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礼貌地谢绝了周沐天递过来的“红塔山”,慢吞吞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根“万宝路”悠闲地抽了起来。当他吐出第二个烟圈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对于你家我并不陌生,因为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是吗?可是我以前并没见过您啊,您上一次来是……?”周沐天微微一怔。
“上一次是这个月月初,我是为孟琳琳前男友凌飞宇的事来找她了解情况的,可是正巧她当天要出差,她说她要到云南去调查什么保案。”
何队话一说完,便发现周沐天脸色一暗,似乎隐隐有些不快。
敏感的何队立刻像一头猎犬一般嗅出了其中的异样,他立即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孟琳琳这次去云南调查的是什么保险案子吗?”
周沐天摇摇头说:“好像怀疑是一起高额骗保案,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准确的话,我想你应该去安寿保险公司询问。”
何队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我会去的。不过,有些事我想还是应该先问问你。”
“什么事?您问吧。”
“是不是这次云南调查保案期间,孟琳琳在那边碰到了什么事?”何队突然提高了声调问道。
“你怎么知道?”周沐天条件反射般瞪视着何队反问。
何队将身子用力向后一靠,微笑着说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你刚才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我,似乎我一提到孟琳琳去云南调查保案这件事,你就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周沐天,孟琳琳在云南究竟怎么了?”
周沐天苦恼地冥思片刻,这才缓慢而沉重地说道:“琳琳从云南回来以后,经常心神不定的,她还好几次在梦里惊恐地喊着‘罗……罗……’可是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说那只是做梦而已,她梦里说的话她早已忘记了。可是,她在这次去云南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啊,所以,我对她的变化感到很奇怪。还有,她这人爱忘事,所以走到哪儿身上都带着记事本或便签本,在她从云南带回来的便签本上,我发现了两个很奇怪的记载。你等一下,我把本子拿来给你看……”
说话间,周沐天已经站起身来,走进卧室取出了孟父交给他的孟琳琳的那本便签本。
“你看,就是这两页……”周沐天把本子交给何队的时候,心里有着一丝忐忑,因为他已经把最上面那页记载着跟踪事件的便签撕掉了。
“光明照相馆?张宾?这是什么意思?哪里的照相馆?”何队奇怪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在湄山县城吧,因为琳琳去调查保案的地方就是云南湄山县的太平村,我想那里沿途基本上都是村子,应该只有湄山县城才会有照相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