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暮言便真如他自己所说的,每天清晨便出现在初晴家门口,一脸无害的笑容,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初晴大概是从小支使他,支使惯了,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特殊照顾,直到那天他接到刘筱晚的电话。
电话来时,暮言正蹲在她面前给她擦药,这几日暮言天天给她擦药,她也已经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变成了完全适应,任由他握着她那肿胀还未完全消去的脚踝揉来揉去,自己则舒服的躺在沙发里,随意按着遥控器,搜索着各大晚会以外的“遗珠”。
听见铃声响起,初晴抬眼看了一眼自己手旁的手机,是暮言一贯的风格,简单,简单到连铃声也懒得重新设置一个。
在看暮言,两只手都被药水洗礼着,只看着电话发愣,接吧没手,不接吧电话貌似很顽固。
看着他的傻样子,哧哧笑了两声,初晴制止了准备站起来去洗手的暮言,拿起手边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再递到他耳边。
刘筱晚的声音就这样从听筒中传来,带着点划破长空的意思,“陈暮言!你大过年的不回家,在外面干什么?这个家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暮言明显一滞,这几日,他早出晚归,刘筱晚也一样早出晚归,所以彼此都没有过问,没想到她今天这么早就打来了。
初晴因为要帮他举着电话,身体微微前倾着,倒也把刘筱晚的话全听了去,整个人也是一愣,她从没怀疑过刘筱晚在海芸和李进明面前的虚伪,但也从没想到她会有这么…..这么“悍妇”的一面,一时间,只能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暮言。
暮言抬头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了,只好冲她摆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随即也不管手里有药没药,抬手拿了电话走去了阳台。
直到他在阳台上站定,初晴还是愣愣的。
因为是租的房子,初晴没有特意去打理,阳台也没有封,是最老式的那种,起初她觉得这样挺好,有点像回到了旧时光,方便又敞亮,晾衣服也干得快,每每看到风把衣服吹得摇晃,她甚至觉得很美好的样子。
可这会儿,她突然觉得不好了,外面风大,吹得暮言的头发乱七八糟,因为室内有暖气,所以暮言穿的很薄,这会儿出去又没有加衣服,一定很冷很冷吧,可他偏偏站的笔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那把树都能刮倒的寒风。
她盯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刘筱晚电话里的咆哮和他那个勉强到不能在勉强的笑,突然觉得心里涩涩的。
暮言的背影是很英挺的那一种,肩线平直,听说这样的身材就是传说中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而暮言也确实是穿什么都好看。
但此刻,初晴只觉得他的肩膀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强硬的、顽固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她想起这些天,暮言总是清早便出现,她本来嗜睡,可暮言定让她吃过早饭再睡,她拗不过他,只好依言去洗漱,结果洗漱完后哪里还有瞌睡?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
照理说,起的这么早,一天应该会觉得很漫长,尤其是在这么冷的日子,哪里也去不了,电视里播放的除了各大晚会,便是各大晚会的准备活动,电脑也早就腻歪了,想想真是慢慢长日,无可打发。
可直到他刚才接电话,她这才意识到,这已经是暮言跑来照顾自己的第五天了。她感觉那一跤摔进雪地里,不过是前天晚上的事,其实竟已经过了这么久。
原来和暮言呆在一起的时间过的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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