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纪延弘和被告孟仁忠被带了上来,看到孟仁忠带着手铐脚镣,孟悦榕的眼中不由得就出现了愤怒之色,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
见状,渊涵麟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把玩着手上的黄金鞭,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呦,贵妃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呀?难道这么快就想要回宫了吗?”
刚刚从椅子上面悬起的孟悦榕闻言马上又坐回了原位,冷哼了一声,说道:“九王爷未免太大惊小怪了,本宫只是觉得这样坐着不怎么舒服,想要换个姿势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本王还以为贵妃娘娘你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没有经过审问就要在御史大堂上将犯人给放了呢!”
“你……”
渊涵麟抬起了头,转过头去对孟悦榕那愤恨的眼神对视着,一脸的平静,连眼神都没有起那半点的波澜,却让孟悦榕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再不敢与他对视。
纪延弘走上前一步,单膝下跪,说道:“叩见九王爷,贵妃娘娘,御史大人!”
那孟仁忠也是跪了下来,说道:“老夫叩见贵妃娘娘,九王爷。”
云浅笑轻扯了下嘴角,然后说道:“免……”
只是她才刚刚把话说出口,那孟贵妃就已经先了她一步,朝着孟仁忠虚扶了一下,说道:“快起来吧。”
云浅笑很是无语地看了孟悦榕一眼,轻皱了下眉,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早在他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今天的这个开堂审理不会那么容易。
“谢贵妃娘娘!”
那两人站了起来,大堂之上一时间到是安静了许多,云浅笑也是稍微迟钝了一下,然后才说道:“纪延弘,你状告孟仁忠公报私仇,陷害你纪家父子,本官现在问你,所言是否属实?”
不管怎么说,毕竟她才是今天的主审官,旁边的那两位只是来旁听而已。不过,他们能旁听到什么程度,那可就不是云浅笑现在能够知道的了。
纪延弘朝着云浅笑拱手说道:“纪延弘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句句属实!”
闻言,云浅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孟贵妃又是先了她一步,伸手用力地击拍着一直的扶手,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厉声喝道:“一派胡言!大胆纪延弘,分明就是你父子持强妄动,贪功求赏,以致丧命,如今却陷害孟太师见死不救,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仁忠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也是丝毫都不将云浅笑放在眼里,只说道:“娘娘所言极是,想我孟仁忠乃堂堂边关大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纪延弘血口喷人,还望大人明鉴!”
云浅笑伸手想要拿那个惊叹木,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渊涵麟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转过身去指着孟仁忠喝道:“罪臣孟仁忠,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只因纪家老二在擂台上将你的小儿子打死,你怀恨在心,竟敢在两军阵前假公济私,你陷害我渊国忠良,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