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大学自从在贾冷艳被传出丑闻后,校内就没再发现她的身影,但是学校的安保工作仍然高度关注学生们的人身安全。
如双生子般的贾氏二姐妹只剩贾冷默不情不愿地来到学校上课,偶尔会被张敏欣缠上,关心地慰问她堂姐的情况,妹妹听完贾冷默的“好吃好睡”就会唉声叹气一番。
就在贾冷默一边走在走廊上一边神游太虚时,一堵肉墙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毫无意外地让撞上的贾冷默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被撞的人,脸瞬间红得如新鲜的番茄。
“贾冷艳在哪?”被撞的肉墙是贾冷默日思夜想、茶饭不思的高个大男孩,他毫不避讳地叫大他一年的师姐全名。
贾冷默不悦了,他怎么一开口就问堂姐的事情,而她又凭什么告诉他!于是,她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大男孩。
“我有急事找她!”大男孩瞋目切齿地说道,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他最近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而且是跟着贾冷艳不再出现在校园那天开始的。
贾冷默再听更加升起一股愠怒,灼烧着她的心肝。有急事找她,就没有急事找我吗?更何况他哪有急事找堂姐啊,素不相识的两个人耶!
“我姐可不会看上你的!”她没头没脑地随口说出心底里的话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顿时羞红一张俏脸,懊恼地垂下脑袋。
听到这话,大男孩微微愣了一下,生气地反击道:“我也不会看上你!”甩头,他就大步离开,连张敏欣的叫唤也当没听到。
“贾冷默,卢亦铭怎么越叫越走呢?”
贾冷默没说话,气呼呼地瞪了一下张敏欣,气急败坏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张敏欣。她没有得罪谁吧,也没有说错话啊?
走廊的窗外飘过一朵洁白的鳞片云,秋风努力地推动着她。灿烂的太阳看得乐呵呵,照耀着瓦蓝的天空。又一阵秋风拂过,清脆的风铃叮叮作响。
风远远的吹着我的脸
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
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
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
怎么唱都不再煽情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
……
娴熟的修长手指在黑白键上欢愉地蹦跳着,每一次的跳动都是那么的干净有力。
贾冷艳挨着门框,嘴巴跟上钢琴的节奏,轻松地哼唱起来。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听到贾冷艳的歌声,谢雨桐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更加用心地挥动着看似纤弱的手指,脚也没有得闲,打着节奏。
“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唉呦,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唱到情动时,贾冷艳移动脚步,走到谢雨桐的身边,望着她享受地演奏的神态,心里的血液滚烫滚烫地流动着,把心头的烦闷都烧得灰飞烟灭。
“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唱着你~~”
一曲完毕,两人都畅快淋漓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没弹得如此尽兴了。”谢雨桐失神的双瞳似乎变得焕然一新,高兴地咧着嘴巴,胸口激动地起伏着。
“我说过,你是可以的。”贾冷艳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乌溜溜的双瞳染上了美丽的光芒,熠熠生辉。
安静下来的氛围只听到两人清晰而沉重的呼吸声,窗外是一片美好的天气。
慢得如同蜗牛的鳞片云终于走到这边了,风继续吹,再次撩动了不知谁家的风铃,光秃秃的树也也咯吱咯吱地叫着。
平复后的谢雨桐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你这几天都足不出户呢?”
听到这个听着简单的问题,贾冷艳本是容光焕发的,却瞬间黯淡了些许,轻叹一声,娓娓道来。
“叮铃……叮铃……叮铃……”风铃又跟风儿玩耍得笑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啊。”谢雨桐有点明白贾冷艳为什么要如此执着跟她一起表演了,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
于爱情而言,分手并不是给人造成最深的疤痕,只有背叛才会给人造成无法磨灭的心灵重创。即使时间能起到冲刷的作用,也会留下一条阴影,若隐若现。
“可是你不能一味地躲着啊?”摇了下头的谢雨桐讷讷地开口道,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
“我不是躲着他,也不必找他算账,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再去追究又有何意义,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低贱罢了。”贾冷艳如是说,但心里难免还会长出一些疙瘩。
“是啊,既然分开,何必再为了错的人去纠结自己呢。”谢雨桐笑逐颜开地说着,手指又兴奋地舞动起来,如精灵般轻盈。
贾冷艳也不服输地跟上节奏哼唱着,抛弃掉心中的阴郁,快快乐乐地靠着钢琴,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不知何时落下的飞机尾气。
大白狗趴在沙发上听着二楼里传下来的歌声,舒服地合着双眼,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一会儿,大白狗不见了,却出现了一个壮硕且高挑的男子。
稍微动了下手指头,他喜出望外地睁开鎏金般的瞳孔,欢呼一声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开门走进来的是舒芸,而她后边跟着一名西装骨骨的男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客厅。敏锐的感觉使她瞄到趴在沙发上赤条条的男子,讶然地惊呼着,可视野却瞬间被遮挡住。而挡住她视野的手的主人冷着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看着那个异常兴奋的裸·男,更加紧张地捂住舒芸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