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琳琳突然间语塞，不过，她很快就娇媚地岔开话题：“法官大人，我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审问疑犯啊？”
“当然当然，快吃菜。”李成忍不住笑了，只好暂时做出妥协。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都很文雅，除了偶尔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他们不再有更多的交流，好像两个人忽然间都有了心事，都将真实的自己悄悄隐藏了起来。
过了许久，李成才面无表情地说到了本次会面的主题：“琳琳，我今天把照片拿给那位朋友看了，他说如果这个罐子不是后世仿制的，那么，它很可能是远古羌戎先民们的遗物。而上面所画的‘虎首类人面像’，应该是古羌人祖先图腾崇拜的偶像。不过，单凭照片他是不能判断出这个罐子真实的年代的，所以，他希望能亲自见你一面，他想看看这个彩陶罐子的实物。”
孟琳琳听完李成的解说之后似乎略微有些意外，她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这才缓慢地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和他见面的。嗯……李成，你那位朋友他有没告诉你，这个罐子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李成点点头说：“他只说了一句，他说通常这种葫芦陶罐是用来作为祭祖的礼器的。”
孟琳琳越发感到迷惑了，她眉头紧皱地反问了一句：“祭祖的礼器？难道……除了这个以外，就没有别的用途了吗？”
李成摇摇头：“这他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从没经手过这种类型的陶罐，只是看过一些简单的资料介绍而已，他说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多，应该去找那些研究民族文化的专家才行。”
孟琳琳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沮丧起来。
李成目光炯炯地审视着她，良久，忽然问道：“琳琳，你能告诉我吗？这个陶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啊？”孟琳琳一愣，很快低下头，轻声说：“是这次我去云南调查钱宝山坠亡事件的时候捡来的。”
李成突然眼神怪异地看了看她：“真的吗？你是在什么地方捡到它的？”
孟琳琳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反感，她蹙了蹙眉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何况那个地方本就偏僻，连我都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呢。咦？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怎么你也对这个陶罐有很大的兴趣吗？”
李成哈哈大笑：“我哪有，只是好奇而已。我就是不懂了，你一个漂漂亮亮的都市时尚女孩，怎么可能会对这种又脏又破的老罐子这么热衷呢？”
孟琳琳淡淡一笑，并没有接下李成的话茬，而是随口说道：“好了，李成，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走吧。”
孟琳琳今晚喝了很多酒，尽管她平时的酒量并不算好。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想喝酒。
