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学了半个月了,而贾冷艳在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就回到了德阳市的出租屋。没什么事情的话,她都宅在房子里,到了开学就变成了学校房子两点一线的生活。
可是,贾家那边却并不风平浪静。玻璃花房被贾父叫来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摧毁掉,至于里面摆放着的盆栽无一幸免,悲惨地散落在地上。
“阿泰!你这是干嘛?这可是爸爸为了妈妈建造的啊!”贾母看着变成一堆废墟的地方,悲切地激动起来。
贾父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贾母,柔声细语地说:“这是爸爸叫我做的,房子的钥匙不见了,就只能这样才找到爸爸交代我取回被妈妈藏在这里的东西啊。”
他说得那般的无奈,还不忙唉声叹气起来。
看到这样的贾父,站在一边的张叔腰板挺得更直,放在背后的双手气愤地握成拳,指关节也渐渐地泛着白。
在贾父包裹着糖衣的劝慰下,贾母被黎婶搀扶着离开走向屋内休息。然而她也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才走了两三步就软倒了,吓得搀扶着她的黎婶大声叫喊道。
“夫人!夫人!夫人!”
听到叫喊声,贾父转过头刷白着脸,快步走到贾母身边,紧张地打横抱起她,吩咐黎婶迅速去叫医生过来。
而此时远在德阳的贾冷艳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后。那段时间,她很少在出租屋,由两点一线生活继续演变成三点一线。
她在贾氏旗下一间小型的广告公司做着打杂的活儿,一开始在这里会遭到各种各样的眼神,如:轻蔑、鄙夷、讥讽……
但是在她努力了半个月后,终于有人对她刮目相看了。是一个策划部的年轻女人,她把贾冷艳招揽到自己身边,教会她一些这个领域上的东西。
她的爷爷仍然被父亲软禁,而她必须加快脚步阻拦她的父亲即将干出的一些蠢事——跟“光亚”的死对头合作。
她也如愿地做出了一些稍微能牵制她父亲愚蠢的行为,但是也为她带来一场噩梦。
“铃铃铃!”下课铃一响,学生兴奋地冲出教室,终于迎来周末了!
就在贾冷艳回过神的时候,裤袋震动了一下。她从裤袋里掏出老旧的手机,是一组陌生的数字发来的短信。
“小心点。”
剪短的三个字,却揪出她好奇的神经。眉头微皱,究竟是谁呢?
她试着拨过去,但那头是一把美妙的声音报出这个号码是空号。把手机放回裤袋,她收拾起东西就走出教室,却倒霉地碰上那个见了就心烦的面孔。
半个月后,德阳市迎来春节后的第一场绵绵细雨,黑压压的云层聚集在德阳市上空,日夜颠倒起来。
贾冷艳正坐在出租屋的客厅里,盯着不断地叫嚣的手机,终究是接了她父亲难得打来的电?话。
“喂?”
“贾冷艳,你母亲病了,回来一趟吧。”每次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
她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担忧起母亲的身体,不是叫过他别折腾母亲的吗!一想到这里,她就来气。
“妈妈身体怎样了?”她忍着一下子涌上来的怒火,忧心忡忡地询问道。焦躁的呼吸不知是为了生气,还是担心。
“你母亲太记挂你,病了!”贾父毫不留情地将责任全推给她。
她自知理亏,也就反驳不了。挂了电?话,她给贾冷默发了条短信,还对大白说,自己很快回来的。
可是,大白再次见到她已经是一周后了……
急匆匆地奔下楼的她焦躁地四处张望着。而就在她等不及的时候,一辆拉风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缓缓地摇下来,是那张厌烦得连正眼瞧一下都不愿意的瓜子脸。
“阿艳,有急事吗?”梅仁兴眉笑颜开好心地询问道,心里兴奋得砰砰乱跳。
贾冷艳并不搭理他,只当他是空气罢了。
他扔不死心地继续说道:“你赶时间,我送你一程,是伯母出事了吗?”
最后一句话刺到了她烦躁的内心,也就顾不得面子的事,便不客气地钻进车里,冷冷地命令着梅仁兴开快点。
“铃铃铃……”
电?话接起,那边传来低沉的嗓音,说:“她上了车。”
而电?话这头的人瞄了一下熟睡中的贾母,喜上眉梢,得意地说:“好,做得好,别把人弄死,我还要老头子给她的重要文件。”
那边沉默了,接着传来不悲不喜的忙音。
那人也没有生气,喜悦早已让他冲昏了头脑。走出房间里,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格外灿烂的夕阳,他的心情更好了。
贾冷艳啊,这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疼爱你的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