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和银香的关系竟然像姐妹一样。她后来了解到,银香出生在内陆省的偏僻山区,家里姊妹众多,家里很贫困,能温饱就不错了,何况读书呢,所以银香读中学的时候就因为交不起学费就辍学了,银香是家里的老大,回家务农就是父母的好帮手,但是家庭经济条件未必见好,留给银香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早早找人家嫁了,二是选择出外打工,她毫无犹豫就选择了后者,她看到村子里别人家的女孩子出外打工几年赚了钱,心里羡慕得很,于是她央求着一个很早出来打工的女孩子把她带出来,但是她来城里,一无学历,又没一技之长,到工厂里做做包装工,一旦工厂过了旺季没有活,就像踢皮球一样把她踢了,总结几次,靠这样打工何时会有出头之日,当然银香最大的理想就是赚很多的钱让父母住得好吃得好,让弟弟妹妹读上书,然后自己再找了好小伙子结婚稳稳当当过日子。
工厂的活不想做,还能做什么呢,有人建议银香去保姆市场碰碰运气,说不定遇到一个好主顾,自然比工厂上班轻松又赚钱,首要前提是人要机灵,要学会看懂主人的脸色,这样方有惊无险地过下去。于是,银香就来到了保姆市场来找工作了,没想到,刚进去,就来了非常英俊的帅男人,银香就觉得这世上还有长那么好看的男人,真是个奇迹了,于是,她用好奇的目光多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人转过头用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遍,马上恰定用她,没想到,这个雇主还真是奇怪了,安排她进了烹饪学校让她学厨艺还给工资,嘱咐她好好学,说是他太太胃口不佳,需要每天变换不同的口味的食物。银香非常珍惜这次上天赐予她的大好机会,非常用心地学,渐渐对烹调起了浓厚的兴趣,做每件事情,用心而抱着兴趣做,绝对做的非常好。银香也是,当卓智伦从相关人员那里了解到银香的学习情况之后,认为她合格了,就把她带过来了。
梅云朵每次听银香讲她家里的情况,特别感动,那银香家里的情况倒有与她小时候的情况有些相似,从银香身上还能看到她的影子,纯洁,坚强。而这一切也正是卓智伦看中了银香的缘故。用一个人影子来陪伴一个人,还会谁觉得孤独呢。
“姐,姐的先生工作很忙啊,怎么不见他过来看你呢?”有一天,银香好奇地问道。
“哦,他的工作很多很多,做不完,所以没法来看我了。”她刚开始还是在银香面前说实话。
“哦,我真的好羡慕姐姐啊,有那么本领强的男人,姐姐不用出去工作,还能过着好日子。”银香不无羡慕道。
“银香,不要羡慕我的生活,女人应该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过好日子,这样你以后就会坚强面对生活之中每一个不幸的事情。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她语重心长对银香道。
“哦。”但见银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日的午夜时分,卓智伦竟突然过来了。她还躺着床上看书,是银香给他开了门,当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很诧异的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他则一径微笑着望着她,就这样对望着,仿佛才是第一次相见,陌生地很,就这样同居了,她还是进入不了这个状态,不会去假想他就是她的爱人,就这样注视几秒,熟悉的感觉又渐渐从心上涌起。
“怎么啦,我很陌生吗?”卓智伦走上前,搔搔她的脑袋。
“没有,你身上有股味道,赶紧去洗了,臭死了!”她故意捂住鼻子叫道。
“真的吗?”卓智伦忙拿起袖摆闻了起来。
“真的,真的。”她伸手把他推了走。
他就进浴室洗了起来,洗了一半叫道:“给我拿浴袍过来!”她就抓了他的浴袍,拉开浴室的门伸手递了过去,但被他一扯,拉进了浴室。
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在昏睡中的她就被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别拉我,我还困呢?”她闭着眼睛颇不耐烦道。
“宝贝,起床啦,带你去玩。”他推搡着把进塞进浴室,把她淋个醒,她才不情愿地洗了澡,换好衣服,他就牵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银香听见响动了走出来看个究竟。卓智伦就跟银香说他们要出去两天,这两天就放银香的假,银香听了可高兴了,她正趁这两天去看看以前一起工作的小姐妹。
他还是开着那辆“坦克”车过来,开到半途,他竟停了下来,她则茫然地望着他。他则笑眯眯地指指驾驶座道:“你来开!”
“我?”她惊讶地瞪大着眼睛。
“怎么?没胆量?”
“好,我试一试。”她陡然被他激起了一层勇气。
他们俩就换了位置,她就坐在驾驶座上,手脚竟微微有些发抖,深呼吸了一口,发动汽车开了起来,她开得极其小心,那车子开的如蚂蚁爬一般,后面的车子一辆辆超过去,她开得胆战心惊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怕吓坏她,后来忍不住看她受此折磨,把她换了下来,等自己坐到驾驶座的时候才敢哈哈大笑起来,她瞪了一个特大号的白眼飞了过去,心里也是想着开车安全,不然早脚打拳踢过去。后来又转念一想,她梅云朵何时变成野蛮女一枚,想想这世上的怪事也真多,她自己就是一例子。
后来他们去了有名的古镇晃了一圈,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一排排的红灯笼,衬着如水墨画般的房屋楼阁,真有种时光倒流之感。但又近的可以触摸,仿佛就在这里,上演过许许多多的故事----有悲欢,有离合,有笑,有泪,也有情,也有爱,也有恨!
不到中午,他们就早已像两个饿死鬼一般,搜寻着满街的饭店,看到一个不错的,早就奔着而去,原来一大早起来,又没有吃东西,早饿得慌。
饱了肚子,他又有力气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他伸手,敲了她一下额头:“真好笑,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语气有种宠爱的味道。她摸着额头,总觉得心有不甘,扯住他的手,张嘴欲咬。只见他笑意盎然,也不挣扎,任由她抓着,一恍惚,竟没有给咬下去。
“呵呵,不舍得吧!”他呵呵笑道。
话音刚落,她就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哎呦,你谋杀亲夫啊!下手那么狠!”他故意叫道,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她敏感的心思,她就顿时安静下来了,他早就感应到了,自然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么闲坐着,喝着茶,看窗外的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