,再笑我撕烂你们的嘴!”
这不说还好,一说众人更是忍不住,笑得更大声,梅妃气不过,“哼”,急急地跺了脚,冲着往前,走了。
“哎,煤肺娘娘,慢点走,别摔了,啊!”见她脚步凌乱,蓝英末在后面不怕死地补刀。
前面的梅妃娘娘听后脚步居然更乱了!
众人散尽,刚才还被她打过的春桃还不忘落到最后,调皮地在蓝英末眼前竖了下大拇指,欢脱地走了。
看来这梅妃其实只是个胸大无脑的可怜虫罢了,连最贴身的丫鬟都受不了她,宁愿被别人打也不愿站在她那边,蓝英末不由得叹了一声,“可悲啊!”
回头,苏瑾瑜仍将他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地大眼搁在她身上,走近他,“走吧!”蓝英末牵起了苏瑾瑜空出来的那只手。
“末儿,那这些花瓣还要吗?”苏瑾瑜用手指了指已为剩不多的桂花花瓣。
“当然要了,不然我捡回去干嘛,给你洗澡啊?”蓝英末瞪了瞪脑瓜跟不上的苏瑾瑜。
“不是啊?我还以为是给我们两个人洗澡用的呢?这花瓣~”苏瑾瑜拈起几片花瓣,用手捻了捻,撒回衣袍。
“浴盆太小,装不下两人!”蓝英末头一偏,直接拒绝。
“哦,原来娘子有意要洗鸳鸯浴。”苏瑾瑜愉悦地勾唇,嘴角闪过一抹狡黠。
蓝英末一听,这才发现自己被带沟儿里去了,只得底气不足地反抗,“切,谁要和你洗鸳鸯浴!”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谁不会那样以为,他故意的吧!抬头更是看到苏瑾瑜得意地欣赏着蓝英末气无处发的样子,顿觉自己蠢,抬脚就往宫门走去。
苏瑾瑜还嫌挑逗得不够,连忙在后追一步,叫一声,“末儿,这花瓣还没捡够呢,等等为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