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落在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池边的贾冷艳,她已经醒来一个月了,正好贾冷默也开始放暑假了。
她愣愣地望着在池里畅游的锦鲤,低垂下眼睑。风吹来,挑?逗着她飘逸的短发,但是心里的结就是解不开……
“大白……”她幽幽地望着前方,而前方却是空荡荡的,一滴温热的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没入草地上。
池水被风撩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草地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一片绿叶飘落在池水上,飘荡着。
刚走进琪雅苑的贾冷默一眼就看到坐在鱼池边伤感的堂姐,不由得轻叹上天对她不厚道。再次迈开步子,她走向贾冷艳那边。
“堂姐。”贾冷默爱怜地拥抱住她瘦弱的身子,撒娇似的蹭蹭她的脖子。
看到她这副样子,贾冷艳轻轻地扯起了一抹笑容,伸手回抱住她,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慰。
“你老是跑来这里,小叔会担惊受怕的。”贾冷艳无奈地怪嗔道,嘴上的笑容开得更加灿烂夺目,宠溺地揉了揉她过肩的长发。
放开贾冷艳的贾冷默一边整理被蹂躏的长发,一边得意地说:“受点威胁,老爸才会正经八百地坐守公司!”
听了她这一番话,贾冷艳凝结在眉宇间的疏远淡了些许,责怪地捏了捏她的脸,似乎厚了很多啊。
“哎哟,别捏了,再捏就真的没肉了!”她怪里怪气地调侃道,后知后觉地发现说错话了,看着懊恼地垂下脑袋的贾冷艳,警铃大响。
就在两人僵持的那一会儿,一辆高雅大方的黑色轿车驶进琪雅苑,车上下来的是最最忧心贾冷艳的人了。
打扮朴素典雅的妇人拎着一个保温瓶,徐步来到池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里流露出慢慢的宠爱。看到一言不发的女儿,她的心还是会担心与忧虑,幸好这孩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妈妈!”
“大伯娘。”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贾母打了声招呼,露出会心一笑。两姐妹有啥顾忌的,贾冷艳毕竟对贾冷默不多不少有点愧疚,把她拖下了这趟浑水。
“阿默,多亏有你照顾艳儿,不然……不然……”贾母看着贾冷艳和贾冷默手足情深,不免感概一番。
“妈妈!”贾冷艳咻的一下站起身,内疚地一把抱住贾母,“每次都让你操碎心,我真不孝!”
贾母听到贾冷艳的话,难过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挂起宠溺的笑容,说:“傻丫头,我是不忍看着你受这些罪,你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看着两母女又开始上演黄金档肥皂剧,贾冷默轻咳了几下,嬉皮笑脸地扑向两人,弄得那对母女哭笑不得。这活宝啊,当得可实至名归呢!
起风了,三人走回屋内,继续聊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
贾冷艳被贾母盯着乖乖喝光了人参乌鸡汤,而贾冷默少不得说一说风凉话调戏调戏她。至于后果嘛,就是贾母下次会预上她那一份的。
幸灾乐祸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吃过了午饭,贾母勒令贾冷艳上楼休息。由于贾冷艳补了一个月的鸡汤,脸色仅仅只有了一点点红润,脸颊也开始长着肉,于是她现在的习性被强制成“养猪”模式,所谓的“吃饱睡,睡饱吃”。
贾母看着贾冷艳睡下了,又跟贾冷默聊了一会儿,就被贾申泰的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仆人好好照顾她宝贝女儿。
“叩叩叩……”贾冷默礼貌地轻敲了下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原本睡着的人现在却淡淡地站在窗边,贾冷默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姐,大伯娘那笔帐?”贾冷默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询问道,目光放在远处某一个黑点。
收回目光,贾冷艳冷不丁地将目光移到站在门口的人身上,幽幽地说:“自有人会跟他算账!”千万别被我发现什么啊,不然……
嗯,那人竟然敢拆了爷爷最心爱的玻璃花房,还把大伯娘气到差点得了精神病,不可饶恕!贾冷默意味深长地弯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两人拉回目光,乐呵呵地对视了一会儿,就走到桌前斗智斗勇地下棋,而他们下的是飞行棋,漫长的时间就是靠这个打发打发的。
在暗处,一种诡异的气息在蔓延着,烟雾缭绕。
一个高大的男人把一沓资料气愤地扔在那个背光的人影上,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而那个被砸的人影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那份东西,翻看了一下。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野兽般的咆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